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看來杖刑還不夠。”府尹將手中的茶碗用力的放到一旁的桌上,怒道。
“屬下,已經在查了有沈捕快一起查案,案子應很快會有結果。”洪捕頭急忙道。
“真是廢物。”府尹瞪了眼洪捕頭,便又緩和了下怒氣看向沈玉問:“對了,不知沈捕快為何會從荊州到京陵來查案?”
“家父生前是荊州捕頭,年輕時就經手花語傑的案子,無奈一直沒有抓到他,也因此鬱鬱而終,雖然他有段時日不做案了,如今又出現相同手法的盜案,不管是不是他,我必當追查到底。”
“如此,這案件就有勞沈捕快了。”府尹再度端起丫鬟換上來的茶,悠然道。
聽了沈玉這番話,府尹心裡覺得眼前這個沈玉要比他的洪捕頭可靠得多。
第4章 第二章 盜案迷霧 查案巧見紅衫男
餉午過後。
沈玉在府尹衙門中用過午食,換上一身青布衫,腰繫皂帶,一塊木製刻著碩大小篆“捕”字的腰牌掛在了腰間帶上,懷揣著鐵尺、繩索走出了府尹衙門休息的房間。
“沈捕快,這是要去哪裡?”
洪捕頭也方用過午食,與幾個府尹衙門中的衙役、捕快坐在公堂外的臺階上休息,見沈玉招呼道。
“花語傑大盜,偷盜多為盜富濟貧,自會在庶民所住的地方出現,我要去那裡巡查。”沈玉一臉打定主意道。
“這樣,我也帶兄弟與你同去。”洪捕頭站起身來道。
“我們不便同行,倒是大家換上便衣,我們分散到市井中巡查,這樣興許會有所獲。”
“哎呀,沈捕快的方法好,我怎就沒想到。”洪捕頭欣喜地挑著瘦臉上的眉眼道。
“那我先行一步。”
沈玉話畢,便轉身離開了衙門。
京陵,城東為皇宮,城南為貴人府第,城北城西兩邊為市井民居,而城西門外不遠是貧民集聚的住地,沈玉今日入京陵城路經此地瞧見了,故他出了衙門就一路往此去。
春陽暖人心。
京陵城西外,遠山如黛,草地鬱蔥,護城河水清澈見底,河面上暈開粼粼金光,河邊垂柳嫩絮初吐,隨微微春風輕擺,一番生機盎然之景。
沈玉走在這美景中,卻無心欣賞著如畫景緻,他眼神低看直朝前方地走著,心裡只顧想著盜案。
沈玉荊州人,家中尚武,揮著一手快刀,因祖父是捕快,因此他爹與他也延續做了捕快。
自從花語傑這盜賊出現荊州以來,沈玉的爹也就為捉拿花語傑費盡了心思,不知有多少次他就如沈玉今日一般在貧民市井中轉悠,望能找到花語傑的蹤跡,但他卻終未得果,後來捉了幾個荊州貧民才從他們口中知道那花語傑是在夜裡送財到貧民中。他便連夜伏守貧民裡,才與花語傑交上了一次手,他就知以自己的身手要捉住花語傑是件難事,而後花語傑不再出現荊州,他也就如此鬱鬱而終。
沈玉從小便知他爹的心結,因此自小就刻苦習武盼著長大能替他爹抓住花語傑,在當了捕快後他也是一心想抓住花語傑,但是此時的花語傑已不常作案,而且就算作案也不在荊州。這次他聽聞從京陵到荊州行商的人說京陵頻頻發生盜案,又聞作案手法與花語傑有所相似,他便向荊州知府告假,趕往了京陵。
沈玉只從他爹那知道花語傑會出現在貧民市井中,行案後會在門上釘上花,輕功拳腳都很了得,而這次京陵盜案,盜徒行案後也會在門上釘上狗尾巴草,在他看來狗尾巴草與花應該差不多,也聽聞輕功不一般,只是府尹說過年紀的疑慮,他認為習武之人就算六旬上房也不是大事。
沈玉思索著已走入了京陵城西外貧民住地,他的肩忽然被一個東西擊中,驚擾了思緒。
“勞煩你把蹴球,扔過來。”
一個喊聲傳入了沈玉的耳中。他帶著被人打斷思緒的悶氣,蹙著濃眉循聲望去,就見不遠處有七八個貧民孩童,孩童們中有位紅衫美少年鶴立雞群般站在其中,格外顯眼。
“你是聾子嗎?為什麼叫你,你都不理?”紅衫美少年雙手叉腰,粉臉微怒地走向了沈玉。
沈玉見這走來的紅衫美少年,約莫二八樣,娟秀瓜子臉,面如桃花,秀眉如柳,杏眼靈動若明泉,紅唇如櫻,墨髮高盤在頂成髻,髻上簪著支祥雲白玉簪,一身不合身的寬大盤領殷紅布衫,腰繫紅絲絛。
“你若是男子就不該如此小家子氣,蹴球傷了人還與女兒家似的嬌嗔,這蹴球拿去。”沈玉微提了下嘴角,右腳一勾腳下不遠的蹴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