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閒著,卻也沒閒著嘴,“燕南王倒是知道怎麼才能威脅到一個人。我這是不是自找的,告訴你真相,讓人把你找過來。”
百里寂夜只冷哼了一聲,最後看了眼郝平湖,然後轉身出門。
“啊”淒厲的叫聲在茅屋前後迴盪。
“妹妹,現在你早產,不及時的話,你和孩子都得死。所以你一定要努力,不能暈,要保持清醒,往下用力,把孩子生出來!聽到了嗎?”鬱清歌細心迅速的做好分娩準備。雖然她表現得平靜,但還是第一回替人接生,還是有些緊張顯露在面上。
孩子“姐姐我的孩子啊”只有這一刻裂骨割肉的疼痛才讓郝平湖著了現實。“啊”
“妹妹,堅持用力”鬱清歌額頭也不停冒汗。
“啊”
雖然是早產,但郝平湖的分娩比想象的順利,並沒有多折騰,一聲啼哭終將所有人的焦慮撫平,宣示著新生的喜悅
鬱清歌包好洗過的嬰兒放在郝平湖,枕邊“妹妹你放心,孩子看起來很好,都不像是沒足月。”
“嗚哇嗚嗚”裹在襁褓中的紅彤彤小老頭模樣的小傢伙大聲響亮的啼哭著,扭動著小腦袋,身子也跟著輕微的扭動。
“我的孩子?”郝平湖強持著清醒,扭頭瞧著身側紅撲撲的小東西,“我的孩子?”
“對,是你的孩子。”鬱清歌道,“你和你最愛的男人的孩子。”
“孩子很好?”郝平湖快睜不開眼了。
“孩子很好。”
“那就好。我就安心”沒說完最後一個字,郝平湖就暈厥了過去,面上還帶著母親溫柔的笑,含淚帶笑。
早產失血,對郝平湖原本就每況愈下的身子又是一個重大打擊,故而她這一昏睡過去就是整整幾個日夜沒有睜開過一眼。
“嗚哇嗚哇”
再被嬰兒的啼哭聲吵醒來,郝平湖連指頭都動不了一下,茫茫然的望著頭頂的帳子。
“月奴?”
郝平湖循聲望去,見到最不該見到卻又從未停止思念的一張臉,“夜你”
“月奴,你醒了?真好!”
“我”郝平湖怔怔的望著百里寂夜落下的淚,眼前一陣模糊,就再說不出半個字來。
“嗚哇哇哇”
鬱清歌很快出現,為郝平湖檢查了一回,緩緩說到,“妹妹再多休息幾日,早產失血過多是大事,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也正常。”
“哦。”郝平湖瞧了眼抱著孩子的百里寂夜,“我我想快點好起來,想抱抱我的孩子。”
“那你好好養著,一定可以的。”鬱清歌安慰好了,對百里寂夜道,“我要開藥方,你讓人去鎮上抓藥。”
“好。”百里寂夜不放心的看了眼郝平湖,“你等著我,累就先休息。”
“好。”郝平湖只能隨聲應了。
為了不打擾郝平湖,百里寂夜將孩子也抱走了,隨著鬱清歌出了房門,確保郝平湖所在的屋子聽不到談話聲才停下來。鬱清歌轉身回來,百里寂夜的臉色也很先知的跟著沉了。
“妹妹的身子反覆折騰怕是遭不住了。去或者不去血族聖墓賭一把,看你的選擇。”
“只要能救她,我無所謂。”百里寂夜堅定道。
“那就準備一下,我們明日入山吧。我看妹妹的身子已經不能拖了。”
“秋之遙在你帶走月奴後到如今已經是一月有餘,我從秦楚國到了這兒都幾日了,他卻沒出現。以他對月奴的執念”百里寂夜不由得目光深邃,若有所思,“鬱清歌,我希望不是你和他有什麼陰謀。”
鬱清歌微微蹙眉,也是窮思不解的模樣,“說來是有點古怪。按理他該比你先到。我認為他不比你少愛妹妹。”聽了鬱清歌的話,百里寂夜臉色立變,鬱清歌感應到殺氣逼來,懶懶的解釋道,“秋之遙對妹妹的愛不是和你一樣,你不用吃醋。”
百里寂夜微斂了怒氣,“可到現在我到了十餘日他卻沒到。”百里寂夜並不希望秋之遙出現,只是擔心秋之遙還會作梗,某些事他有必要和秋之遙算清楚,但他不介意放在他的月奴之後。
“有些事不是我能決定的,你就算對我不爽也沒辦法。燕南王,你別忘了,你還要靠我替妹妹治病。我去熬藥。”鬱清歌說完,轉身離去。
百里寂夜不由得沉下臉色,心中自有思慮。
郝平湖動彈不能,可以說是全身癱瘓,吃喝拉撒都得有人照顧,而照顧著她是她怎麼也預料不到的百里寂夜。堂堂燕南王又帶孩子又伺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