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顫,低下頭在她緊鎖的眉間吻下:“別怕,我逗你玩。”說罷鬆開手抬起身。
唐牧荑見他鬆開手,農民伯伯立馬翻身做主人,抬手就是一巴掌:“孽畜,我跟你拼了。”
唐世慈沒有躲開,只是摸了摸被打的臉:“怎麼還躺著,還想讓我給你檢查。”
唐牧荑後怕地站起身來:“我今天不教你功課,你給我去面壁思過。”
“稀罕。”
唐牧荑仔細盯了他一眼,不怒反笑:“好啊,原來是激將法。是不是故意惹惱我,讓我放棄對你淳淳教誨。哼哼,可惜薑還是老的辣。你給我等著,我馬上就來教你功課,我煩死你。”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一章
唐世慈不置一詞,俯身撿起地上的相框。
照片上的人是唐澤孺單手抱著j□j歲的唐牧荑。
女孩笑的很開心,彎彎的眉下笑成月牙狀的眼睛,連同兩顆尖尖的小虎牙都笑的露了出來。男人那時不過三十出頭,平時就溫暖如絮,待人如沐春風,此刻在照片裡更是顯得溫潤如玉,眉眼彎起側頭看著小女孩,一臉的寵溺。
唐世慈沒再看下去,隨手又扔回地上,玻璃瓷的相框敲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你幹什麼?”唐牧荑蹲在地上伸手去撿,仔細檢視並沒有壞,“要是壞了怎麼辦。”她拿過細布,擦了擦框面。
“不是沒壞嗎?”
“喂,你態度很差。怎麼說都是你不對,你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唐牧荑受不了地罵他。
唐世慈微微擺正身體,居高臨下地看下來:“什麼樣子?”
唐牧荑被他這樣看著有些壓力,也站起身來,卻發現沒他高,氣勢單薄卻依然不示弱地說:“不可理喻、喜怒無常、目無尊卑、欺男霸女,簡直就是個混世魔王。”
唐牧荑一樣一樣地點出,越說越覺得委屈:“上山時,你問一聲也好,裝裝樣子也罷。我那麼累,你都看不見嗎?不是非要你幫,貪圖的不過是句關心罷了。”
她想到剛才的事,本想打著哈哈裝作沒發生,嚥了幾次卻還是難堪地說:“還有剛才,你怎麼能對我做出那種事。玩笑過了頭就不好笑了,你要記住我是你姐姐,哪怕不是親的,我也當你是我弟弟。”
少年並沒有反駁,面色平靜,只是眼睛越發漆黑地盯著她;半響才道:“我是變態,無論做什麼,自然要對得起這個稱呼。”
唐世慈的話猶如驚雷,轟得唐牧荑的耳膜隱隱作痛。她嘴唇張了又張,卻說不出一句話。
少年見她不否認,抬起手背擦了擦被打的臉面,咧開嘴角譏笑道“還指望我像小時候一樣,追在你身後,姐姐姐姐的喊,求你抱我。唐牧荑,你太天真。”
唐牧荑看著少年轉身決絕離去的身影,心痛非常,此刻才敢放鬆地簌簌發起抖來。
唐牧荑並沒有想將關係弄得那麼僵,這次之所以回來,除了遊雪的慫恿,不排除她認為自己已經放下的緣故。
唐牧荑幾近難堪的掩住自己的臉,她想此刻的她一定是面目可憎,可恨非常。
當年在唐牧荑知道自己這份難以啟齒的感情後,只微微懵懂,她便伸手將它扼殺。也因此而離開唐家,四年沒有回來。
哪怕期間無數的次想念,都再沒有回來過。
四年裡,她無數次想知道,為何會喜歡上他,最後都無疾而終。不要問她,因為她自己也不知道。或許日久生情,或許冥冥之中上天與她開的玩笑罷了。唐牧荑只知道那一刻,她有了少女般的羞澀和無措。
四年裡,唐牧荑告訴自己,唐世慈不過是個可愛的無知小兒,沒有是非觀念,靠近她只不過是從小到大的天性使然。他是她的弟弟,而她卻用那樣畸形的目光看他,他不過才十一歲。
四年裡,她用了無數多的時間,數不盡的白晝與黑夜來規勸自己,放棄他。
而她也終於以為她成功了。
可是,唐牧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她千算萬算怎麼就漏了個他。四年裡除了她,所有的人都在成長,唐世慈自然也是。
他不再是那個軟糯可愛的弟弟。四年後的他,愈加剛毅的面龐和異於幼時的寬厚肩背。她回來後只看了他一眼,便又怦然心動。
如今的唐世慈有他自己的思維,不再像小時候那樣簡單明瞭,一眼就看出他的心思。唐牧荑想不出唐世慈為何要這樣對她。
如果只是冷漠,她可以理解。但是剛才的舉動,分明就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