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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唐牧荑見少年笑開,眉眼舒長,嘴角微啟,有著介於少年的青澀和成人的性感,只覺好看的一塌糊塗。

於是她有些渾渾不知所以然轉過身,握住少年指骨分明的手。

少年認真寫起字來,這次果真寫得十分好看。

唐世慈高興地在背後抱住她:“怎麼樣我說了吧,要這樣才能寫好看。”

唐牧荑轉頭看他,少年貼近她的臉:“姐,再帶我寫幾個,我找找感覺。”說話時出來的氣息全撲在她的側臉。唐牧荑紅著臉說:“好。”

唐牧荑握著唐世慈的那隻手,只覺掌心一片溼滑,才發現自己緊張得都出了汗。

但她卻不敢鬆開,少年正認真得由她帶著寫字。儘管她覺得被帶的人不是少年而是自己,因為自己的手只是虛虛地握著,並沒有使太多的力。

等到又一個字寫完,唐牧荑反而平靜下來,她覺得這是因為物極必反。

唐世慈也沒再寫字,他放下手中的筆。扣住唐牧荑的肩,讓她轉過身來。

唐世慈低頭看她,唐牧荑垂著頭站在他和桌子的空隙間,他笑著說:“怎麼感覺我像哥哥,你像妹妹。”

唐牧荑沒搭理他,心裡翻了個白眼。

唐世慈將手壓在她頭頂,撥弄她的頭髮:“喂,你這四年都沒長過吧。有沒有一米二。”

“放屁。我有一米六,好不好?” 唐牧荑簡直想將他掐死。

“還好,差點三等殘疾了。” 唐世慈好笑地揉著她的腦袋:“你希望我長多高?”

唐牧荑一臉鄙夷看著他:“能縮回去嗎?”

唐世慈面帶難色:“有個地方可以,這個太難。”

“你去死。你才十五歲,怎麼變成這樣。”唐牧荑氣憤道。

唐世慈嬉笑回了她一句:“你要是不懂,怎會這麼生氣。”

“我已經二十了,可你還只有十五,不過是個初中生。”

唐世慈沒再笑,靜靜地看著她;眼神漆黑:“是不是長大了就可以,現在就不可以。”他摸了摸唐牧荑的臉:“是不是因為我比你小?”

唐牧荑被他看得不自在,心慌躲開他的手:“你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唐世慈放下手,高昂起頭用眼角看下來,冷冷道:“沒什麼。”

唐牧荑被他那副冷硬的態度衝撞得莫名其妙,心下惱怒,果然是個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的人。

之後唐世慈便冷著張臉,唐牧荑實在不知道自己是哪裡得罪了他。她討好地寫了幾個字給他看,被他一臉嫌棄地揮開,神色冷硬:“誇兩句,你就真信了,拿開。”

唐牧荑咬了咬牙,悲憤交加:“說好的是你,說不好的也是你。你這兩張嘴皮翻來翻去,能說出幾句真話。我要再信你,我就是隻豬。”

“不過是逗你玩,你還當真了,也只有你這種腦癱才會上當。”

“呵呵,我腦癱。你也別得意,我不過是將計就計,也只有你這個智障真跟著我學寫字。”

唐牧荑頭也不回離開,真是見了鬼,才會覺得他向自己示好。

窗外的雨依舊很大,為這個炎熱的夏日帶來了一絲清涼。

唐家走廊盡頭的窗戶只要不下雨,都會長年開著,按楚妍的話來講就是通風換氣,有時興許還能趕走黴氣。

所以今天雨下得突然,葉冬菱趕回來的時候,雨水已撲溼了一小片走廊,蜿蜿蜒蜒的雨水叉成三四條,越流越多。她趕忙拿起拖把,開始收拾起來。

葉冬菱收拾走廊的時候,看見唐世慈的房門開著,下意識往裡看了一眼。就看見唐世慈站在唐牧荑身後,態度親暱要她教他寫字。唐牧荑不肯,他死乞白賴地懇求,外加威逼利誘,態度時而溫柔時而兇狠。

局內人看不真切,但她站在一旁卻看得清清楚楚。

她知道唐牧荑的書法寫得有多差。

唐牧荑十五歲時報了個書法班,揚言要學盡天下文豪的筆跡,讓唐家光宗耀祖。她得意洋洋的樣子,顯然忘了自己是個養女,但是唐澤孺卻是一臉欣慰看著她,目光溫柔,宛如春風三月拂面。

可惜的是唐牧荑學了一年的書法,都沒有任何起色,該怎麼醜還是怎麼醜。那時她還在一旁冷嘲熱諷了幾句。最後唐牧荑還是放棄了,她在唐澤孺寵溺的眼神下,偷偷將證據銷燬,連同那些無辜的筆墨。

之後倒垃圾的時候被唐世慈看見,便撿了起來。當時自己站在一旁,看著他翻閱的樣子,起先神態怪異,最後竟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