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委屈難過的樣子,第一個受不住的就是胤禛,心軟的一塌糊塗,看著殊蘭餵了奶自己接過來抱著在屋子裡走了走才讓奶嬤嬤抱下去在隔間去安置,丫頭們又進來侍候兩人梳洗。
殊蘭雖是正經出了月子,但身子還有些虛,胤禛因為知道,夜裡也不敢鬧她,只躺下了抱在懷裡說話,屋角的小燈散發著柔和溫暖的光,透過芙蓉色的紗帳落在拔步床上,又抹了一層胭脂一樣的粉嫩散發著幾縷曖昧。
“辛苦你了。”胤禛一面說著,手在她腰身上慢慢的摩挲,雖是生了孩子,但腰身依舊纖細,不同的只是身上的面板越發細膩光滑,讓人流連忘返。
殊蘭在他懷裡動了動:“你總是說些見外的話,得有納穆難道不是殊蘭的幸事?”
胤禛低頭在她嘴角親了親,一隻手伸進她的衣裳裡揉捏那圓潤,聲音低沉又透著無盡的曖昧:“果然是你的幸事爺的幸事,這地方可大了不少。”
殊蘭又氣又羞:“爺在說什麼胡話?”
胤禛手上的力道一大,殊蘭忍不住哼了一聲,臉上飛起兩朵紅雲,含羞帶怯的斜睨了他一眼,胤禛眼裡帶著笑意,吻著她的唇瓣:“別這樣看爺當心爺忍不住辦了你”
殊蘭伸手摟住他脖子,埋首在他懷裡,在不言語,胤禛手還放在她的胸上也漸漸停止了動作,兩人又低聲說了幾句就漸漸睡去
半夜裡納穆醒來要吃奶。曹嬤嬤將納穆抱了進來,垂手侍立在一旁,等著殊蘭喂完了奶才將納穆又抱了下去。
早上起來侍候著胤禛走了,憐年和吉文才侍候著殊蘭穿戴,喜丫一邊幫著殊蘭挑選收拾一面道:“主子氣色真好,又好看了。”
吳嬤嬤笑著嗔怪了喜丫一眼,過了一夜氣色就好是因為什麼?還不是因為主子爺的寵愛,這樣的話也就喜丫敢說出口。
喜丫見吳嬤嬤看她忙吐了吐舌頭。殊蘭對著清晰的西洋鏡,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抿嘴笑了笑,扶了扶頭上的髮釵起了身對吳嬤嬤道:“如今納穆的事情正要嬤嬤多費些心思,只要納穆好我一直都記著嬤嬤的恩情,就是納穆大了也絕不敢忘了嬤嬤。”她一個人總有分心的時候,吳嬤嬤仔細又謹慎讓她照看納穆,她心裡也能放心幾分。
吳嬤嬤應了是,又笑著道:“奴婢說句掏心窩的話,如今能跟著主子是奴婢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奴婢照顧納穆阿哥是本分,萬不敢當主子的話。”
殊蘭拍了拍她的手:“他如今是我的命根子,他好自然就是我好,記著嬤嬤的恩情是應該的。”
吉文笑著對吳嬤嬤道:“主子的話嬤嬤就受了吧,納穆阿哥好不單單是主子記著嬤嬤的恩情,就是咱們也記著,我還給嬤嬤做了一雙鞋子,等一會就孝敬給嬤嬤。”
吳嬤嬤才笑著應了是。
殊蘭要侍候胤禛上早朝;去正院晚一些也說得過去,額爾瑾,李氏,宋氏,鈕鈷祿氏,武氏都坐在一處說笑氣氛頗為和諧,見著殊蘭到了本也都還是臉上掛著笑意,只是等看到殊蘭的樣子,臉上的笑意便都有些掛不住。
依舊是不施脂粉,素面朝天美貌無人能及,只是今天她從裡到外透著一股勃發的生機,眉目舒展難以言明的好氣色,面龐鮮活的明媚動人,眾人都跟吳嬤嬤想的一樣,若不是爺的寵愛,她哪裡能就有了這樣的變化?
胤禛三十,額爾瑾和李氏都只比他小一歲,二十九歲的女子雖是保養的好,但少了寵愛就像是少了養料的花朵雖還好看,到底失了顏色,更因容貌不及殊蘭,跟她一起越發顯得暗淡無光,心裡又嫉妒,也難怪臉上的笑意都掛不住。
如今她又生了阿哥,孩子身體健壯,她身份比李氏又高貴,便當之無愧的成了四貝勒府上的獨一份,丫頭們侍候她多了幾分小心翼翼的討好,鋪設了椅搭墊子,侍候她坐下又上了茶水,殊蘭照例只是端起來聞聞,並不喝,她悠然自處,好像屋子裡沉默尷尬的氣氛跟她無關,還是額爾瑾先了開了口笑著問了胤禛的起居。
額爾瑾臉上的妝容依舊很厚,衣裳首飾雍容貴重,笑著端詳殊蘭:“妹妹的氣色一日好過一日,真讓咱們姐妹羨慕。”
李氏一下一下撕扯著手裡的帕子,酸聲酸氣的道:“妹妹如今寵愛是獨一份,樣貌也是獨一份,府上都比不上,就是外頭的人提起來也要誇讚幾句,連宮裡的太后,皇上和娘娘們都要厚看幾分,和妹妹一比,只覺得這日子沒法過下去了,早知道妹妹會進這後院,姐姐當日就不要被生下來才好,省的來被妹妹比著,只覺得沒顏面。”
李氏的寵愛一日淡過一日,說話就越來越口無遮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