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你們什麼時候結婚啊?”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說的不亦樂乎,想必是特意請來的和事老。
十一瓶啤酒,一盆羊蠍子。他們選了一個長方形的桌坐下,誰都沒挑就按順序坐了,雖然凌然還坐在她旁邊,正對面卻是郭思宇和鄭欣,她迎面對上那女孩的眼光。這種排列方式,真像商場上談生意,一定要左擁右抱才能顯出氣勢。
“你又叼筷子,是不是太膩了,你吃不了啊?再給你點碗麵?”經驗告訴凌然,她叼著筷子不吃飯就是在無聲的抗議飯菜不合口,又不好意思說出來。
“用不用再給你要杯果汁啊?”□裸的挑釁,這根本不足以稱之為一場賭局,輸贏結果能有多大意義?贏不了房子贏不了地,可暗地裡較上了勁,她想要爭一口氣。
“不用,我跟你們一樣喝酒吧。”她還蠻想知道借酒消愁的滋味,也想看看自己的酒量究竟如何。
凌然動作有些遲疑。
她擰緊上來了不聽勸,偏要喝幾杯,偏要證明自己的基點不比任何人低。她以為在愛情裡爭強好勝就能佔了上風,得到的眷顧也會多一些,這不過是自欺的鬼把戲。倘若優越感能夠左右別人的愛情,便不會有人總說,其實你很好,只是我要不起。
服務員手裡一鍋熱騰騰的羊蠍子燙到了心不在焉的田樂樂的手,她迅速的把手抽回來,使勁的吹。服務員連聲道歉,凌然撇了一眼,沒有大礙,繼續事不關己的大吃特吃。
“凌然,人家都被鍋燙了,等著你關心一下呢。”那女孩的語氣帶著很難忽略的自信,彷彿在對田樂樂說,你看啊,他所能給你的幸福都要靠我的提點,沒有我,你何來幸福?
凌然究竟懷著怎樣的心情把她們兩個說不上是敵是友的同性扯到了一張飯桌上,又是怎麼做到在火藥味越來越濃的情況下仍舊淡定自若的又吃又喝。她呆不下去了,多坐一秒都可能窒息,“我去洗手間沖沖手。”
“我跟他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