,她才落後一步往早收拾好的屋子走去。
蓋頭已經揭了胤禛往出走碰見了殊蘭,唇角卷著笑意,看了她一眼,殊蘭有些臉紅的福了福身子,坐在床上的年婉雯伸著脖子大抵是看見了,別人說吉慶話她都沒有聽見,只冷笑道:“可是賢側福晉看不上我,怎麼就沒有見到人?”
額爾瑾垂眸淺笑:“妹妹在說什麼?她帶著納穆阿哥在身邊自然是要慢一些。”
她總是能無形之中扇動起人的火氣,年婉雯深吸了一口氣:“果然是身邊有個阿哥就不一樣!”
殊蘭牽著納穆淺笑著走了過來,眾人自發的讓到了一旁,殊蘭一步一步走到年婉雯面前,抿嘴笑著打量她,年婉雯揚著下巴輕蔑的看了她一眼,一旁站著的福晉們,竟有些屏息凝神的感覺,都在猜測殊蘭接下來會說什麼?
殊蘭又往年婉雯跟前站了站,柔軟纖細的手指輕輕往她額頭上一點,年婉雯駭了一跳,差點跌倒在床上,還是柔然機警扶住了她,年婉雯狼狽的瞪著殊蘭幾乎要發脾氣,殊蘭低笑道:“只當妹妹是個聰明的知道姐姐只是覺得跟你親切,才想跟你鬧著玩的,不成想到是嚇到妹妹了,這到是罪過了!”
她說著掩嘴咯咯的嬌笑起來,美豔不可方物,萬物都失了顏色,年婉雯的臉漸漸透出了黑色。
還有什麼比絕對的優勢更能打擊敵人?年婉雯就是在自戀也會因為殊蘭這一笑之間的風華,震驚、懊惱和嫉恨。
上一輩子年婉雯的真正受寵,是從年羹堯的領兵出征開始,沒有年羹堯就絕對不會有後來的年貴妃,年婉雯若是尚且乖巧,她不會動年羹堯,年婉雯若是太過分,年羹堯就一定不能有好果子。
殊蘭笑著跟眾人打招呼,她雖說還是個側福晉的名頭但身份已經蓋過嫡福晉,皇上對她的信任大家都有所耳聞,沒人敢對她不客氣,就是以往總是看她不順眼的三福晉說話都帶著三分小心,殊蘭是隨時可以見到皇上,可以在皇上跟前進言的人,三福晉就是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三阿哥想想。
新婚的年婉雯坐在喜床上,臉上一絲喜氣都沒有到是黑的鍋底一樣,柔然敢勸她,站在一旁的貌美一些的淑然卻不大感受上前一步,淑然的作用是固寵,年婉雯看見她只會更生氣。
眾人對殊蘭無形之中小心翼翼的奉承像是刀子一樣往年婉雯身上扎,年婉雯看向殊蘭的眼神越發不友好,額爾瑾將年婉雯的表現看的清楚,心裡就多了笑意,舒坦了幾分,即便不能真的搬倒,能多添幾次堵也是讓人高興的。
蘭紅並不大說話,但她的眼眸依舊明亮,殊蘭看她她便衝著殊蘭感激的微笑,殊蘭知道她這是在謝自己沒讓十三被關在養蜂夾道里,而是回了家。
眾人只待了一會就走了,後頭的酒席也當開了,額爾瑾落後幾步攜著蘭紅的手低語:“家裡可還好?”
蘭紅看她問的關切,心裡也覺得熨帖:“都還算好,只是我們爺如今實在不大說話,我也擔心他在憋下去,身子遲早會出問題。”
額爾瑾看著也煩惱的嘆了一聲:“這樣下去確實不是個事”她頓了頓,似乎是無意間想起:“別人不好去求情,賢側福晉卻不同,她先救治了十八阿哥,後頭皇上身子不好也是她費心費力的照顧的,十三又沒有真做下大錯事,你求她在皇上跟前說幾句好話,皇上若高興了,想起了十三的好,自然就放了十三,你跟賢側福晉關係那麼好,這點小事想她也不能不幫你的。”
不可否認,額爾瑾的話讓蘭紅心思活泛了起來,皇上跟前說句好話而已,如今似乎就只有殊蘭最合適,她跟殊蘭親厚,多求幾遍,殊蘭心一軟就會幫她。。
三月的陽光裡,眾星捧月一般走在中間的殊蘭,明媚耀眼,親切溫和,又顯得左右逢源,蘭紅咬了咬牙:“那我去試試”
額爾瑾笑著輕拍了拍蘭紅的手:“看你這樣子,你們關係親厚這誰都知道,她要是不幫你,這也顯得太不近人情了!”
蘭紅抿嘴笑了笑。
額爾瑾的笑容真切又似乎有些意味深長。
柔然侍候著年婉雯換了衣裳,又遞給了她一杯溫水,年婉雯閉眼靠在床頭,好一會才起來喝了幾口水,又乘著兩個丫頭不注意,將井水渡到了杯子裡喝了幾口,才覺得胸口的怒意漸漸的平息了下去,又想起未進門之前哥哥的話:如今的賢側福晉家裡並不如何,你也不要太忌憚她,該怎麼做就怎麼做,若真受了委屈自有哥哥替你做主,雍郡王不會太為難你的。
年婉雯嘴邊有了笑意,像朵明豔的玫瑰花,抿了抿鬢邊的烏髮,她就不信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