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蘭也喜歡聽戲,尤其愛聽黃梅戲,自己也能哼上了幾句。她聽得佟如玉生病了,還被挪到了莊子上,當時就覺得是四兒使壞,趕緊讓憐年帶了東西去看。
憐年走了她一時無事,就站在院子裡給那幾株野生的牽牛花澆水,胤禛進來的時候見著她穿著一身月白色的衣裳,正俏生生的站在院子裡,聽見他的聲音轉頭對著他淺淺一笑,就像是山澗的一縷清風,讓他整個人都舒暢了起來,外面的壓力不自覺的就消散了很多,跟她站在一起看那開著紫色花朵的牽牛花。
殊蘭用帕子給他擦了擦汗,拉著他一起在院子裡的葡萄架下坐下,讓人端了冰鎮的西瓜汁上來給他喝,看他喝了又絮絮叨叨的跟他說話:“辛嬤嬤來說鄂容安不小了,妾身的額娘都在給他忙活著找媳婦,家裡的小妹妹前幾日中了暑,上吐下瀉可嚇壞了妾身的額娘,不過這幾日已經好多了,蘭紅也就這幾日要生了,十三弟又不在跟前,要不過幾日妾身去看看她?”
鄂容安十三歲,赫舍哩上一次生的是個女兒,如今都快三歲了,起了名字叫做玉錄玳。
鄂容安如今是秀才,過上三年才考舉人,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胤禛聽她的意思不想讓鄂容安成親太早,以為她是怕鄂容安因此分了心,想了想道:“爺跟你阿瑪提一聲。”
殊蘭只是覺得年紀太小太早成親對身子不好,見胤禛願意幫她,又是一臉的笑意:“等妾身的果子熟了一定多孝敬爺些。”
蘋果多在山東種植,殊蘭覺得自己吃到的不夠新鮮,自己闢了個莊子專門種蘋果。
胤禛好笑:“難道爺不幫你說話,你竟然就不孝敬爺果子吃。”
殊蘭不接他的話,笑的小狐狸一樣狡猾:“爺在也想不到妾身遇上了什麼好事。”
胤禛捏了捏她的鼻子:“給爺賣關子?”
殊蘭拍開她的手,皺了皺眉頭,又笑著神秘兮兮的道:“妾身小湯山的莊子上打井挖到溫泉水了。”
“溫泉?”胤禛一時到沒有領會到挖到溫泉有多大的好處。
殊蘭見他沒明白,急著解釋道:“泡溫泉要多舒服,蓋個莊子冬日裡住進去多暖和,咱們是子女不敢獨享,發現溫泉這麼大的事情,自然要告訴了皇阿瑪,皇阿瑪見著爺什麼事都先想著他,心裡哪裡會不高興?在說了,妾身的反季蔬菜就種在小湯山上,以後有了溫泉成本不知道要低多少,那地方以後多的是達官貴族的人去住,買起菜來豈不是更方便更快?”
殊蘭的話提醒了胤禛,聽說三阿哥在郊外蓋了莊子,一心要請了皇上去看看,皇上已經批了,如今這溫泉不知道要比三阿哥這莊子好多少,皇上知道了哪能不高興?
胤禛見她看著自己似乎還在等他誇獎,那霧濛濛的眼睛都明亮了起來,耳邊垂著的髮絲在微風裡撫摸著她的臉頰,不自覺的摸了摸她的臉:“你真是爺的福星。”
殊蘭臉一紅,拍開了他的手,站了起來,四下裡看了看,見著侍候的人都遠遠的站在一邊,應當沒有看見,才鬆了一口氣,又嗔怪的看了胤禛一眼。
胤禛彎了彎嘴角起了身:“爺去前院商量事情,小湯山上最好也蓋個莊子,到時候一併獻給皇阿瑪,到時候你的莊子爺折成錢給你。”
殊蘭應了一聲,胤禛是個典型的大男子主義,如果她硬不要錢,定會讓胤禛心裡不舒服的。
吉文帶著喜丫從院子裡剪了花回來,讓侍候的小丫頭下去,自己輕聲道:“二阿哥身上又不好了。”
自四十三年的冬天發了一次高燒,二阿哥的身子就一直不大好,李氏生下的三阿哥身子也不夠健壯,隔三差五的要病一次,兩個孩子折磨的李氏根本沒有時間顧及其他,她不生事,後院就比其他時間和諧了很多。
殊蘭進了書房,讓喜丫在一旁磨墨,自己攤開紙寫了了幾個字。
只怕二阿哥每生一次病,李氏就越會恨她幾分。
她正想著,如今還在鄔思道跟前學習的鄂祈,上躥下跳的已經進了院子,一邊跑一邊嚷:“渴死小爺了,小梅,趕緊端了西瓜汁出來。”
小梅是殊蘭跟前的二等丫頭,忙應了一聲,自有小丫頭打了水侍候他洗漱。
胤禛的兩個孩子都太弱,胤禛似乎有些一腔父愛不知道如何發洩的感覺,幾乎是將鄂祈養在了自己跟前,鄔思道教文,那個有功夫的文覺和尚教武,才六歲的鄂祈已經七八歲的孩子一樣高了,眉目長開就更和殊蘭多了幾分相似,煞是漂亮,有幾個宗室的孩子笑話鄂祈是女孩子,被鄂祈打了一頓,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