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個嬌美非常的婦人,穿著一襲淡粉衣衫,裹在如蛇般美妙的身體上,只見她酥胸堅挺,蜂腰細緻,邁著細碎腳步盈盈行過來,身形一扭一扭,頭頂上的珠釵擺著兩顆大珠,兀自搖擺著。
只見她粉面之上,透著萬般的春意,烏黑的眼眸嵌在一汪秋水之中,一顰一笑之間,都似乎散發出來勾人心絃的誘惑力。她丹唇微啟,又向那樵夫嬌聲說道:“這麼重的一掌,就算是大牛大馬,也受不了,何況你呢。”說完,又咯咯的嬌聲笑起來。
這幾聲嬌笑,只讓範伶感覺心頭髮熱,渾身煩燥,口唇發乾,眼睛卻是一寸也離不開她嬌美的臉龐。那樵夫一怔,忙伏在地上,柔聲說道:“師孃教訓的是,徒兒記住了。”
範伶聽到這樵夫竟是叫這婦人師孃,但見她模樣,也不過二十三四歲模樣,怎麼會成他師孃,就是做他閨女也還嫌小呢。
“快起來吧,把這兩個點子送到地牢裡去,省得在這兒汙了我的花草。”那婦從眉頭一顰,神色間竟充滿威攝力,那樵夫忙站起身來,連聲稱是,眼睛卻看向了褚千秋。褚千秋臉色一沉,喝道:“還不快去,師孃的話也不敢聽了麼?”
那樵夫連道:“不敢,不敢。”轉身將範伶和曲青一手一個扛在肩頭,足尖挑起大斧握在手裡,扛著二人向樹林深處走去,身後,又傳來那婦人幾聲咯咯的嬌笑。
樵夫扛著二人在林間穿來行去,行了有一柱香功夫,出了樹林,順著小溪岸邊又行了有二三里的路程,來到一壁石崖下。範伶二人面孔朝下,看不見石崖的高矮,只見那石崖腳下盡是鑿刻痕跡,崖根上生滿綠鮮,地上所鋪石條上也是隱隱泛著綠色,似乎久也沒有人到了此地。
忽然那樵夫扛著二人走進石壁間的一個洞內,剎時眼前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只有洞口收在二人眼底,越來越小。樵夫轉過兩道彎,到了一個諾大的石廳之內,廳著燃著幾盞油燈,油燈雖然昏暗,卻也能夠看得清楚,石廳內放著一方石桌,幾個石墩。
樵夫將範伶二人狠狠的摔在地上,這一摔之力奇大,範伶只覺身子撞在堅硬的石地上,關節隱隱生疼。樵夫將大斧立在石壁上,伸手捏捏兩個肩膀,大聲罵道:“兩頭死豬,壓得老子肩膀好疼,媽的,老子這回好好收拾收拾你們。”
說著,伸腳在範伶身上猛踢兩腳,又在曲青身上踢了兩腳,兀自不嫌解恨,又在在範伶身上踢了兩腳,嘴裡不停嘀嘀咕咕的咒罵著,走到石壁旁,伸手在壁上摸了兩下,那石壁轟隆隆的一陣響聲,竟裂開一條大縫來,裡邊同樣燃著幾盞油燈,裡邊居然置著幾個大鐵籠子,籠中鋪著一層稻草。樵夫去過去開啟兩個,將範伶和曲青分別拖進去,關上籠門,頭也不回的關上石壁去了。
'楔子 兄弟聚首喜亦傷 第四十一章 萬劫谷底困石牢'
範伶二人在鐵籠內躺了兩個多時辰,身上所點穴道漸漸自行解開,身上的痠麻之意漸漸消失,二人卻依舊躺在籠裡,一句話不說,均想這次栽在這萬劫谷裡,料來是再也出不去了。可範伶心裡,卻又想得較多,若是自己不提議來尋萬劫谷,曲青也不至於被自己所累,受這石牢之苦,真是悔當初不該如此魯莽,今陷於此。
這石牢長年不見日光,牢內潮溼陰暗,加上有些稻草年久不更換,散發出難聞的黴爛氣息來,混著鐵籠的紅鏽味道,實是難聞之極。範伶心中懊悔到了極點,對曲青是萬般的歉疚,自是沒有心情再和曲青去說話,自靜靜的躺在籠內,望著鐵籠上兩根拇指的的鐵條,怔怔的發呆。
過了許久,只聽曲青長長的嘆了口氣,坐起身來,伸掌重重的拍在鐵籠之上,只聽籠子的鐵條顫動的嗡嗡作響,卻是一點也沒有變形。曲青低著頭,怔怔說道:“範兄弟,咱們哥倆,看來要在這鐵籠裡,待著後半輩子了。”範伶猛一聽到曲青開口說話,忙坐起身來,握著籠上鐵條,轉臉向曲青看去。
只見曲青神色沮喪,身子倚著鐵籠,動也不動。範伶看在眼裡,心裡更加歉疚也起來,張開嘴想安慰他幾句,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啟口,怔了一怔,又合上嘴吧,長嘆一聲,復又躺倒在籠內,雙手墊在頭下,過了一會兒,低低的說道:“曲兄,都怪我,若是我不嚷著要來,咱們又如何能到這裡,唉,這事都是怪我。”
曲青搖搖頭,說道:“這又怎麼能夠怪你,即使你不嚷著要來,我也會提議來的,只不過沒有想到會是如此結果,怪都怪我想事不周,話說回來,事已至此,說這些已是沒有一點用處。咱們當先想想,看怎麼樣才能從這石牢出去。。。。。。”
曲青話未說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