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只能是“M”。
想到這裡,鄒季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我真是愚鈍,跟著老闆您多年,竟連這個都看不穿。”
這時候,關昊起身,環胸站在落地窗前,眉心微鎖隘。
鄒季走到關昊身後,認真吐出,“老闆,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
鄒季緩聲吐出,“老闆,您雖然表現出對喬絲小姐的‘在乎’,但是,這種在表面上的在乎,總缺少了一種發自內心的那份情感,所以M才會繼續試探瞿小姐”
他不需要多言,相信他的老闆知道他想要表達的是什麼。
戲演得再真,可畢竟是戲,縱使有超高的演技,也總有露出破綻的時候,何況,這一次,老闆並未完全做到滴水不漏。
要“M”將注意力轉移到喬小姐身上,就必須讓“M”知道老闆和瞿小姐的感情已經破裂,但是,這麼久以來,老闆做到的只是讓瞿小姐淡出世人的視野。
老闆安排保鏢保護瞿小姐,讓瞿小姐搬到別墅的郊區,目的不過是想隱去瞿小姐的蹤跡
雖然此時此刻沒有人能夠查到瞿小姐的蹤跡的,但是,在“M”看來,查不到瞿苒苒的蹤跡以及老闆表現出的對喬小姐的在乎,但凡有點智商的人都能悟出,這些“事實”不能完完全全的代表老闆如今已經放棄瞿小姐而選擇喬小姐。
引起“M”起疑,這樣的疏忽,老闆這麼會犯?
可是,眼前的事實卻已經擺在那裡
他相信,老闆一定考慮過這個疏忽,但是,老闆不捨得讓瞿小姐離開他的身邊。
他不明白的是,對付“M”和跟瞿小姐在一起,老闆難道覺得瞿小姐更重要?要知道,老闆稍稍疏忽,就會給“M”可乘之機,那後果不堪設想
難道老闆真的被瞿小姐迷得無法周全思考了?
在鄒季滿腦愁思的時候,關昊清冷的聲音倏然傳來,“鄒季。”
反應過來的鄒季立即挺直身軀,“是。”
關昊淡淡吐出,“放最後的魚餌。”
鄒季恭敬躬首,“是,屬下這就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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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總是不聽我辯解就給我定了罪,瞿苒苒,是否隨著時間的流逝,你真的已經不是我當初認識的那個單純善良、毫無陰暗的瞿苒苒了?
關昊離開前最後所說的一句話,一直重複播放在瞿苒苒的腦海中。
當夜晚沐浴完後躺在床上時,瞿苒苒依舊還是無法將這句話從她的腦海中揮去
她在床上翻來覆去、輾轉反側,到最後卻是負氣從床上坐了起來,緊咬住唇瓣以壓抑心底的憤憤。
他憑什麼以這樣無辜的姿態來指責她?
她是變了,沒有從前的單純善良,也不再是從前的毫無陰暗,可是,他有沒有想過,她的單純世界,是他親手摧毀,也是他一點一點將這個世界的黑暗注入她的身體,如果不是遇見他,她不知道這個世界的人原來這樣的陰暗,到處都充滿心計,哪裡都沒有真情實意。
要知道,若不是遇見他,瞿家不會家破人亡
姐對父親的誤會,姐對她的報復,父親的“自殺”以及她像個傻子般痴戀著惡毒的他,這些何嘗不是他造成的?
在他做了這麼多壞事以後,他還要她一直以瞿家虧欠關家的姿態來順從他,午夜夢迴間,他究竟有沒有良心不安過?
他有什麼資格來說她變了?
想到這裡,瞿苒苒將伸手可觸的東西全都扔向了前方,最後連枕頭也遭殃,被扔向房門。
偏偏湊巧,房門在此刻開啟,那顆被瞿苒苒慍怒扔出去的枕頭,好死不死就砸在了來人的身上。
來人自然是關昊,此刻,站在房門前,看著被瞿苒苒生氣弄得凌亂不堪的房間,關昊鷹隼般的黑眸迸射出一絲冷寒,眸光駐留在她的身上。
瞿苒苒也沒有想過關昊今晚會回來,所以,見到他的這一刻,她的眸光微微滯怔,但是,當她觸及到他眸底的那股寒意後,她那顆憤憤不平的心再次倔犟了起來,冷瞪回應著他。
關昊慢慢地眯起眼,打量著她。
他回來的時候,一直在想著,他該如何去哄她。
可是,推開-房門迎來她枕頭砸來的那一刻,他那顆已經平靜的心,不禁又起了波瀾。
他疼她,寵她,憐她,所以她允許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