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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部分

他們手內,更是難活。野獸還可長久相安。反正故園歸去,已是無家,倒不如給它們想個主意,保全幾個相伴,老死荒山,免受妖巫宰割。”想了想,便令眾猩去請那隻老公猩下山計議。這時老公猩已有半年未回故居探望,眾猩也未始不想請公猩下山報仇,無奈母猩猛惡如狂,聞聲追撲,抓上不死必傷,眾猩畏其兇鋒,誰也不敢前往。

待了些日,文叔老不放心,總想把公猩叫來,令它抱了自己,往前山一探到底那夥男女是甚來路,好打主意。見眾猩不敢去,又教它們去至兩老猩洞前,不要上去出聲呼喚,以防母猩聞聲追撲,只在峰下候老公猩出洞時用爪比畫,招它下來相見,一同來此,別的都不要說。眾猩依言行事,候了數日,才把公猩引來。到時正值呂氏父女尋到洞前,將公猩和三小黃猩一齊用飛刀殺死。

同來四猩見機先逃,因呂氏父女常往後山搜尋,不敢再往原洞居住,連洞內兩小黃猩一齊帶走,暫時無可棲止,便去二老猩洞中。母猩偏不見容,聞聲追撲。四猩知它兇殘,去時早有戒心,沒敢挨近,見母猩聞聲起撲,連忙四下逃竄。母猩得知公猩慘死,暴怒瘋狂,猛迫不捨。追到一處,上是危崖,下臨絕壑,一隻較大的白猩子被逼無奈,欺它眼瞎,悄悄繞縱到母猩身後,意欲推它下去。不料母猩耳靈爪快,反身一把,撈個結實,雙方猛力一掙,雙雙墜落壑底,同時斃命。剩下大小五猩,移居二老猩洞內。

住了幾日,那隻傷猩前被靈姑在碧城莊斷去前爪和一條長臂,傷勢雖已收口,卻因改用後爪飲食,諸多不慣,又受同類欺侮,想起文叔尚在原洞,意欲喊去另覓一洞同居,供它役使。它還記著二猩嚴命,只在洞外哀聲央告,見文叔不允,忿忿走去,未發野性。

這日又受同類欺侮,想起二猩已死,沒了管頭,在洞外叫了一陣,見文叔不理,當下暴怒,厲嘯恐嚇,再不出去,要將文叔抓死。

文叔知它畏懼電光追來,雖不敢貿然進洞,但自己長此不睬,候久情急,也非善策。

剛想好一套說詞,打算與它隔洞分說,如若無效,苦苦相逼,再打除它的主意。還未走近洞門,呂氏父女、王淵、牛子忽同出現。文叔先當眾人遊山迷路,誤人洞內,尚代憂危。及至靈姑飛刀殺死傷猩,同去臥室以內,互相略說身世前情,俱都欣喜。尤其文叔百死餘生,日暮途窮,自分老死荒山,忽然遇見這樣好的救星,更是喜出望外,老淚交流。呂偉勸他殺了殘餘的白猩子,同去玉靈崖暫住。如能同穩固佳,否則,明春覷便再設法送他迴轉故鄉。文叔自然感激應諾。

靈姑極願事早辦完,立催下手,商定計策,匆匆起身。文叔只帶了一個獸皮包裹相隨同往,其餘食物、用具遺留甚多,一樣也未及攜走。呂偉見文叔年老,強要過包裹來,交給牛子紮在背後。賓主五人出洞過澗,仍將靈奴放起空中,同往獸洞進發。靈姑見文叔當先引導,步履輕健,神氣一點不顯衰老,甚是高興。這條路亂山雜沓,險峻難行。

連翻了兩座危崖峭壁,行離獸窟將近,文叔便照預定,請呂偉等四人緩步尾隨,掩身前進,聞得嘯嗬,急速覓地藏起,等將白猩子誘到一處,再放飛刀殺死。說罷,當先跑去。

四人跟在後面。再往前去,峰巒連疊,巖岫參差,到處奇石怒立,虎嘯猿蹲,犀駭狼顧,密如齒牙,勢難跬步,端的險惡已極,不是常人所能來往。再看前面,文叔攀援縱躍於危峰峭壁、懸崖絕壑之間,時隱時現,忽高忽低,輕捷矯健更勝於前。山風吹動,滿頭茅草般的亂髮,加上一身獸皮毛茸茸的,直和猩拂之類野獸一樣。不多一會,相隔漸遠,只剩下一點小黑影子跳躍遊動。再行炊許,文叔轉過前面高山,不再出現。

四人知道山那邊便是白猩子的窟穴,呂偉正囑:“獸窟越近,大家留意。”鸚鵡靈奴忽從雲空當頭飛墜,落在靈姑臂上,叫說:“白猩子共只三隻,兩大一小。剛從所居危峰後面採了些果實回洞,邊走邊啃,從容緩步,尚未到達峰前與文叔相遇,趕去正是時候。”叫罷,仍然飛去。四人一聽,忙往前趕,繞行過去一看,山那邊危崖如斬,排天壁立,松蘿滿生,蒼然如畫。山腳下肢陀起伏,寸草不生。對面一座孤峰,高出雲表。

上面千巖萬壑,雄奇靈秀。峰腰以上自雲索繞,宛如圍帶。全峰山石確落,直上數十百丈才有傾斜盤曲之處,便是猿猱也當卻步。方覺峰勢險峻,忽聽文叔嘯聲起自前面,四人忙往左近大石後藏起。

這時文叔正站在一塊較高的石坡之上,面對孤峰,向上獸嘯。約嘯了三四聲,便聽白猩子嘯聲回答。四人靜心細聽,好似自峰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