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前放肆,但是,沒有人的忍耐和自制是永遠都用不完的。
這一秒,關昊隨手關閉房門,一邊解著襯衫釦子,一邊朝裡走進,側對著她,淡淡道,“一個人為何在家裡發這樣大的火?”
說實話,他剛才的眼神,隱約透露著動怒,他以為會迎來他的怒火,但是,她卻看見他慢慢的將眸底的怒火熄滅。
縱使他不願意跟她爭執,她做的決定也不會改變,所以,這一秒,她凝睇著他俊逸的側顏,冷聲吐出,“我要帶著禹安離開這裡。”
聽到瞿苒苒這樣說,那張俊顏暗了一分,卻並沒有更多的反應,他直到將脖頸上的襯衫釦子解開兩顆,這才朝她走了過去。
她坐在床沿,全身都散發著一股防備的氣息,清眸咄咄逼人地看著他。
相較於瞿苒苒臉上露出的不悅表情,關昊的臉上卻始終沒有絲毫的情緒變化,他坐在床沿,黑眸對向瞿苒苒清澈的眼瞳,輕聲道,“忘了我說的話了嗎?除了在我身邊,你別無選擇。”
“不可能。”
關昊淡淡一笑,“我想要做的事,還沒有做不成的。”
言下之意,她不用再痴心妄想了!!
面對關昊的好聲好氣,瞿苒苒咬牙吐出,“你無權禁錮我的人生自由!”
關昊依舊只是看著瞿苒苒笑,倏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啄了瞿苒苒鼓起的臉頰一下,爾雅吐出,“我們是一家人,你在我身邊是理所應當的,哪裡說得上是禁錮你的人生自由呢?”
瞿苒苒不屑吐出,“誰跟你一家人?”
關昊語調帶著些許的賴皮,“以我們親密的關係難道還稱不上是一家人?”
瞿苒苒惱羞成怒,“誰跟你親密,瘋子!”
看著瞿苒苒俏紅的臉龐,關昊臉上的笑意更濃,調侃道,“需要我詳細解釋一下我們是如何親密得以結合出禹安的嗎?”
“你,不要臉!!”瞿苒苒的臉色果然更紅了。
這世界真就有這樣的無賴,讓她無計可施。
“對付自己的女人,方法不限,只要她不要生氣就好。”關昊此刻所說的話,明顯是在她面前拉低姿態,並在輕哄的言語中帶著寵溺。
瞿苒苒語氣依舊的堅定,“我不想跟你扯皮,你答應也好不答應也好,我都要離開!”
其實,從她收到郵件的那一天開始,她跟他在一起的猶豫念頭,就徹底打消了。
可是,他當時派著保鏢監視著她,令她根本就無法離開紐約。
之後他回來了,當她感覺到他對她遭遇危險而坐視不理的態度毫不生氣時,她好不容易才打消的猶豫又在她的心底蔓延了開來。
所以,她糾結了這麼幾天,也沉靜思考了這麼幾天,終於在今天無法隱忍跟他爆發
她知道她不需要找人查證這段錄音,因為他由始至終就是這樣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之人,當年的他會說這樣的話也是極符合他性格的。
她之所以會糾結,仍是那顆不聽話的心在作祟。
這一刻,關昊從床沿上起身,似乎不將她的話放在心底,溫聲吐出,“你先睡吧,我洗個澡就來陪你。”
混蛋!!
看著他走進浴室,瞿苒苒在心底謾罵。
關昊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房間內已經看不到瞿苒苒的身影。
不必想,關昊直接走到了隔壁的嬰兒房。
果然,瞿苒苒此刻就睡在嬰兒床邊。
關昊知道瞿苒苒並沒有睡著,他以不會吵到孩子睡覺的低啞聲音道,“你是要我親自抱你回房間,還是你自己回去?
瞿苒苒倏然睜開眼,身子固執不動。
關昊移動了步伐。
在瞿苒苒感覺到關昊已經快要靠近她的時候,她終於坐起身,仰頭怒視著他,“你究竟想要怎樣?”
全身只裹著一條浴巾的關昊以深情的目光注視瞿苒苒,微笑,“寶貝,我只是想要抱著你睡,僅此而已。”
未免在房間內爭執,瞿苒苒兀自走出了嬰兒房。
在她步出嬰兒房的那一刻,關昊突然由後向前環抱住她。
守在嬰兒房門外的兩名傭人,見到此情此景,立即識相的悄聲退離。
關昊吹著氣的低嗄聲音在瞿苒苒的耳畔,“苒苒,你父親的死,如果你願意,我現在可以跟你慢慢解釋。”
瞿苒苒用力扳開關昊環抱著她的赤-裸雙臂,憤憤道,“你不要告訴我你沒有對我父親說過那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