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百里寂夜彷彿是換了人,讓她完全看到最初高傲的模樣。
“平湖,盯著我看什麼?”哄著孩子入睡的百里寂夜突然回過頭瞧著郝平湖微笑。“是又餓了還是要小解?”
百里寂夜正要動手,“不是。”郝平湖慌忙搖頭,羞紅了雙頰,“我只是想說,你這樣伺候我太辛苦了,還要照顧孩子。”他怕是從來沒這麼伺候人吧,從來是別人伺候他。
“我伺候你是我自願的,月奴。”
“我”郝平湖不知道自己何時起已經適應他叫自己月奴,好像本來該如此,不知足不覺就理所當然了。
“不然你想如何?”百里寂夜反問,“讓別人伺候你,身為你丈夫的我也不願意。你是我的女人,只有我能看我能碰。我們的孩子是我們的,我照顧也不過分。”
郝平湖眼一眨,又模糊了。
“別哭!我說多少次了,我不喜歡哭的女人。要哭,你只能在我懷裡。”百里寂夜坐上床,將郝平湖的頭抱進懷裡,“現在可以哭了。”
“嗚嗚”郝平湖埋在他懷裡嚎啕大哭,彷彿將長久的委屈都發洩出來。
郝平湖哭久了哭累了,最後就在百里寂夜懷中睡了。
確定郝平湖睡得深了,百里寂夜才放鬆下來,冷著一張臉,“月奴我們到底在折騰誰呢?是老天報應我,還是怪秋之遙的作梗?”
黃昏時候,突然來客,讓百里寂夜擔心的秋之遙雖沒來,可採蓮卻突然揹著包裹獨自出現在小院外,瞧著比之前多了幾分纖瘦,似乎吃過不少苦。
被鬱清歌領來見到百里寂夜,採蓮如以往一樣沒什麼好臉色,但沒立刻撲上去咬死百里寂夜也算不錯,只一雙大眼盯著百里寂夜,“你怎麼在這兒?郡主呢?”
百里寂夜微眯眼,“你家從來就沒有郡主。你如果想見的是我的妻子,她睡了,我不允許人打攪她。”
“郡主睡了我就不去打攪了。郡主醒了,我再去找她。”採蓮哼了一聲,不屑於看到百里寂夜般的甩頭離去。
瞧著採蓮走開了,鬱清歌才道,“我覺得事情有點奇怪。為什麼一個小丫頭會比秋之遙還先出現?而且採蓮丫頭,她娘一直小心的貼跟著,不讓她亂跑,怎麼這次她獨自一人,不見了她娘?”
“她娘?”百里寂夜瞧著採蓮走遠,冷顏厲色道,“她娘已經死了,是我親口下令殺了的。”
鬱清歌微愣了“她娘不是銀花?”
“她娘叫金花,是銀花的同胞姐妹。”百里寂夜不諱言道,“銀花有過男人,但沒有孩子,她早年流落街頭乞討,被一群乞丐搶食打傷,**受損,有大夫斷定過她終身不能懷孕。”
鬱清歌明白了些什麼,但餘下的她想就算她問燕南王也不一定會回她,何況本不是她的事,所以她便不再關心。
郝平湖醒來後,是入夜二更,被孩子哭鬧聲吵醒。她扭頭過去,就瞧著百里寂夜抱著孩子在哄睡,看著看著她就又忍不住淚眼模糊
百里寂夜在屋內轉圈突然發覺了郝平湖醒來,“月奴,是孩子吵醒你了?”走到床邊,“抱歉,月奴,是我沒哄好。月奴,你是不是要起身?”
“沒有。”郝平湖搖頭,“我只是睡夠了就醒了。”
“那好。如果孩子哭吵著你,我就抱他去外面。”百里寂夜單手抱著孩子,再單手為郝平湖壓被子,“月奴,等你休養好了,我們就回家。”
“對,我們回家,回我們的家。以後我會好好寵愛你和孩子,月奴。”
明明是被真心的愛憐著,郝平湖卻驚慌失措的別開眼,支吾道,“我在想,我們好像還沒給孩子取名字。不如現在取一個吧。”
“你想給孩子取什麼名字?”
“我一時半會兒的想不到,不如你想。”
“反正他還沒滿月,那之前,等你好起來,我們一起想。這是我們兩人的孩子。”
“好。”她還是對他的溫柔抗拒不能。瞧著孩子還在哇哇的哭,郝平湖道,“他是不是餓了,要不要餵奶?夜,你把他抱過來。我好像都沒餵過他。我這兒有點脹,應該有奶水的。”
百里寂夜微遲疑了一下,還是將懷中的孩子放到床上,半拉開被子,將郝平湖的衣解了,露出半邊飽滿,再將襁褓中還未睜眼的寶寶的頭抬高靠近溫軟。
還未睜開眼的嬰孩自己就找到了源頭,吧唧吧唧的允吸,一臉香甜
因為微疼,郝平湖微皺眉百里寂夜靠過來,細心的護著母子倆。
春水舊東流 第一百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