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小時的功夫,車子繞過層層關卡,停在了一處開闊的草地上,不遠處是一棟西式洋房,乳白色的房子映著蔚藍的天色,自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麗。
房子前面有隱約的人影,我隨在許淳熙身邊一步步走近,這時發現一位穿著天青色旗袍的夫人,正剪玫瑰,裝扮雖然不甚華麗,然而雍容典雅,自有一種韻味,我想,這就是許淳熙的母親了。她看見我來,直起身來,臉上是優雅的笑意,我盈盈道了聲:“許伯母好。”她溫柔的拉起我的手,凝視我片刻,忽然紅了眼眶,“孩子,你受苦了。”我心裡一酸,這麼多年從來沒人對我說過這句話,大約是被我臉上永遠無可挑剔的笑容矇混過去了,許夫人的身上,有一種類似於母愛的氣息,不管這是不是一種錯覺,我的的確確感應到了溫暖。和許夫人閒聊了大半天,她似乎對我的生活很感興趣,一直問我在哪裡唸書,有什麼喜好,我一一回答,她顯然意猶未盡,一直在一旁靜靜聽著的許淳熙突然說:“母親,天色不早,不如我先送葉小姐回去吧,來日方長。”許夫人這才不舍的放我走,再三的請我明日再來,我這才想起明日和王韻雯的約會,只得婉言拒絕了許夫人,她顯得有些失望,然而並未多說什麼。只一再囑咐司機路上小心開車,又讓許淳熙好好照顧我。
渾渾噩噩間三個月過去了,轉眼秋意瀰漫整座城市,隱隱約約間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