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花語紅也只有在靜默不動下才有如此的天仙樣,她要一活動這天仙立馬幻為了頑童。
這牡丹花真是嬌美美的,採幾朵放於房中也好,這園中花這麼多應當不妨事。
花語紅眼眸溜溜的轉著,瞧見那些在華濃御園中的太監離她有些距離,便一撩腕袖,一隻嫩白白的纖纖玉臂就伸向了眼前一朵“脂紅”牡丹,魔手一抓那牡丹花莖,毫不惜花的搖搖拽拽拉採起。
“長得真實。”
花語紅搖拽著花莖,見花莖堅韌難折,便嘟囔著,向後用力一拉拽折了這朵“脂紅”牡丹,後背也實實撞在了一個人身上。
“陛下。”
花語紅驚覺回頭就見南閩墨玄立在了她身後,心一慌捏在手中的“脂紅”牡丹就落了地。
“陛下,我,奴婢只是,只是”
花語紅見南閩墨玄一把抓住了她本捏著“脂紅”牡丹那隻手的手腕,驚睜著眼抬望著南閩墨玄的冷峻俊臉,心中方醞釀著謅言,卻見南閩墨玄一手伸入自己懷中掏出了一條黃龍汗巾,擦了一下被他抓在手中那隻手的手心,將黃龍汗巾系綁在了那隻手掌上。
“你非惜花人。”南閩墨玄俯身撿起那朵落在地上的“脂紅”牡丹,望著被花語紅扯得筋脈盡斷的花莖冷言道。
“陛下莫非是護花使者?”
花語紅回望自己那隻系綁著黃龍汗巾的手,見那黃龍汗巾金黃綢錦上有點點血漬,她動了動手且也感到手心間有些疼,便知南閩墨玄是為她包紮傷口,心中自也放鬆了許多,不禁思起南閩墨玄那夜讓她的痛,也不輸於她這辣手摧花,心裡暗諷著,嘴中便道。
“你準備好為朕行舞了嗎?”
南閩墨玄冷微了下嘴角,將那朵“脂紅”牡丹捏握在手,邊背過身朝觀花鳥語亭走去道。
“奴婢日日準備著為陛下行舞,惟恐陛下嫌棄奴婢舞技不佳,不再召奴婢行舞。”
花語紅邁腳隨在南閩墨玄身後,作嬌聲憐屈道。她想難得皇帝又召見行舞了,怎麼也得把皇帝的心挽住再說,要不然誰知何時又會被劉奸人棄了命。
南閩墨玄只朝前走著,沒有回應花語紅的話,花語紅見沒能找到說話的由頭,也只靜默著跟在南閩墨玄身後入了觀花鳥語亭。
觀花鳥語亭曲樂聲聲悠悠響起。
那些樂姑們圍坐在觀花鳥語亭外旁彈奏著樂曲,亭內只有端坐在亭邊長椅上的南閩墨玄與在亭中獨舞的花語紅。
花語紅扭著筋骨不太鬆的腰肢輕擺旋轉,舞動著紅絲綢,卻一失力腰一扭斜摔坐在了地上,她慌忙支撐起腰身,低頭跪在了南閩墨玄面前,忍著有些痛的腰,左右轉著眼眸等待著南閩墨玄的發落。
時過片刻,花語紅只見南閩墨玄的袍擺飄然離去,隨之只聞一個太監道:“紅姑娘可以起身了,陛下走了。”
花語紅抬望見一個太監走出亭口的背影,回望空無一人的觀花鳥語亭內,一斜身坐在了地上方鬆了口氣,但又憂起皇帝會不會因此就不再召見了。
哎,花語紅這都是你的命,好好的機會,白搭了
花語紅扶著腰站起了身來,垂著頭走出觀花鳥語亭,坐上肩輿回了春江院。
次日,辰時方過。
“春江院舞姬小紅姑娘接旨——”
小九身後帶著兩個太監踏入了花語紅的屋中,尖聲細嗓道。
花語紅正靠在房中雕花木床上休養著她的腰,這方聞見小九的喚聲,便在鈴人的相扶下出了房,踏到了房屋聽中,見了小九便一微唇道:“原來是你,為何來這裡?”
“跪下接旨吧。”小九看著並不懂規矩的紅語紅癟嘴道。
“哦。”
花語紅似懂非懂地一拉綠羅裙襬與鈴人一起跪在了地上。
“傳陛下口諭,賜小紅姑娘‘脂紅’牡丹一束,按療公公一名。”
小九宣畢,見花語紅與他大眼瞪小眼對望著,不懂接旨意,便蹙細眉壓低聲音道:“快道領旨謝恩。”
“領旨,領旨,謝恩,謝恩。”花語紅聞見小九的話,滿口道。
“可以起身了。”小九微微地搖頭,望著還跪在地上的花語紅道。
“公公,為何陛下要送我這些,陛下可有道起我,可否想我?”
花語紅起身見小九轉身要走,忙上前拉住他的一隻手臂問。
“你想死嗎?竟打聽這些,陛下給你什麼,你就收下,別多想,也別多問。”小九撥開花語紅抓住他手臂上布料的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