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怕!”郝平湖瞪眼過去,負氣的匆步上前,傲頭道,“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和你平時一樣囂張?你以為沒了你的手下,你還能如何?”
“對你如何?”百里寂夜撐著頭,斜瞅著郝平湖,那雙如貓微眯的眼洩露出危險。
郝平湖本能的產生了恐懼,只是她咬牙強撐,她不想永遠輸給他。她挪動腳步上前一步,欺到他的眼前,咧嘴笑道,“我不會再怕你!殿下,我也會學著成長的,我不會輸給你!”
“呵”百里寂夜抬手擒住她的衣襟,將人兒往前一拉,唇順勢相貼。“我期待了很久啊。”
“唔”郝平湖瞪大了眼,驚訝的卻並非唇上的溫軟,而是他眼中的堅定不移的認真,心聲莫名震盪,某處被扯痛。
並沒有深入,他便離開了她的唇,“我要的並不是依附而生的月奴,我對你的期待從來不是如此淺薄。月奴,你不止是奴,你還是月。”
郝平湖不明白他的意思,不過想這是他和月奴的事情,自己不明白也很正經,更不需要明白,只是她不明自己心底某種在意,不是妒恨不是傷痛的扯痛。
“又呆了。”百里寂夜敲了下她的額頭,“你小時候也看我看得發呆。我是真有那麼好看?”
郝平湖捂著額頭,惱道,“我說了我不是月奴。”
百里寂夜抓住扭頭就要離去的人的手腕,定然道,“月奴。”
“你若非說我是她,那你能拿什麼證明嗎?”郝平湖扭頭質問。她怎麼可能是月奴?她是的話,怎麼會不記得?她沒有失憶,明明拜拜的有小時候的記憶,雖然因為只久病而模糊。若她是月奴,便不該有這些記憶,還是說她的記憶也會做假嗎?她咬了咬唇,望進他猶豫的眼眸深處,“我清楚的記得我是郝平湖,自小便在滇王府長大,有個慈父”
百里寂夜靜靜的聽著她的話,直到她不說下去,他才微收緊手,握著她的柔荑,“月奴,我說什麼你也不會信的。你等著,我會給你證據證明。”
“我”她就算想,刻她也沒有時間等啊。郝平湖不禁的搖頭,緩緩的拖了他的手。她真的不明白他為什麼那麼執著於月奴,她在他眼前,是活生生的郝平湖,卻比不上死去的月奴。她已經時日無多,她倔強什麼,他又非得執著什麼?她突然想明白了,他突然對她轉變,是因為他已經將她當做了月奴。他是執拗的,不會給她迴轉否定的餘地,而她呢?她要怎麼接受他這樣的瘋魔癲狂?
“我說你是月奴,你就是月奴,你相信我。”他放低聲音如同哀求。
她想不到他會用這樣的語氣對她說,怔愣了片刻,郝平湖反問,“如果有證據證明我真的不是月奴,你要打算怎麼辦?”
百里寂夜沉下眉目,微慍,“我說過,你就是月奴。”
“我不是。”郝平湖定望著他擰住的眉目,“你陪著我去署國錦城查,一定可以輕易找到證據證明,我是滇王的女兒,從來不是什麼月奴。”
“月奴”百里寂夜不忍瞧她傷心的模樣。她的話他並不取信,只覺得這是她的藉口。
“你別說話!”郝平湖狠心的打斷他,她不要這樣子下去,不要他瘋魔,她也不要跟著他癲狂,“我想家。你帶我回家去看看好不好?”
“你已經是秦楚國人,你屬於我,這裡就是你的家。”百里寂夜說完,就瞧見郝平湖的兩行淚,不忍之下便道,“好。我陪你!不過此去需要辦理些通關文書以及確保我們往返安全的事務,所以要等些日子。”
郝平湖心頭鬱結越深,到底他是裝還是他真的不知,金花說的是假?“你嗓子不是不好嗎?就別說話了。”郝平湖碎步往屋外去,“去了這麼久,林御醫還沒回,我去看看。”
百里寂夜沒有出聲阻攔,只是抬起的手在嫋娜繡裙消失在視線之內後緩慢放下。
郝平湖倉促逃出夜明軒,抬頭深吸一口氣,打算靜下心來,卻在抬眼瞬間,瞧見院中立著的林御醫和逢春,那二人此刻也抬眼望來,卻是驚詫之情,郝平湖心中一轉,登時明白了些什麼。沉怒於心而面冷含霜,唇角卻堆巧笑,“林御醫和定將軍倒是閒適,耽擱著殿下的病情卻在此地賞花閱柳,當真是令人羨慕。”
聽了郝平湖的諷刺,逢春面色不改,絲毫不在意,而林御醫卻急了,“王妃說笑了,我這就去為殿下探病。”林御醫恭拜後,就急匆匆的往屋內去了。
逢春目光深沉的多看了郝平湖一陣,這才緩步跟去林御醫後面,也往屋內去了。
迎面而來初春的冷風讓郝平湖一個寒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