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衣架上的兩件衣服套了,不巧那襯衫就是左紹言的,吊帶麼,好脫的很,外衫又大,套好了從裡面一褪,迅速又方便,還不會走光。
崔巖囁嚅著嘴巴,抹了把臉上的水漬,“小敏,我可以解釋的,你聽我說。。。”
“不用了,崔二公子,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我實在不能接受你那所謂的好意,關敏不才,可做人小三的事,不說我會怎樣,單就我奶奶而言,她怕是寧可將我打死,也不能叫我敗壞了門風,至於吳蕊寧那麼肯大義的犧牲自己成全我們,我大概是不能接受的,不說她是不是出自真心,就我而言,我噁心,我噁心她那副做派,我噁心你一口一個小蕊小蕊的,我更噁心被她睡過的你。”
關敏逼視的崔巖一步步的往後退,直到旁邊傳來左紹言的嗤笑聲,崔巖才驚醒了過來,當即白了臉。
“你噁心我?我沒噁心你你居然還來噁心我?小敏,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不讓我碰你,說是為了在新婚夜給我個完整的你,可是現在你已經不完整了,我忍了,我不說,可是,你不能得寸進尺,仗著我愛你就這麼的對我,這不公平!你。。。”
“公平?當你攜著吳蕊寧在異國他鄉浪漫的時候,當你和她在西餐廳裡吃著燭光晚餐的時候,當你與她相擁著在雪下迎接新年的時候,你可曾想到過對我是不是公平?當你挽著她以那麼耀眼的礀態出現在聲名狼籍的我面前時,是否想過,對我公不公平?阿巖,縱然你不會以己度人,也該學會將心比心,我那個時候正是無依無靠的時候,你呢!你還在溫香軟玉里享受著生活的快樂,我們,早不能公平的站在一條線上了,公平?多麼可笑又可憎的字眼吶!”
崔巖看著關敏搖頭自嘲的樣子,突然意識到,眼前的女孩變了,不是那個凡事不在乎,大事化了的馬虎姑娘了,她變的愛計較,愛算計,一條條一例例的說的他啞口無言,從前雖然她也愛說話,但從沒如現在這般字字如針,句句如箭,射的人身上千穿百孔,麻木的已經感覺不到疼了。
“啊嚏!~”左紹言不合適宜的打了個噴嚏。
“對不住,攪了你們算總帳的氣氛,晚風吹的有點涼,你們慢慢算,我先進去換件衣服,身上也癢,受不了了,你們慢聊,不陪了啊!”
一溜煙的,左紹言就竄進了院裡,嘴角掛著笑,在關敏的默視下進了屋。
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和好什麼的除非關敏突然腦抽,否則怎麼也不可能了,左紹言聽著也肯定了心裡的想法,當即再耐不得的打斷了他們的話,快步進了屋。
對於差不多已經成定局的事,左紹言可沒那麼多耐心再去等一個結果,況且以他近來對關敏的瞭解,崔巖這小子在說出娶吳大小姐而外養她的話時,他就已經出局了。
可笑吶!在一個女人面前說這種話,縱是關敏與吳小姐沒有矛盾也不可能接受這種安排吧?他是nc還是來的時候腦子被門夾了?天真的令人都不忍抽他,這麼拎不清現實,可怎麼在商場裡混呢!
等到左紹言舒舒服服的穿著乾爽的衣服出來的時候,門口果然清靜了,關敏獨自一人站在那裡,背對著他,腳下放著一隻盒子,左紹言認得,那是關敏後來開門時帶出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存稿木有了,嚶~~偶木有偷懶。。。
☆、40緣盡
河的對岸有一個身影;輕身倚著身旁的小轎車,遙遙的正望著這邊;看不清楚臉上的表情,但從兩人對視的眼神,及中間瀰漫著的那種淡淡的傷感;左紹言有種插不進腳的酸澀感。
左紹言默默的上前與關敏並排而立;眼睛順著她的眼神也望向對面;對面人的身形似動了一下,隨即又直了身子向前走了兩步。
關敏沒動;那剛準備邁出的腳生生被人阻止;左紹言握著她的左手,大力的捏著,使得她立時反應了過來;硬是止住了前傾的身形,扭開了與對面人對視的眼。
含悲帶泣的臉上掛滿了淚珠,眼濛濛的望了過來,左紹言心中一痛,因酸澀而生的怒氣立時消散不見,抬手慢慢的蘀她抹了眼淚,語氣從沒有過的溫柔,“他是你的初戀麼?如果是,你就哭吧!但是你記住,只此一次,我倆也算是扯平了。”
關敏不懂他的意思,哽咽著轉頭又望向了河對岸。
“初戀是美好的,你可以銘記,卻不能深陷,我允許你將他放在心底裡最隱秘的角落,等年老時也許咱們可以一起舀出來品味品味,當然,我的初戀到時候也可以舀出來與你分享,畢竟我初戀的結局也不比你好上多少,一樣痛的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