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孩怎麼可能完全沒過過花天酒地的日子?
時間在兩人咕嚕咕嚕的喝酒聲中漸漸地過去了
“喂,沒酒了。”唐崢鵬把最後一個空罐往桌上一丟把頭往椅子背後倒了下去。
“這麼快!”安卉從位子裡起身把所有罐子都檢查了一遍,“果然”哎,感覺還沒喝夠哎,她咋了咋嘴,一臉意猶未盡的模樣。
唐崢鵬看她那樣子,突然就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安卉瞥他一眼。
老實說之前唐崢鵬一直繃著臉還讓她蠻擔心的,這一下笑開簡直就跟花開一樣(誰讓人家長得帥啊長得帥),這暖洋洋的就不說了,平白無故的自己心裡還覺得癢癢的。
唐崢鵬坐直身子,用一隻手抵著額頭看著她說,“看來你膽子還蠻大的嘛。”
“什麼膽子蠻大的啊?”安卉一臉不明白地眨了眨眼皮。
唐崢鵬又曖昧地笑了笑,放下手把身體俯近,將整張臉向她湊了過來,“敢孤男寡女地在酒店的房間裡跟陌生男人喝酒,難道你就不怕”他那幽藍色的眼神裡竟然充滿了挑逗的意味。
砰!
下一秒,唐崢鵬腹部中招,他唉喲了出來。
打完人的安卉跳起身拿包包走人。
太可氣了,把人都當神馬啦!果然有錢人都是敗類啊敗類!而笨蛋一樣的自己居然還會為這種無恥混蛋的一個寂寞小眼神所打敗還真是——
正當氣急敗壞的安卉一把拉開房門要往外衝的時候,背後忽然傳來重物倒地的聲音,她轉頭一看——
唐崢鵬倒在地上。
不是吧!這人難道是玻璃做的不成,就這麼輕輕一下就被打倒啦?話說咱還沒用上十分力呢,她大步奔過去,蹲在唐崢鵬倒地的位置,“唐總監,唐總監,您沒事兒吧?”連聲急呼。
唐崢鵬唇眼緊閉,面色慘白,沒有一絲回應。
安卉費力地半拖半抱地總算是把唐崢鵬挪上了床,“唐總監,唐總監”一邊幫他蓋上被子,一邊幫他解開衣釦好讓他呼吸順暢,再開啟床頭燈對他仔細觀察了一番,“是喝醉了吧?”她自言自語著,拿手在他鼻子前面試了試鼻息,嗯,好像呼吸還算平穩的樣子,應該只是喝醉了啦,不然之前又怎麼會突然說出那種曖昧不堪的話來,這麼一想,安卉略有心安,她又轉身倒來一杯熱水放在床頭櫃上,自己則拉來一把椅子坐在床邊,好歹,等到他稍微清醒一點再走吧,萬一等下又想吐了也說不定
哎喲喂,大少爺不會喝酒就少喝點嘛,又沒人硬逼著你喝!
在等待唐崢鵬清醒的期間,安卉接到了一個妹妹安蕾打來的電話,電話裡說下週要交資料費,安卉答應她會準備好並在她週末回家時拿給她,接著又隨口問了問她最近的學習狀況,安蕾略顯不耐地答說挺好的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安卉掛了電話,揉了揉額頭,想著週末是不是該買些有營養的東西做給安蕾吃。安蕾今年上高三了,學習負擔特別重,照理說自己還應該多準備一些保鍵品給她帶到學校吃的,可是自家經濟又不允許,由於父母離婚,他們現在只和父親生活在一起,一貫嗜酒的父親在故地開了片基本賺不了多少錢的只夠維持他日常開銷的小雜貨店,所以像安蕾的學雜費啦住校的生活費啦等等都是安卉一個人在支撐的,哎哎——所以說,錢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還好她目前進的這家公司待遇還蠻好的。
想到這裡,她轉頭看了看床上的人。唐崢鵬仍然沉睡著,氣息逐漸平穩。
這之後,安卉的手機又響了兩次。
前後兩條簡訊。
【卉,我想見你。】
【我在阿光的酒吧,我等你。】
跟之前的那條【卉,我回來了。】是同一個人發的。
發信人的名字叫——
方靖衍。
安卉一臉煩燥地丟下手機。心情突然變得更壞了,安卉咬了咬唇起身走到放酒瓶的桌上挨個兒檢查了一遍,結果令人失望,所有的酒的確已經全部喝光了——啊,好想喝酒啊!
要不乾脆再去買一點來吧?反正超市就在樓下也花不了幾分鐘的腳程,於是安卉立馬付諸了行動,起身拿起包包出了房間,同時也為了一會兒回來開門方便,她取走了房卡。
唐崢鵬醒過來時,發現室內一片漆黑。
他摸索著去上衛生間,一路上腳步虛浮。
他知道自己剛剛暈倒了,但至於為什麼自己會躺到床上的記憶則一概全無,由於現在身上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