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都在議論著這個極品男人是否是單身,畢竟來到這裡最多的便是情侶,與此同時,她們又在好奇那個讓他在這裡等這麼久的女人到底長什麼樣。
都過了半個多小時,他對面的位子仍然是空的。看樣子,必然是一個黃金單身漢無疑了。幾個女人頓時拿出化妝包開始化妝,各種修修補補,準備上前搭訕來一場豔遇。
夾在指尖上煙被羅邑狠狠地吸了一口,淡淡的煙霧繚繞在他身側,使得他深邃的輪廓顯得像在迷霧中一般,眉宇間因為長時間的皺眉有著深刻的紋路,卻絲毫無損他俊朗的五官。
他坐在視窗望著遠處的霓虹,深沉的目光像是融進了那一片燈光中。香菸在指間靜靜地燃燒,慢慢地直到燃盡自己的生命也沒有等到男人再迷戀一口。
正當眾女人準備上前展開攻勢時,羅邑已然將燃到盡頭的煙碾滅,毫不留戀地轉身離去,只留下一幫望洋興嘆的女人。
這邊的夏輕姿想了很久,最終還是撥通了周娜的電話。就算周彥斌醒來時怪她,也都無所謂了。自己好友的弟弟受了傷,怎麼可以瞞著她。
手術燈熄滅的時候,臉色蒼白的周彥斌被推了出來。大概是麻醉藥效還沒過,他仍在昏迷中。無意識地抿緊了唇,像是在忍耐著什麼。
她替他掖好被角靜靜地守著他醒來,而她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周彥斌在一陣難耐的疼痛中醒過來,睜開眼便看到夏輕姿正靠在他的手臂上打瞌睡。長長的眼睫在臉上落下蝶翼般的陰影,一種脆弱的美感油然而生。
腿上還在痛著,但他的心裡卻滿滿的喜悅。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是她,真好。
他伸出那隻沒被壓住的手撫著她的頭髮,迷戀著指間的順滑,淡淡的馨香撲鼻而來,比醫院的消毒藥水好聞太多。
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一直病下去,這樣,夏輕姿就可以一直在他身邊陪著。
淺眠的夏輕姿被一陣騷擾吵醒,眯著眼適應了一會燈光,看到周彥斌一臉幸福的笑容,沒來由得惡聲惡氣道:“我記得閣下手術動的是腿不是腦子吧?”
出個車禍還這麼開心,他是腦袋被撞傻了麼?
周彥斌也不反駁,還愉快地嗯了一聲。
這倒讓夏輕姿覺得一拳打到了棉花上,憤憤地甩開他的手:“餓不餓,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餓。我要吃豬腳。”周彥斌笑眯眯的樣子真是欠扁得緊。
夏輕姿冷著臉:“不行,太油膩了。”
最後被周彥斌一句“吃啥補啥”給噎了回去。
實在拗不過他,她拎了包就下樓給他買吃的。既然他願意當豬,她又有什麼不樂意的呢?就讓他吃豬腳,補他的“豬腳”吧。
買東西上來時周娜已經到了,出乎意料地沒有嘲笑和鄙視。只見她抱著周彥斌肩膀一抖一抖的,竟是在哭。
周彥斌顯然也是被這種突發情況給驚呆了,向來以捉弄自己為人生目標的周娜居然會因為他遭受了一場小小的車禍而哭成這樣,此時連想埋怨夏輕姿洩露訊息的心思都沒了。只得手足無措地拍著俯在自己身上的嬌軀。
也只有在這時,他才深刻地感覺到,自己的姐姐,居然這麼瘦弱。
夏輕姿站在門外靜靜地等待,不去打擾裡面和諧的氣氛。估摸著周娜情緒發洩得差不多了,她才推門進入。
門一推開,周彥斌立馬投來一個讓她覺得自己十惡不赦的目光,而她直接看著天花板無視掉了。如果她不打這通電話,才會真的被周娜唾棄一輩子。跟他被嘲笑一輩子比起來,她的顯然更重要些。
周娜見夏輕姿進來,不好意思地擦擦泛紅的眼角,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跟她談笑,還趾高氣揚地宣誓說要把那個撞他弟弟的人找出來,先殺後X,再X再殺,最後碎屍萬斷拿去餵狗。
對於她這種沒有可行性的復仇方法,夏輕姿也只是笑著刮過她的鼻樑。
一直到探病時間結束,兩人才在周彥斌可憐兮兮的眼神中被護士請了出去。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一點多了,夏輕姿決定先送周娜回去。
“你打算什麼時候說?”她意有所指,卻又很聰明地不點破。
周娜側頭對著她笑,跟周彥斌一樣的沒心沒肺:“說什麼?”她還在裝傻,每次遇到這種事情,就開始裝傻,卻又讓人恨不起來。
“遇到一個人不容易,錯過,卻很容易。”夏輕姿淡淡地說道,沒有摻雜任何情感,柔柔的聲音像是催眠曲,卻字字句句敲在周娜的心上。她知道她懂,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