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林墨然見夏香艾不理他了,然後輕描淡寫的問了句:“上次我給你看的顧城的《夢》這首詩怎麼樣,他寫得很好吧。”林墨然想把那種尷尬掩飾過去。
夏香艾不懷疑的原因是因為,她讀過顧城的詩,但讀的很少。夏香艾覺得讀他的詩像看著一個孩子在訴說他的心事,像那首《遠和近》:“你,一會兒看我,一會兒看雲,我覺得,你看我時很遠,你看雲時很近。”讀來像個孩子寫的,不過寫得很好,夏香艾非常喜歡這首詩。這個童話詩人,讓她好奇。顧城說過很有名的一句話:“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也正是因為這句話讓夏香艾認識了顧城。林墨然給夏香艾看的這首《夢》,筆風和手法與顧城很相似,於是就再沒懷疑了。
而且在看過這封情書的時候,當林墨然走到過她身邊,夏香艾就想他是要對我表白麼?我想是吧!不由得低下了頭。結果什麼都沒有,後來林墨然無意中說起那首詩是顧城寫的,結果的結果就是,夏香艾真的相信了,往後的日子,他們依舊一起聊詩文,一起談論文章,將最近看了什麼書,這本書怎麼樣,推薦給對方,等等。他們回到了往常一樣,這種距離感,讓林墨然不由的嘆了口氣。
忽然想起顧城的一首詩:“我從沒有被誰知道,所以也沒有被誰忘記。在別人的回憶中生活,並不是我的目的。遇見是兩個人的事,離開卻是一個人的決定。遇見只是一個開始,離開卻是為了遇見下一個離開;這是一個流行離開的世界,但是我們都不擅長告別。”
遇見是兩個人的事兒,我想愛情也一樣吧。
張楓似乎是看透了林墨然的心事,夜裡躺在床上,和林墨然半開玩笑的說起,“墨,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林墨然是個不善於撒謊的人,而且還是這種事兒,含糊的說道,“哪有,沒有的事兒。”張楓笑著,突然說起那時他們打的那個賭。
說起這個賭約,那還是高一的時候,張楓說林墨然會在高中的時候有一個女朋友,林墨然很肯定的說不會有的,張楓就說那咱們打個賭,要是你有了女朋友就是你輸,要是沒有就是我輸。林墨然笑著答應了,不過賭注是什麼。張楓想了好久,說就賭一隻手撕雞怎麼樣。林墨然答應了,不過這是遇見夏香艾之前的事兒了。
林墨然不知道張楓什麼用意,只當是他無聊說起的,但他不知道張楓也喜歡著夏香艾,他們都是默默的喜歡,這一點他們是多麼的相似啊。
“喜歡就去追吧,你該不會是在乎那一隻手撕雞。吧。”張楓說。
林墨然說道,“哪有啊,”不知是說手撕雞還是是追夏香艾。
林墨然躺在床上,看著躲藏在竹林間的月亮,久違的清風透過窗子輕輕拂來,說不出的舒適。
看來夏香艾和手撕雞之間林墨然要做一個抉擇啦
☆、(三十七)遲到的假期
已經是六月二十幾號了,學校居然還沒有放假的意思。早在是十幾號的時候,除了高三這種特殊的群體,全國從幼兒園就開始依次放假。本來十幾號的時候,老陳也宣佈期末考試,期末考試完了吧,大家以為可以放假了。結果老陳卻樂呵呵的說,“歡迎進入高三!”說完又來繼續上課。
聽到這話,教室裡同學倒了一堆,大家還以為老陳要說的是放暑假了呢,老陳這句話相當於宣佈暑假沒了,忽略暑假直接從高二跳到高三,斷絕大家對假期的一切幻想。
“不過暑假是一定會放滴,”老陳說,大家剛挺起身子,似乎看到了那麼一絲絲希望的時候,只聽得老陳說道,“也就是在下一次月考之後。”才稍微打起的精神,又立刻崩潰了。暑假才一個多月,下次月考是在一個多月以後,就算放了假,也沒多少天可玩的了。
但是不管怎麼抱怨,課還是要上的。到高三你才會明白有首詞寫得好,有一句正合此時,叫“天涯舊恨,獨自淒涼無人問。”到高三,你又會知道什麼叫做,“十年寒窗,無處話淒涼。”此句真實的反應出了現在在座的每一個同學的心聲,不得不佩服那些先輩們的智慧啊。
老陳用他那洪亮的嗓音喊道,“上課!”同學們懶洋洋的站起身來,參差不齊的說道,“老!——師!——好!”。老陳怒喝一聲,“早上沒吃飯是怎麼的,給我從新來一遍!”於是大家又都坐下,然後又站起來,異口同聲的說,“老師——好。”前兩個字說的還挺響亮,到第三個“好”字的時候,又蔫了。
老陳也懶得再為難大家,說道,“同學們好,”登時有幾個同學想坐下,但是感覺不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