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難道是因為自己打過他的那巴掌和那聲傷人自尊的話,所以他才要這樣羞辱自己,給自己難堪。
想到這,唐牧荑越加肯定唐世慈是故意羞辱自己。不然剛才唐世慈就不會說自己是變態。
一定是如此,她惶惶按住抽痛的胸口,告訴自己:唐牧荑,千萬不能讓他知道你喜歡他,他定會百倍的羞辱你嘲笑你,那時你就真的萬劫不復了。
唐牧荑靠著桌腿滑坐在地上,攥著那個相框邊角,看著唐澤孺溫暖的笑臉,怔怔道:“爸爸,我要怎樣做,才是識大體,不至於丟了唐家的顏面。”
那天唐牧荑下去吃飯時,並沒有看見唐世慈,只她一人在空蕩蕩的桌邊坐著。葉娘冷嘲熱諷了她幾句,她只當未聽。
隔天下起了很大的雨,烏雲灰濛濛的壓下來,豆大的雨珠打在玻璃窗上。雨太大,她都看不清楚遠處的景象。
唐世慈進來的時候,只見她坐在窗邊,蜷著身子,將臉埋進膝蓋間。聽見聲響,唐牧荑轉過頭來,一臉的莫名。
唐世慈說:“這次我有敲門。你沒有聲音,我就進來了。”唐牧荑低聲回道:“哦,我沒有聽見。”
之後許久兩人都不再說話,耳邊充斥的都是嘩嘩的雨聲。
見他不說話,唐牧荑問他:“怎麼了,有事嗎?”少年移開視線,看著窗外的雨:“你答應過父親要教我功課。”
唐牧荑看著少年,覺得此刻的少年或許是羞澀的,他應該是在向自己示好,心情突然變好:“好,我馬上去你房間。”少年沒有回答地走開。
唐牧荑坐在地上,微微低頭看著手中的卷子,時不時側頭看一眼答案,看看有沒有出錯的地方。
少年坐在她旁邊,安靜地看她批閱。
唐牧荑用筆點了點出錯的地方,側頭看了少年一眼:“這裡錯了,你自己再做做看,看能不能做對。”
“這題不會,答案卷上也沒有詳細的過程。”
“那好,我講一遍給你聽。”她抽出張草稿紙,刷刷開始寫起來,“這邊不應該用這個公式,應該現在會了嗎?”
沒聽見回答,她轉過頭去,少年正盯著她的後腦。唐牧荑有些光火:“你看我腦袋幹什麼?我在給你講題呢。”
“沒什麼,就是想知道你腦子裡裝的什麼。你都大學了,怎麼還會這些東西。”
聽他誇她,唐牧荑笑了:“那倒也是,大學裡好多學生都不會以前的題目了,都是玩忘的。我也不知道,我怎麼記得那麼清,大概潛意識裡想記住,總想著有天還會用到。”
唐世慈眉頭微皺,眼神漆黑:“怎麼可能還會用到?”
唐牧荑低頭摸了摸筆,笑道:“現在不是用到了嘛。”
以為他會笑她,等了許久,卻不見動靜。唐牧荑抬頭看他,只見少年目光如炬看著她,唐牧荑心如脫兔地跳著,慌忙將手中的筆塞到少年手中:“我已經教過你了,快寫,別想偷懶。”
少年沒有去握那支筆,卻是握住了唐牧荑的手。乾淨修長的手指包裹住唐牧荑細瘦纖長的手:“姐,你再講一遍吧,我沒有聽懂。”
唐牧荑驚地抽出手指站了起來:“你這麼不用心,我還教你幹嘛。浪費時間。”
少年不依不饒扯住她:“姐,就再教我一次,我這次一定認真。”
唐牧荑心軟又坐下,拿起紙筆給他講起來。心中卻亂成一片,無論唐世慈是喜怒無常還是乖巧聽話,她都對他沒有一點辦法。
這次少年聽得很認真,讓他自己做,也能正確地完成。
唐牧荑滿意地審視少年解題過程,末了還不忘自誇:“不錯,有我的風範。”
唐牧荑笑的有些得意忘形,唐世慈受不了翻了個白眼說:“我想練字。”
有些奇怪少年的話,唐牧荑收起笑,疑惑看他:“為什麼?你的字還行,挺好看的啊。”
少年站起身,開始在拉櫃裡翻找起來:“我想練毛筆字。”
“練那做什麼?”
“靜心。”
少年抽出一沓宣紙和筆墨:“你教我吧。”
看見唐世慈拿出來的東西,唐牧荑吃驚地說:“這不是我的嗎?我記得我把它扔了。”
唐世慈看了她一眼,不經意的說:“哦,是你的嗎?我不知道,估計是葉娘把它收這的吧。”
“可我記得,我把它們扔在了樓下的垃圾桶裡。”
少年有些惱怒拔高了聲音:“我都說了我不知道,不要再問我。”邊說邊把宣紙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