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水根瞅見李傻子還在扒飯,就沒好氣的一巴掌拍過去:“還吃,吃死你。”
“咋啦?吃飯還被打。”
李傻子捂著腦袋叫痛。
“嗬,你瞧他,這滿村風言風語的,他還不在意”
“我瞅趙秀英也不錯,就是二婚”
李傻子和李水根都瞧過去,黃桂花這話太��肆耍�諭藁姑凰濫亍�
“瞧我做啥?我就說說。趙秀英模樣也蠻標緻的,要生娃肯定錯不了。”
“咳,媽,咱能不說她嗎?”
李傻子把筷子一放,“這種事,你越辯說辯不清,就由它去,過不了幾天就雨過天晴了。噢,對了,爸,我跟你說說青龍山那個磚窯。”
李水根聽他說李四海黑了錢,一拍大腿:“我當年就琢磨不對勁,孃的,天天有車往外拉磚,怎麼還能燭本了?也沒辦法跟他對質,這有賬本就好辦事了。”
“這賬本拿出來,村裡人還會說趙秀英和我的閒話?”
李傻子眨眨眼,李水根就繃起臉:“咋個?還有功了是不是?你以後少跟她來往,磚窯的事你也別插手。”
李四海黑磚窯錢的事一抖出來,大家就驚呆了,跟著就跑過去要錢,劉明德出面把人攔住了,然後說小洋樓收歸村委會了,錢少不了大家的,這事趙秀英有功勞。李小滿那事是捕風捉影的,沒事就別瞎咧咧了。
他發話還是有人聽的,沒幾天就消停下去。
又隔了一週,劉長軍腿好了些,就開車送李傻子去縣中,順帶瞅瞅有沒有活拉。李傻子倒不願去,被呂紅妹一個個的電話催得煩了。
說是他帶壞十班風氣,咋個能有插班生一報道就曠課的,就是走讀班也不成。
車開到縣中門口劉長軍就走了,說要去收拾胡雷。
李傻子一個人走進學校,還是上課時間,那樓下高一的瞧見他就都往窗外瞅,議論紛紛的。
“瞧見沒,那個就是李小滿,把程大個給捅傷的傢伙。”
“長得也不兇啊,我還以為個頭比程大個還高呢。”
“你懂個啥,人家是鬥智不鬥勇。”
“切!”
李傻子轉悠到四樓十班的教室,推開門就進去,那講臺上講課的老師還沒回過神,他就走到位子上坐下來了。
“這位同學”
“李小滿。”
“呃,不是問你叫啥,你遲到了”
“嗯,然後呢?”
那個頭髮都白了一半的男老師話都被嗆回肚子裡去了,一時無語。
“喂,你咋曠一週的課呢,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黃琥珀回頭說,“我快想死你了。”
“噁心。”
黃琥珀不介意的咯咯笑著,捅捅馮小憐的腰:“你咋不跟李小滿說話?”
“上課。”
馮小憐的聲音照舊冷得跟地獄裡飄上來的鬼魂。
黃琥珀還想回頭找李傻子說話,一扭頭就一愣,就看他已經扒在課桌上睡著了。
一陣下課鈴響起,李傻子伸了個懶腰,走出教室,打聽了廁所在哪裡,徑直走過去,就見裡頭站著幾個染髮的男生,他先撒了泡尿,從褲袋裡摸出煙來,抖出一根,點燃了。
“新來的?”
“瞅著像,高三的吧。”
“高三咋了?”
“不咋,人家又沒礙眼,咱就抽咱的。”
黃毛瞧過去,就覺著李傻子有些眼熟,一時沒想起來,聽到上課鈴響,就把菸頭扔了,帶著人回教室去了。
李傻子也走出廁所,就被一臉怒火的呂紅妹給堵住了。
“你跟我來!”
沒辦法了,被逮個正著,呂紅妹還用手在扇煙味,李傻子跟著她往辦公室走。走到二樓時,突然從走廊裡衝出個身影,一腳踹在他腿胯上,疼得他像個沙包一樣往後飛去。
“姓李的,老子今天剁了你!”
是程咬金!
李傻子感到股骨頭劇痛,勉強爬起來就又要跌倒下去,瞅著旁邊有根鬆垮的鐵欄杆,按住一用勁把它給掰下來,衝著衝過來的程咬金就捅過去。
程咬金心頭大驚,立馬剎住車,掉頭就跳出幾米遠。
“麻痺的,你想搞事是不是?我告訴你,李莊的爺兒們就沒怕事的,你過來啊!暗算老子算個屁,今天不給放放血,你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李傻子的身板瘦削單薄了些,可他握著鐵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