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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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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猩子同類死後,照例尋一洞穴將屍骨藏起,將洞口用石堵好。眾猩因為恨極那條大蟒,上前亂抓。文叔想起蟒皮有用,一摸身旁,糧包已在蟒洞中失落,藥刀尚在。便取出來,趕過去教眾猩合力將蟒身扯得半直,再尋蟒腹鱗縫用刀刺開;剝去蟒皮。二猩看了好玩,上前相助,眾猩合力,不消多時,便把蟒皮剝下。文叔並教眾猩,蟒毒俱在頭上,腮間藏有毒水,連牙齒都不可稍微沾染。剝到頸間,用刀順頸骨將蟒頭切落。命眾猩折了許多樹枝,將蟒皮繃起,就山陰不見日光之處陰乾數日,再行取回洞中炮製。

一切停當,鬧得滿地膏汁流溢,血肉狼藉,腥穢之氣逼人慾嘔。那收藏死猩的幾隻已早趕回。白猩子性最喜潔,事完後又和文叔同去附近溪流中泅泳沖洗了一陣,方行回洞。

一場大險無形消滅,文叔也就不敢再輕舉妄動了。

又捱過數年,二猩擄了好幾次人,還沒回到洞裡,俱都送命,只弄了好些食用東西回來,因此對文叔益發看重。文叔又會出新鮮花樣,討眾猩的歡心,人猩感情日密,本可長此相安。這年母猩獨自出行,忽然遇著三個漢人,母猩當場抓死了兩個擒了一個活的回洞,以致發生了變故。

那人姓陳名彪,原是綠林中大盜。因避仇家追緝,和兩名同黨逃入山中迷路,越走越深,每日只採掘些山果、黃精充飢,已有一月光景。不料這日忽被母猩撞上,那兩個同黨自恃武勇,首先拔刀就砍,只一照面,同時了賬。陳彪幸是後動手,母猩想起要捉活的,僅將刀奪過,夾起就走。陳彪見這東西刀砍不入,神力驚人,也就不敢再強。到了洞前,二猩便逼著他跳舞,陳彪是個粗人,雖然膽大,未被嚇死,如何懂得獸意?眾猩見他不肯,正在怒吼,恰值文叔聞聲走出,見是漢人,忙趕過去做通譯,令陳彪耍了一回刀,胡亂做些花樣。並說自己也是漢人,因此多年,深知獸性,只要不和它們相抗,逃雖不易,命總保得住。陳彪想不到野獸洞中竟有生人久居,事已至此,只得依言行事。

舞罷幾次,文叔又代向二猩求說人力已竭,再舞便要累死,不如今其歇息,可以長久取樂。二猩允了。

二猩也像待文叔一般待承陳彪,除每日要他做這些花樣跟著學習外,並不十分難為他。文叔居洞年久,仗著眾猩出外擄搶,衣食用具幾乎應有盡有。因防小猩無知侵侮陳彪,眠食行止俱和他在一起。偏生陳彪性暴,急於逃走,三天一過,聽明文叔心意口氣也是無可奈何,實逼處此,便勸他一同逃走。文叔心原未死,而且多年在此,地理甚熟,逃法很多。只因瞎猩被文叔反咬一口,仇恨更深,斷定文叔終久必逃,明裡不敢侵犯,暗中時常咬牙切齒,留意檢視。文叔鑑於前車,想起來太涉險,儘管隨時籌計,卻不敢動。經陳彪一陣勸說激勵,不禁勾起舊念。文叔先還持重,不敢犯險,等了兩月,禁不起陳彪日夕勸說,決計冒險而行,這次居然逃出老遠,在山中日宿宵行了好幾天,結果仍吃白猩子將二人捉了回去。

原來瞎猩心最陰毒,早在暗中覷定二人動作,一見逃走,便悄悄跟了下來。原意吃過文叔反咬的苦頭,知人走得慢,打算不再現身,等跟到遠處,看清去路,再返回來向二猩報信,由它們自己來追,拿個真贓實犯。不料文叔因它蓄意尋仇,苦苦作對,也是時刻都在提防,逃不多遠,便擇一個沒有林木掩蔽的石縫歇下,留神往來路檢視,果然發現瞎猩跟在後酊。依了文叔,既未走遠,就此回去還來得及,免遭殺害。陳彪偏不肯聽,且忽生毒計,故意亂跳,將瞎猩誘將過來,出其不意,用身藏毒弩照它肋下要害射了一箭。那毒弩長只三寸,比筷還細,見血封喉,十餘步外必死。可是白猩子一縱十餘丈,爪利如鉤,山石應爪立碎,陳彪本來也無幸理。幸是瞎猩怯於為首二猩兇威,不敢起傷害二人的念頭。初中箭時,只肋下微麻,並不覺痛。伸爪一拍,連箭柄一齊拍進肉去,傷處立時麻木,失了知覺。瞎猩哪知就裡,只顧低頭伸爪亂抓,不料箭毒業已發作。

等到瞥見陳彪縱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