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天色一直陰沉沉地,街上的人都說看樣子早晚會下大雷雨。不過這些對阿黃來說都沒關係,為了它的『小美人』們,就算是下刀子,它也是要去的。
#網#所以晌午阿黃就出了門,先是在鎮子上例行地巡視了一番之後,就流到鎮後的林子裡,和眾家美眉們好好地親熱了一番,其間還和幾隻不長眼的草狗大戰三百回合,在美眉們的心中留下了雄壯無敵的形象之後,迅速地離去這麼做當然是為了保證形象的完美,那幾條草狗雖然不堪一擊,但是所謂的「雙拳不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在群毆戰中,阿黃也多少有點傷了元氣,狗王的尊嚴是絕對不會容許阿黃在美眉面前做出舔舐傷口的示弱動作,所以阿黃邁著堅定的步伐消失在樹林的陰影裡,然後沿著光的死角,一路小跑,打算到不遠處的一所荒廢的土地廟前,休息一下,整理整理儀容。
偏偏這個時候,陰沉了一整天的天空開始落下瓢潑般的大雨,瞬間就把阿黃淋了個透,雨水沖刷著被咬傷的傷口,鮮紅的液體順著雨水淌落在地上,其他的傷口還好,偏偏後腿上有個傷口過深,沾了水之後,刺痛讓阿黃走路都走的發抖,原本不遠的路途,在迷濛的大雨中顯得異常地遙遠,等好不容易捱到小廟,阿黃已經累得不想動彈了,在沒有雨水的房簷下,顧不得抖動身子甩乾雨水,就直接趴在了地上,溼漉漉的皮毛緊貼著身子,冰冷的雨水快速地奪取了身體裡的熱量,阿黃這時才有些後悔自己太過於逞能了美人果然是禍水啊。
不過還沒有等阿黃後悔多久,土地廟裡卻有了動靜。阿黃立刻抬起了身子,露出獠牙,用恢復了銳利的目光,瞪視著昏暗的土地廟內,如同一個進入了戰備狀態的高手,隨時等待敵人的攻擊。隨著「沙沙」聲逐漸靠近,一條小小的身影出現在阿黃敏銳的目光中,出乎意料,在這個破敗的山廟裡的,不是兇殘的猛獸,而是一個白白嫩嫩的小小嬰兒。
小嬰兒身上穿著的衣服有些凌亂,身後還勾著一件大人衣服,不知是不是因為在地上打過滾,渾身上下都是灰泥,白嫩的四肢在地上爬動著,看到阿黃注視著自己時,這個小東西居然沒有半點害怕的意思,反倒是睜大了那水汪汪的眼睛,看著阿黃,清澈的目光,猶如一潭碧波,靜靜地看不到任何的陰影。而最為奇特的是,小嬰兒的額頭隱約閃爍著一個牡丹形狀的圖紋。
這個小東西看上去,滿可口的,只是可惜自己只吃熟食,從來都不吃生食阿黃惋惜地看了那個小傢伙一眼,在確定沒有其他威脅之後,放鬆了身體,再度趴回了地上。和人類住在一起時間長了,阿黃也明白了很多人類的事情,比如這個在破廟裡的小嬰兒,應該就是說書先生口中的棄嬰吧,這種棄嬰通常不是成了林子裡野獸果腹的糧食,就是因為飢寒交迫而死去,成為蟲蟻們的存糧。人類啊,就是這麼一種奇怪的生物,滿口仁義道德的同時,對於從自己身上剝離出來的生命,卻可以殘酷得宛如可以隨意丟棄的垃圾。
人心不古啊!這是說書先生常常掛在嘴邊的話,如今也成了阿黃的口頭禪。
而當阿黃努力地為人類做出評價時,那個小嬰兒卻似乎覺得阿黃沒有什麼危險,竟然漸漸地爬了過來,甚至在阿黃做出警告性的低吼後,依舊沒有任何猶豫地爬上前,溫熱的小小手掌,撫摸過阿黃的身體,然後出乎意料地費力把拖在身後的衣服外套蓋到了阿黃的身上,為它擋住了冰冷的寒風。
阿黃詫異地看著那忙碌地在身邊爬動的小東西,一種莫名的感動讓阿黃心潮湧動不已,特別是嬰兒每次看向自己那天真無邪的目光,讓阿黃憑空生出一種俯首相隨的衝動,阿黃的感動,小嬰兒並沒有發現,彷佛是本能地感受到衣服不足以幫助阿黃遮擋風雨,小傢伙居然從角落裡,拖來好些碎木片、枯樹枝堆積在阿黃的周圍,忙活得不亦樂乎。
「你在幹什麼!」許久之後,一個尖細的少年聲音出現在廟宇的門口,阿黃抬頭就看到一個滿身泥濘的小男孩正皺著眉頭,手裡捧著一堆山果子正看著自己,而那個忙碌的小傢伙,在看到男孩後,嘴裡咿咿呀呀地叫著,手腳並用地迅速爬了過去。
是兩個迷路的孩子嗎?阿黃覺得自己的肩頭突然有了一個重擔把這兩個孩子帶回林石鎮裡,有大人的地方,這兩個孩子才會被好好照顧。
不過阿黃千年難得一見的好心,很快就化為滿天的煙雲。因為那個小傢伙在爬入小男孩的懷中之後,迅速地從男孩的懷中摸出兩塊黑色的石頭,然後一臉興奮地揮動著。如果說阿黃在看到那兩塊石頭時還有些茫然的話,那當那個小男孩奸笑著蹲在一邊,用那兩塊石頭劃出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