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聲。
“你說我們殘忍,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們後院殺人,你們怎麼動也不動的坐在這兒喝酒吃肉,眼睛都不眨一下,豈不是比我們更殘忍?”
黑衣人陰森森的聲音讓人感覺很不舒服,儼然就是剛才在庭院中說話之人。
“你。。。。。。你。。。。。。”錢泰之本就不善言辭,憤怒之下,被黑衣人話語一擠,便再接不下去,本就黑紫的臉龐漲得更紫了。
“三位此行範府,是何目的,可否說個明白?”尚無名站了起來,右手持著摺扇,不停的在左手掌心輕輕的拍打,發出有節奏的啪啪的聲音。
“如果你們要的東西我們兄弟三人辦得到,我們會雙手奉上,又何必傷這許多人命呢,再者,也讓你們所殺之人死個明白。”
“尚三爺,憑你這份從容冷靜,我也得讓你死個明白。”
黑衣人似乎有侍無恐,對範青葛三人絲毫沒有放在眼裡:“我要的東西,你們也拿得出來,只是不知道,三位會不會賞臉呢?”
“哈哈哈,這位兄臺,你不說出來,我們又怎會知曉?誰又會是誰肚子裡的蛔蟲呢?兄臺又何必一味的打啞迷。”
尚無名在廳堂上踱來踱去,竟也沒有將三個黑衣人放在眼裡。
“嘿嘿嘿,好好,既然尚三爺這麼說了,那我就直說了。”那黑衣人話鋒一轉,狠狠的說道,“你們從宮裡帶出來的東西,留了這麼多年,也該換換主顧了吧!”
尚無名停下腳步來,上下打量著黑衣人,驚訝道:“兄臺搞錯了吧,我們兄弟三個粗莽漢子,哪裡來宮裡的東西,我可是越聽越不明白了。”
“既然尚三爺一味的裝糊塗,那我也就不客氣了,只好兵刃上見高低吧。”黑衣人說話間退後兩步,邊上的兩個黑衣人走上前來,分別用沾滿鮮血的劍指著錢泰之和尚無名二人:“進招吧。”
“三弟,我先試試這兩人的底子如何,不行了再請大哥和三弟出手。”錢泰之不等尚無名答話,已經揉身而上,右手“哐啷”一聲拔出長劍,左手將劍鞘疾砸向右首黑衣人面門,長劍一招“烏龍吐珠”疾刺向左首黑衣人咽喉。
左首黑衣人身形未動,持劍向上一格,順勢自右上向左下劈向錢泰之左臂。
錢泰之右跨一步,避過黑衣人斜劈向左臂的一劍,飛起左腳,踢向黑衣人手腕,右手長劍飛快撩向右首黑衣人,格開右首黑衣人刺來的兇狠一劍,一招“童子三頑”刷刷三劍矮身向他小腹削去,不待劍招用老,便回劍疾撩向左手的黑衣人前胸。
錢泰之手中長劍使將開來,尤如烏龍出洞,劍尖劍劍不離兩個黑衣人身體要害,長劍在內力運使之下,嗡嗡作響。兩個黑衣人出劍如風,卻也無法傷到錢泰之半分。
但見昏暗的油燈光下,三柄長劍如電般使將出來,廳內只見長影閃動,劍光雪花般飛舞,鬥得煞是緊張。
'楔子 兄弟聚首喜亦傷 楔子 兄弟聚首喜亦傷(三)'
範青葛和尚無名眼見三人越鬥越緊,兩個黑衣人所使劍法一模一樣,卻絲毫未能看出兩個黑衣人的武功家式,二人的眉頭不禁的皺了起來,替錢泰之擔心。
三個鬥了二十幾個回合,忽見一個黑衣人退後一步,身子前傾,長劍平平的疾削向錢泰之前胸,另一個黑衣人卻矮下身來,使同樣的招式攻向錢泰之下盤。
錢泰之眼見中下路攻勢迅捷凌厲,急忙退後一步拔身而起,避過下盤的攻勢,手中長劍格開中路攻來的長劍,兩劍相交,“啪”的一聲,兩人手腕俱各一震。這時,攻下盤的黑衣人身子直立,向前邁進一步,雙手握著長劍直直的刺向錢泰之左腳腳心。
錢泰之人在半空,眼見刺向腳底的一劍已萬難躲過,情急之下,疾使右腳踢向另一個黑衣人面門,黑衣人左掌平平劈出,擋開錢泰之踢過來的右腳,右手長劍卻從飛快的向錢泰之的左腳腳裸削去。
錢泰之的左腳腳心及腳祼分別從下邊和右邊兩個方向受到黑衣人的攻擊,劍鋒離腳已不足三寸,眼見錢泰之左腳即將不保,範青葛和尚無名驚覺之時,已經來施救不及,不禁“啊”的一聲喊了出來。
在此危機關頭,只見錢泰之踢出的右腳不待招式用老,在黑衣人左掌疾疾一點,借黑衣人掌上力量,迅速向後翻身躍出,手中長劍揮出,護住胸前空出的一大片空隙,輕輕落在尚無名身邊,長劍斜橫在前胸,額頭上已滲出細細的汗珠。
錢泰之這一招已然險到極點,如果剛才那個黑衣人不出掌只矮身讓過錢泰之踢出這腳,甚至出掌稍慢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