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慢用。”
鈕鈷祿笑著將她送出了門,回身將門關上,立時解下了圍脖,脖子已經被到進來的湯藥燙的發紅,好在藥並不太燙,也不大要緊,她端了藥碗將裡面剩下的倒進了花盆裡,又將碗放回原地。
她不過一個格格,福晉對她好的過了些,福晉即不信她,她也當好好為自己籌謀一番了
佟如玉有了身孕剛剛查出來,殊蘭沒一會就知道了,因為李衛特地讓小丫頭金縷進來給她報喜,殊蘭懷裡抱著納穆笑著對憐年道:“當我不知道他那點小心思,他知道我知道如玉有了身孕必定會特意派人去照看的,所以才這麼著緊的告訴我。”
吉文掀起炭盆上的銅罩,拿灰鍬將熟炭埋了埋復又蓋上:“那兩位主也有意思,聽金縷說,請大夫前哭的嗨天怨地的,還當他們奶奶是得了什麼絕症,請了去才知道是有了身孕,大夫走了又坐在屋子裡笑。”
殊蘭聽了直笑,好一會又嘆了一口氣:“他們的心酸誰知道?什麼都不懂可不就是這樣,讓蔣嬤嬤來。”
叫了蔣嬤嬤進來囑咐她好好照看佟如玉,又讓人將藥材衣物收拾了一大包,用包袱包了,讓憐年跟著也去看看,若有缺的派了小丫頭回來在拿。
夜裡胤禛過來跟她說說話逗逗總是睡覺的納穆才去前院大約是很忙,也不常在後院過夜。
胤禛給李衛找了個山西平遙的縣官做,三月就要上任,定的二月初八出門,差事畢竟不能怠慢,最終也只遲了兩日二月初十上了路,佟如玉喝了些藥,吐的到不如先前厲害,強打起精神送走了李衛,精神就有些萎靡,殊蘭就讓憐年特意過去陪著開解了兩日,兩人的關係到越發好了。
二月十五是納穆的滿月禮,這一次自然是比洗三辦的要大,早上的時候宮裡又來了一撥賞賜,皇上取好的名字也一併由太監送了過來,這一次到是康熙的貼身太監李德全,聽得納穆的大名為弘曆,她自己有些恍惚,見李德全特意要看納穆,讓吳嬤嬤將孩子抱了上來,李德全說了幾句吉祥話,又道:“小阿哥長的像四貝勒,看著身子也結實。”
胤禛微微頷首:“承公公吉言。”
阿哥們或是羨慕或是嫉妒神情不一,若沒有老爺子的受意,李德全一個奴才特意看皇孫做什麼?
一時送了李德全出去,眾人才又說笑了起來。
與掩蓋在濃重的妝容和華貴端莊的衣裳首飾下的額爾瑾不同,殊蘭永遠是第一眼讓人看到她這個人,即便她有柔弱之姿,但站在額爾瑾身邊氣度依舊無法讓人忽視,甚至她所特有的才情和容貌更顯得別緻突出,她若回眸一笑,這滿園的女子都成了陪襯,其風華容貌難以用言語贅述,人人都暗自讚歎,也難怪會受寵,如今阿哥也有了,只怕這正室福晉也不過如此。
有些上了年紀的老福晉愛她的容貌,特意拉了她在跟前說幾句話,過後又是連聲稱讚,額爾瑾雖也在列,但卻實實在在的成了陪襯。
納穆的滿月禮也成就了殊蘭,見過她的人提起來都要讚一聲,雖然她並未多做什麼。
給納穆的奶孃最終定下了一個曹姓的和一個魯姓的,都是二十左右的年紀剛剛生了孩子不久,奶水充裕知根知底,只是殊蘭餵了他一個多月,小傢伙就認定了殊蘭,別人的奶一概不吃,胤禛進來的時候一屋子的丫頭嬤嬤忙的出了一身汗,納穆在殊蘭的懷裡哭的委屈又可憐。
胤禛臉上一黑:“怎麼侍候小阿哥的,都哭成這樣了還要你們主子來哄,要你們做什麼?!”
眾人嚇的忙都跪下。
殊蘭一面哄著納穆一面給胤禛解釋:“爺可錯怪他們了,本是想要奶嬤嬤喂納穆吃奶,只是這小子死活不肯,稍微使了些力氣他就開始大哭,一屋子的人怎麼也哄不回來。”
胤禛緩和了臉色叫了眾人起,自己在殊蘭身旁坐下,看孩子哭的小臉漲紅也有些心疼:“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殊蘭皺著眉頭道:“可不是,如今看來只有妾身先喂著,就只怕爺說不合規矩。”
胤禛摸了摸她的脊背:“爺是覺得委屈了你,別人生個孩子都胖了,只你還是這樣瘦。”
殊蘭抿嘴笑了笑:“給自己的孩子餵奶有什麼委屈不委屈的,爺若不說妾身不懂規矩,納穆還是妾身給餵奶。”一面說著就讓奶嬤嬤退下,自己解了釦子喂納穆。
小傢伙有了吃的果然就不哭了,只是黑亮的眼睛裡還噙著淚水,小鼻子還一抽一抽的極其可憐,殊蘭看著又愛又憐:“看把小弘曆委屈的。”
娘倆的眼睛就是像,一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