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又罵,“你看你三嬸兒他們,往常只把咱們家的門檻都要踏破了,這會子家裡有了事正是要他們幫忙的時候,倒一個個的不見人影,我命人去叫他們來,想大家一起商量商量,也都盡是推脫著不來,哼,毒殺皇子是誅九族的罪,咱們家真要是洗不清楚了,他們就能跑得了。”
“那是他們見識淺,婆婆如今認得他們是什麼人了也好,就不要跟他們一般見識了,”靜顏嘴裡安慰著柳老夫人,眼睛卻只向門外瞟,著急柳君桓怎麼還不回來。
想著母親傳進來的訊息,她的心裡彷彿被壓上了一塊石頭,沉甸甸的喘不過氣來,柳君桓執掌皇宮衛戍,要帶進什麼去,再沒有人比他更方便了,皇帝一面扣著柳老爺不許回家,一面又任由柳君桓自由,顯然是心裡已起疑心,只是還不敢確定而已,如今這個宮女的招供,讓整件事既理順成章又合情合理,只怕,柳家真的就要大禍臨頭了。
這樣一想,她額頭上就有冷汗津津而下,偏當著老夫人的面,又不敢顯露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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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半夜,柳君桓竟還沒有被找回來,靜顏好容易哄著老夫人睡下了,就忙來到前面問,刑二滿頭汗的回說,“不知道為什麼,大公子能去的地方都找遍了,就是不見人的。”
靜顏的手心裡盡是溼膩的汗意,半晌,方才道,“再加派人手去找,我在東苑書房等訊息。”
刑二答應一聲,忙就去安排了,靜顏腳下重若千斤,扶著彩雲一步一挪的來到東苑,才進門,就聽到那叫巧鳳和夕玉的正在耳房裡哭天喊地,靜顏心下惱火,就命小玉兒將她們叫到跟前,皺著眉頭問,“深更半夜的不睡覺,哭什麼?”
夕玉看了靜顏一眼,不說話,那叫巧鳳的頭一扭,嚷道,“我們並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偏這麼倒黴攤上這戶人家,明兒他們被抄家,倒要帶累我們跟著被砍頭。 ”
夕玉忙拉一拉巧鳳的袖子,“姐姐,別混說。”
巧鳳手一甩,朝夕玉直瞪眼,“你得了吧,是誰說柳家這次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