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我是按著規矩來的,他也沒什麼可說的,開始的時候那些個刺頭都被我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有些個還要亂來的我就上手扇上兩耳光,她們都愛自己的臉,生怕我在打臉,明面上就不敢在造次了”
丫頭們大抵是沒聽到過這樣的話,遇上這樣作風的正室夫人都有些發怔,喜丫愣了愣又拉著她問:“女子三從四德,也敢要求夫君不納妾?”
曹氏拍著大腿直笑:“真是個傻丫頭,你沒成親不知道,真要成了親看著夫君納妾,那簡直就是在喝你的血,吃你的肉,還三從四德,那都是屁!”
喜丫還要在說話,曹氏卻不耐煩在跟她糾纏,擠出一臉的笑意,拉著殊蘭的手道:“外甥媳婦啊,你也知道你舅舅那點俸祿不夠做什麼,他如今又納了小妾,家裡這兩天越發艱難了,別人我也不好開這個口,就是你們福晉跟前也沒說,我只向你借錢!”
她說的好像向殊蘭借錢是殊蘭的榮耀一般,殊蘭到被她逗笑了,救急不救窮,難道能次次都借錢給她,殊蘭又不是開銀行的。
她摸著肚子慢慢的道:“舅媽這次想借多少?”
曹氏想起自己向額爾瑾借錢的時候額爾瑾的樣子,依舊是一臉溫和端莊的笑意,慢慢的說著:“不瞞您說,前兩天簡親王的福晉生辰,我跟她私下裡一直不錯,因此花了自己的體己給她做了生辰禮,如今跟前確實沒有閒錢,但即是舅媽開口,少不得還要想想辦法。”
額爾瑾又回身吩咐:“萬兒,把西側福晉前幾日孝敬的金廂倒垂蓮簪拿出去當了,想來能應應急。”
她當時聽了這話就冷笑了一聲,心裡啐了一聲,起來就走。
曹氏看著殊蘭的不疾不徐的樣子,想了想,一咬牙道:“二百兩,舅媽知道外甥媳婦不差這個錢!”
殊蘭笑了笑:“按理是該給舅媽,但府上的親戚不是一家兩家,若大家都如舅媽一般,咱們也幫不起。”
曹氏臉上的笑意已經收了起來,殊蘭話鋒一轉又道:“但舅舅一家又不同,額娘就只舅舅這麼一個親哥哥,就是看在額孃的面子上咱們也要幫,我是這樣想的,我跟舅媽合夥開個乾果鋪子,就賣這些花生瓜子,各色乾果,舅媽也嚐了,咱們的花生瓜子比外面的味道都好,不愁賣不出去,真做了買賣了,還愁掙不來錢?這錢又是舅媽的,舅媽管著家裡的錢舅舅也要對舅媽多幾分敬重,再者舅媽也不必拉下臉找人借錢,兩全其美的事情,舅媽可樂意?”
自然沒人喜歡找人借錢,當然是喜歡自己有錢,殊蘭說的曹氏臉上放光,大腿拍的震天響:“舅媽真是沒白疼你,舅媽看出來了,你是真心對舅媽好,自然開個鋪子好,舅媽還有什麼不樂意的!”
她一時臉上又堆上了諂笑:“只是,舅媽是沒有開鋪子的本錢”
殊蘭輕笑著拍拍她的手:“舅媽說的什麼話,本錢哪用舅媽掏,就是鋪子裡的掌櫃夥計都是我找人,舅媽只找個賬房先生,第二個月開始開銷是兩個人均攤,賺了錢咱們五五分,賺的錢一人一半,舅媽覺得如何?”
這說白了就是給曹氏白送錢了,曹氏哪裡有不樂意的,滿口的好話,殊蘭又讓人稱了兩百兩的銀子給了曹氏,只道:“怎麼也要舅舅和舅媽過個好年才行。”
臨走了又給她花生瓜子各色點心裝了一盒子讓小丫頭提著。
吳嬤嬤笑著扶著殊蘭躺下:“主子對她也太好了些。”
殊蘭閉著眼淡淡的道:“那是爺的舅家,過的太落魄了,不是爺的臉面。”
萬兒對額爾瑾道:“舅夫人歡天喜地的走了,想來是借到錢了。”額爾瑾淡淡的哼了一聲:“西邊那一位財大氣粗哪一個不知道,二百兩算什麼,我只看著,她要是次次都給借才是真本事!”
萬兒不好接話,便低頭不語。
額爾瑾有些洩氣,誰不喜歡當好人,但她跟前的錢確實有限,要是這個曹氏借上隱了次次都來,她哪招架的住,還不如一開始就堵住她的路,她想著一時又覺得不若自己也開個什麼鋪子,多一些進項總是好的,於是叫了李嬤嬤福兒幾個坐在一起商量,眾人最熟悉的是胭脂水粉,到覺得做這個好,你一句我一句的出了不少主意。
胤禛回來聽說殊蘭要給曹氏開鋪子,立時就明白是怎麼回事,換了衣裳進了屋子,抱著她坐著,摸著她的脊背道:“這事情爺去辦吧,她又從你這裡借了多少銀子,爺都給你補上。”
“不過是二百兩的銀子,爺難道必定要跟我分得這麼清楚?開鋪子的事情又不是我去辦,下面自有管事的去跟她交涉,爺還有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