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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更清醒

那天晚上,她翻出了抽屜最底層的日記本,拿起了筆,藉著明亮的月光,抒寫她的愛情。

房明雪回來的很晚,悄悄推開她的房門,把一盒包裝精緻的巧克力放在桌上,還有一張便籤紙:別人送我的巧克力,愛心牌的喲,但是我在減肥嘛,便宜你了。

再見凌然是兩天後,好像因為車限號,反正稀裡糊塗,他們又約在公交車站見面了。碰頭後要先過馬路,凌然走的很急,田樂樂邁著大步在後邊追的快要斷氣了,“你別走那麼快,我又恐高了。”

凌然拉過她的胳膊,使勁拽著她往前走,“別又來這套。”

上車以後,他急著發資訊,手機上的懸掛物一直在田樂樂眼前晃來晃去搞的她頭重腳輕。田樂樂的第一反應就是誰有這麼大本事能讓他也這麼浪漫一把。那個吊墜一看就知道是情侶款,上邊還有個小標籤,清楚明瞭的寫著四個字母:LOVE。

“記得郭德綱那相聲麼?那表情太欠了。”

她沒有去聽他無聊的調侃,只是倔強的看向窗外,窗戶開到最大,彷彿她就置身在窗外的那片荒野中,卻無人問曉她的心傷。

是不是嫌她太悶,凌然在這空擋又打電話叫來一個哥們湊數。她開始以為那個朋友只是順路過來送東西或者拿東西,辦完事就會走人,但越聽他們的談話越覺得此人是來攪局的,也就越來越生氣。

“你是不是覺得掃興,覺得我特別無恥啊”凌然偷偷湊到她耳邊問。

“不是啊。”她假裝沒事人似的回答。

“前邊那個可以不承認,後邊那個可不能說不是。”凌然不傻,一直都不傻。他知道叫一個人來湊數,以避免和田樂樂單獨出行產生誤會。再來一招先有自知自明,讓她不好意思開口評價。

她一直低頭走在他們的身後,堅決不併排走,偶爾並排走一陣,也是自覺的站在凌然哥們的身邊。她忽然想起凌然陪她出去那次,此情此景,終於讓他體會了凌然的心情。

“看那女的。”不知他們倆誰喊了一聲,可眼神都齊刷刷的跟過去觀摩了。

她沒跟去湊熱鬧,他們愛走養眼路,她就淡定的走她的熟視無睹橋。只一個不屑的眼光,就被凌然拿去大做文章,“你看有些人吃醋了。”

這一天,他們磕磕絆絆總是不愉快。一起經歷太多的男女只有兩個出路,要麼盡棄前嫌的在一起,要麼徹底一刀兩斷。他們這種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早晚有一天變成一團瞎疙瘩。

這次又是三個人一起看電影,上次是她一個人,為什麼每次她看電影的組合都是單數,不是多一個,就是少一個。而且,熱映檔還是政治題材的影片,更加索然無味了。

凌然去買票了,她在休息區找了張椅子坐下來,趴在前排椅背上偷偷的哭了。她反覆在心裡問自己:“我真的不能和凌然在一起了吧?是無論怎樣都不能在一起了吧?可為什麼他的心不會痛?”

再度抬起頭,凌然已經買好票,站在那凝視她好半天了,見她起來才建議說,“離電影開場還有一個半小時,咱先去別的地方待會兒。”

三個人都飢腸轆轆了,凌然覺得剩下的時間還充足,偏要去超市逛逛。

“要不買這個?”凌然拿起一袋薯片,覺得不妥,放下又拿起一袋麵包問,“要不買這個?”

“榨菜在哪兒啊?”他又突發奇想的問道。

凌然很像長不大的孩子,讓人心疼,想等他變成熟。可他又不太像孩子,他經歷過的悲劇事比別人經歷過的事都多,都沉重。

“我要叫田西站,你應該改名叫凌農民。”她站在一旁,叉著腰說著風涼話,腰板挺直,一點也沒覺得腰疼。

“我他媽就是農民。”

她不是恨凌然,而是凌然讓她太失望了。窮富有別不能改變,但破罐破摔不是與生俱來的惡習。凌然的做法太無賴,好像在說,既然我窮了,那我就窮著了,誰讓老天爺生來就讓我窮其一身。

出來路過一家蛋糕房,凌然還開玩笑說,“早知道這裡就賣麵包,剛才就不進去買了。”

“這裡一個麵包的價格,夠你在裡邊買一袋麵包了。”既然他不要志氣,那她就俯視他,一輩子瞧不起他。

他們走上去的時候,電影也差不多開場了,田樂樂的票是十四號,凌然又給她換成了十三號,正好坐在他右邊。就坐後,凌然搶過她的書包抱在懷裡,小聲問,“怎麼還不熄燈啊?熄燈了我好開吃啊。”

田樂樂懶得理會,側身對那哥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