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時候你看不見我了。”
“沒有人,可以看見死人的魂魄的。”
聶顧城的手,劇烈的收縮了一下。
那個傷口,彷彿正在他的手掌之中慢慢的綻放一般。
那是屬於她的性命,猶如花落。
“聶顧城,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告訴我,跟著你走,我可以不用再過那種痛苦的生活,可最後給我生命最大最難以承受的痛苦的人卻是你!”
她情緒越是激動,傷口就越是控制不住。
沒有人能夠為她做些什麼,除非是她自己控制住情緒不要再激動,再刺激傷口。
直到很久,聶浩然都會記得她,那個幾乎渾身是血歇斯底里的人。
杜鵑啼血,她是在用自己的命來控訴聶顧城所加註在她身上的痛苦和折磨。
“現在,我已經沒有了反抗或者是怎麼樣的能力,”聶顧城笑起來,神色是再也掩飾不住的虛弱,“你們,可以把她還給我了?”
他已經開始顫抖的手,堅持的伸了出去。
蘇晚晚原本有些激動的神色,突然之間安靜了下去。
失血過多,她已經無力去支撐起自己的身體,躺倒在地上,她雙眼看著前方,任由烏黑的眸子被水汽所漸漸的掩蓋住,像是舞臺上瀰漫而起的煙霧,徹底的遮擋住。
“聶顧城,我要你不要再管她,至少,在我死之前,”她像是又恢復了正常,只是眸光暗淡的眼珠子卻一動也不動,“再等一點點的時間就好了,聶顧城,在這麼一點點的時間裡面,你能不能只盯著我看,不去管它?”
她親手把刀刃送入了他的胸膛,她不知道也沒有辦法再去過問到底對不對到底她是開心還是悲傷,她現在,只想暫時的忘記姐姐,忘記一切,至少,在她去見姐姐之前,她想死在夢裡,死的安詳一些。
究竟,聶顧城知不知道,一直以來,她埋在最深處的夢,就是他?
這一點,她之前也不知道,也許快要死了,她反而一下子就發現了。
都快要死了,還有什麼事情是放不下的?
蘇晚晚笑著眯了眯眼睛,意識已經開始出現了時間不短的迷離,她,應該不遠了。
她要的時間不長的,為什麼他卻還是一點兒聲音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