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上右手中,拿到了紅衫美少年面前。
“什麼男子,女子,只是讓你撿個蹴球,竟生了那麼些廢話。”紅衫美少年微揚著頭,奪過沈玉手中的蹴球,一挑秀眉道。
“紅哥哥,紅哥哥”
紅衫美少年話方畢,就被那七八個叫著圍上前來的孩童拉著一起玩蹴球去,沈玉見了便抬步繼續朝貧民住地中走去。
一間間低矮黃泥抹牆,碎瓦茅草蓋頂的平房,平房外籬笆圍院,竹篙晾衣,有男人井邊取水,有婦人房外紡紗,有房中病婦咳喘聲響,有吵架罵仗之聲。
沈玉見貧民住地中一切如常,看來要在這找到花語傑大盜的線索,甚是渺茫,他不知他爹當年也如此迷茫過,倒是如此走來讓他感到了口乾舌燥。
“老人家,可否給碗水?”沈玉見有戶平房外一個黑瘦老婦蹲坐在張矮凳上剝著地上篩子中的花生,便走上前客氣道。
“哦,你等著。”黑瘦老婦起身看了眼沈玉,轉身入了身後灰黑的房中,端了一碗用陶碗盛著的涼水出來。
“多謝,老人家。”沈玉接過黑瘦老婦手中陶碗道。
“小哥來這找人嗎?”
沈玉聽那黑瘦老婦問話,嚥下灌入口中陶碗內的涼水,應:“嗯,嗯”接著一個反應道:“我居此地的嬸孃託人捎信與我說近日得好心人接濟,日子算有盼頭了。”
“那是。”黑瘦老婦皺臉笑著接過沈玉手中的陶碗道。
“敢問老人家,可知是誰,我好替我嬸孃謝他。”沈玉轉著眸子道。
“這事你問你嬸孃,何必問我。”黑瘦老婦說著,拿著手中的陶碗返身入了房中。
沈玉一見黑瘦老婦的反應也就知這八九不離十是花語傑所為,同樣也盜富濟貧,只是話到此處不知怎才能問得花語傑何時出現。
“祖母,紅哥哥走了。”一個頭頂總角的男童蹦跳著走過沈玉身邊,站在房外,朝房中的黑瘦老婦喊道。
“看你,這樣的天也能玩出一身汗。”黑瘦老婦忙走出來,靠到男童身邊用手擦著男童額上的汗水,慈祥笑道。
“那位紅哥哥是什麼人?”沈玉嘴角微提問。他方才見那紅衫美少年,以他捕快的眼力,一眼便辨斷那紅衫美少年並非男子,要是一身女兒裝應當是位絕色佳人,而此時聽男童提起,便感到了興趣。
“不知道,他每次來都會有好玩好吃的東西。”男童喜形於色道。
“她何時會來?”
“大概兩天,三天後。”男童對沈玉道。
“哦。”沈玉微點頭應道。
此時,洪捕頭穿著一身灰布衫從不遠處向沈玉走來道:“哎呀,沈捕快也在此,我方才巡到此地,沒什麼收穫,不知沈捕快有查到什麼嗎?”
沈玉抬眼見到洪捕頭,又瞥見站在房外的黑瘦老婦慌忙拉著男童躲入房中,關上了房門,就蹙眉覺得這洪捕頭到底是如何做上捕頭,如此不懂辦案,要如他朗朗還需如此便裝,便臉一沉道:“沒有,先回衙門再說。”
沈玉和洪捕頭一起回了府尹衙門,待其他捕快巡街回來,他就與紅捕頭和其他的捕快聚到了衙門休息的房中。
“這大盜確有入貧民中,只有輪夜到貧民中守候。”沈玉揹著雙手,來回踱步道。
“既然如此,我們就照沈捕快說的做。”洪捕頭趴在床板上道。
“這不是要守上數夜,那不知要守到何時。”一個坐在椅頭上,身材臃腫的胖捕快,聲若抱怨道。
“你小子倒有什麼好方法,讓你們去巡街查案,你們卻個個吃飽喝足才回來,再不將案查明小心吃不了兜著走,若不是你們這幾個沒用的東西,今早我會挨那二十大板嗎,此時還疼熱著,難得沈捕快有方法。”洪捕頭聽出了那胖捕快話中的怨意,退身爬起衝他瞪眼兇道。
“頭莫怒,我們外出巡案走著也累,總要歇歇腳,這吃喝歸吃喝,也沒白吃喝。”站在胖捕快後一個穿皂衫臉上還帶著未脫稚氣的年輕小捕快,趕忙上前道。
“沒白吃喝,你們倒是放個屁出來。”洪捕頭憤憤著又向下趴在了床板上。
年輕小捕快轉著溜圓的烏眼坐到洪捕頭身旁的床板上道:“頭,這五件盜案多發生在城南富貴人家,看來這盜徒是大盜,自然不會去偷城北城西的庶民,城東又是皇宮誰人敢入,因此我們也要守著城南,只要他在京陵作案,不出現在城南便會出現在城北城西。”
“嗯,小兄弟分析得透徹。”沈玉踱步到窗邊,聽年輕小捕快如此一說,回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