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發作,私下裡動輒就訓斥跟前的人,胤禛的日子也不好過,每日裡眉頭皺的極深,她將個寶相紋的手爐遞給胤禛輕聲叮囑:“爺若累了,就早些回來。”
胤禛笑了笑,握了握她的手,上了暖轎。
天還黑著,只透過廊下的燈籠能看的見飄飄灑灑的雪花,她覺得他苦或者很累,但是胤禛心裡未必就這樣覺得,他有他的大志向,她一直覺得胤禛這個人即便有不少私心,但他真心是為了窮苦百姓著想的,很多時候甚至不顧惜自己的名聲,得罪的權勢太多,以至於在歷史上留下了不好的名聲。
憐年輕聲道:“主子,當心著涼。”
殊蘭這才回了屋子讓丫頭侍候著她洗漱,穿戴好了才扶著吉文的肩膀去正院請安。
李氏已經六個月了,身子越發沉重早上並不請安,額爾瑾的正房裡只鈕鈷祿,宋氏,大格格,二格格和二阿哥,見了殊蘭進來,額爾瑾笑著讓人服侍著她坐下,才問她:“爺去上朝了?早膳用了什麼?”
殊蘭笑著一一答了,坐在炕上的二格格見她來了,笑嘻嘻的站起來,走到她跟前,一屁股坐下,拽著她身上墜著的玉佩在手裡玩,嘴裡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鈕鈷祿笑著道:“二格格這麼喜歡側福晉,每次見了就親近。”
殊蘭笑著摸了摸二格格的頭髮:“我也喜歡她。”又看了一眼鈕鈷祿,鈕鈷祿如今在額爾瑾跟前越發有面子了,什麼時候來都能看見人,衣著打扮也明顯光鮮了起來,她笑看了幾眼鈕鈷祿:“鈕鈷祿妹妹看著比前幾日氣色好了不少,果然還是福晉這裡養人。”
鈕鈷祿不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福晉待人寬和,我們侍候的人自然看著好。”她說完話就恭敬的垂下了頭。
如今看來,她實打實的是額爾瑾跟前的人了,聽說也被胤禛寵幸了幾次。
殊蘭又笑著跟二阿哥說了幾句話:“鄂祈可有給二阿哥添麻煩?若他不聽話,或是惹了二阿哥,二阿哥只管來告訴我。”
二阿哥跟李氏像,長的唇紅齒白,比較沉默寡言,聽見殊蘭說話,回道:“回西林覺羅額孃的話,祈五爺很好,鄔先生總是誇讚,說他是個聰明通透的,到是我跟著他長進了不少。”
這孩子平時看著沉默,說的話到是中聽,實在比李氏討人喜歡。
額爾瑾就乘勢教導了他幾句:“你阿瑪就是知道鄂祈那孩子難得的聰明通透,所以特意尋了來跟你一起讀書,為的就是你能多些長進,你可不能辜負你阿瑪的心意。”
二阿哥起身應了一聲,才坐了回去。
大格格就笑著道:“他往常總是說阿瑪和嫡額娘待他好,他要好好上進才行,又說跟祈五爺合得來,可見是阿瑪費了心思的。”
大格格說了話,額爾瑾也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大格格到底年紀不大,又有受寵李氏的庇護,臉上就有些尷尬,不安的低下了頭。
額爾瑾問了殊蘭幾句,又問武瑩蓮:“往常見不上李妹妹,她這幾日,都在屋子裡做什麼?”
武瑩蓮脆生生的道:“李側福晉也只是在屋子裡走動,或者自己拿著書看一看,最多也是叫丫頭們進去說會笑話,都不讓奴婢在跟前侍候,可見是嫌棄奴婢笨手笨腳了。”
鈕鈷祿笑道:“瞧瞧,這還委屈了,李側福晉不要你進去侍候,怕是怕你這花兒一樣的人物受了委屈呢。”
額爾瑾也笑著道:“敏蘭說的是。”又對萬兒道:“前幾日內務府送來的料子還有不少,拿出來賞了武氏,可憐見,快別委屈了。”
武瑩蓮臉上果然見了笑意,歡歡喜喜的謝過,又說了幾句話就跟著大格格和二阿哥一起出去了,李氏雖然還防範著她,但肯讓她跟著自己的孩子,在心裡還是信了幾分的。
實在無事,額爾瑾讓人拿了葉子牌出來,添上鈕鈷祿和宋氏大家一處坐著玩。
一邊玩著額爾瑾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殊蘭說話:“妹妹那個反季蔬菜聽著是掙錢了。”
趕在年前,殊蘭莊子上的反季蔬菜熟了一料,殊蘭先讓人拉了兩車回府,胤禛又派人拉了幾車送進了宮裡讓太后康熙后妃們嚐鮮,接下來才將剩下的放進了專門騰出來的鋪子裡買,熟識的人知道是四貝勒側福晉的鋪子,又兼種類繁多又正是要過年的時候都要添買,便是價錢貴了一倍有錢人家誰又差這幾個錢,生意很是不錯。
這一料下來,除過本錢,淨賺了五百多兩,殊蘭又拿出一百兩封了紅包作為賞錢給了三個把式。
殊蘭看著自己手裡的牌:“總共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