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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在他跟前亂說的人才漸漸少了,只是背地裡有增無減。

殊蘭立在門口看他,見他臉蛋紅撲撲的,知道是又在布庫場上練習騎射了。

看著他喝了一杯溫鹽水,又讓小丫頭們給他打扇,直到他真的涼下去了,才讓人給他切了常溫的西瓜吃,鄂祈雖然鬼點子多,但卻一直很聽殊蘭的話。

“這麼熱的天,也不怕中暑了。”

鄂祈吃著西瓜老實的道:“我長得這麼白,曬黑了就好了。”

又是在太陽底下故意曬自己。

殊蘭是又好笑又好氣又心疼:“看你平時聰明,如今看著到是傻了,你那是俊秀,那些孩子心裡嫉妒,故意說的。”

鄂祈瞪大眼睛看著殊蘭:“姐,你也說謊。”

殊蘭哼了一聲,拍了拍他:“你說是以後要幹大事的,這麼在乎旁人的想法怎麼能行?對了,今兒有十道幾何題,做不出來,不許吃晚膳。”

鄂祈一陣哀嚎:“我討厭幾何!”

因為有海上生意,殊蘭就叮囑了讓買些書、種子之類的回來,到是淘換到了不少好書,連番茄的種子都帶了回來,番茄苗已經種下去了,青色的果子也結了出來,就等過些日子紅了,就可以吃上番茄了。

她看著鄂祈歇下,自己也找了幾道幾何題數學題做了做。

午後的陽光穿過茂密的楊樹葉子一直投射到了馬車裡,城外比城裡涼爽了很多,出了城憐年掀起簾子跟李衛說話:“又麻煩你跟著咱們出來。”

李衛不在意的擺擺手:“姑娘客氣了,不過是舉手之勞。”

看著他一心趕車的樣子,憐年又想起吉文說的話:“每次你出去,那個李衛就專門給你趕車,要說他對你沒意思,我都不信。”

憐年臉一紅,也不敢在看他,放下簾子坐好。

李衛不知道憐年怎麼忽的不說話了,想了想也沒太在意,心裡不自覺的又泛上了焦急,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佟如玉養病的莊子很破敗,若是下了大雨屋子裡就一定會漏雨,李衛心裡越急,臉上的笑意就越濃,看著憐年進去了,跟一旁的小廝說話:“你們是跟著你們格格一道來的,一看就比旁人機靈。”

他習慣性的先給人帶高帽子,小廝聽了果真受用,得意的笑著道:“那是自然,姨奶奶特意挑了咱們出來的。”

李衛笑著勾著他的肩膀:“我聽外頭人說,你們格格病得很重,萬一要是有哪裡不好,豈不是你們也跟著受累?”

那小廝立即反駁道:“誰說格格病得很重?病的很重能不要人攙扶就上了馬車?”

佟如玉病的不重?

憐年跟著丫頭進了佟如玉的屋子,見那窗子上連窗紗都沒有,炕上只鋪著粗糙的席子,穿了綢緞的衣裳坐上去那衣裳估計就廢了,憐年看的心酸,國舅家的孫女過的日子還不如她一個下人嬌貴。

佟如玉正立在屋子裡讓丫頭將床帳掛上去,看見憐年到了笑著道:“又驚動你們來看我。”

不是說佟如玉病了嗎?

佟如玉知道她疑惑,笑著讓她坐下:“也不知道外頭是怎麼傳得,讓我來這莊子上住,就說我是得了重病,哪裡有的事,你們主子好?”

憐年勉強笑了笑:“我們主子還好,就是掛念姑娘,一直想幫幫姑娘,又不知道該如何行事。”

佟如玉抿嘴直笑:“有你們主子一直掛記著我,我就已經很高興了,不要說什麼幫不幫的。”她如今真能離了那個家,就是上街乞討她心裡都甘願。

憐年跟她說了一會話,又將殊蘭送的東西的都拿出來,要走的時候當著一屋子的下人道:“過幾日,我們主子還要請格格去府上陪陪她,若格格有什麼委屈,也可當面對我們主子說。”

佟如玉知道憐年是想借著殊蘭的名頭彈壓下面的人,讓他們不要太放肆,不敢太過虧待她,她感激的朝著憐年笑了笑。

李衛見憐年出來了想問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看著憐年沉默的上了馬車,自己也只好跟著上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才聽得憐年緩緩的道:“說她是個格格卻連咱們下人過的都不如,那茶葉都不知道是怎麼做的,喝在嘴裡除過澀還是澀,她哪裡是生病了,不過是家裡那位看著她不順眼,特意挪出來折磨她的。”

李衛不知怎的就想起了自己看到的那雙明亮的一絲陰霾都沒有的眸子,心裡沒來由的泛起一陣痠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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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夜晚總有一陣一陣的蟲鳴;熱鬧又寂靜,窗子上沒有紗窗,窗戶都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