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我咋辦?小騷貨的,是不是欠日了?”
參隊的是個黃毛,說話的女孩被罵得慘了,眼淚一汪,就要哭。
“喲,喲,說你兩句就受不了?你媽就是個偷漢子的騷貨,你能好到哪去?這龍生龍,鳳生鳳,騷貨生的就是騷貨”
跟他站一堆的那些人都大笑起來,一臉**的打量著那女孩。
女孩穿的單薄了些,這大冷天的根本不頂用,嘴唇都凍得發紫,模樣倒水靈得出奇,臉盤子可說是萬中挑一,線條也極佳,*的,眼睛大而有神,現在受了委屈,一撅嘴,楚楚可憐的。
可偏生這滿食堂裡都沒人幫她出頭,都像躲瘟神似的避著那幫男生。
“沒話說了吧?沒話說就給老子讓開,等老子哪天開心了,說不定還能日日你,讓你嚐嚐男人的滋味”
女孩身體顫抖著,憋屈的走到一邊,將不鏽鋼盤子放回原位,找了張椅子,矇頭就大聲哭起來。
“那都是啥鳥人啊?”
“高一的,都是教師子弟,張狂著呢,除了程咬金和小霸王誰都不怕”
“那程咬金也是教師子弟吧?”
“嗯,那黃毛叫許鋒,他爸叫許敬宗,是咱們英語教務組組長。”
“那女孩呢?”
“她叫唐婉,她媽原來也在咱學校食堂做廚師,聽說後來跟學校的男老師婚外戀,被開除了,現在不知在做啥。”
李傻子排隊打了飯,就走到唐婉那張桌子,見她還聳肩在哭,就敲敲桌子。
“吃飯了,哭啥,就當他們是野狗叫。”
唐婉抬起頭,瞧著擺在跟前的飯盤,不知想到啥,又低下頭哭起來。
“你哭管用嗎?你老老實實的吃飯,我再去打份我的。”
也沒跟她多說,就又排隊打了飯,回頭要找黃琥珀,就見許鋒帶著那些教師子弟走過去。
“喲,就有男人幫你打飯了,還敢說不是騷貨?還有雞腿,行啊。”
許鋒抓著飯盤,一抬胳膊就將飯盤掀了,嘲笑說:“我看誰敢再幫你打飯”
他話音未落,就飛過來一個盤子,將他腦袋砸中,跟著虎撲上來個人。按住他腦袋往死裡打。
他那些小夥伴都驚呆了。
有人反應快的就去扳李傻子的手:“別打了!停手!”
李傻子的拳頭雨點般落下,一會兒就見血了,許鋒的鼻樑被打破,地上都是血滴。
有人抱住李傻子的腰往後扯,但李傻子這會兒跟瘋狂似的,別說他一個了,就是再加兩人也扯不動。
“讓你嘴賤,老子替你爹教訓你!打你個清醒!”
這人要發狠,十匹馬都扯不回來。
沒多久,許鋒已經成了包子臉,腫得快有臉盆大。
李傻子這才一抖手肘,站起來,冷眼掃過那些教師子弟,凡被他瞧過的,無一不心頭大亂,退出幾步。
“誰再欺負唐婉,這就是他的下場。”
說完,扯起唐婉的手就往外走:“咱們外頭吃。”
黃琥珀在遠處瞧著拍手叫好,推了把才來的馮小憐:“你瞧,人家還是好人嘛。”
“他做這事,非奸即盜,圖的是唐婉的身子,你還真拿他當見義勇為的英雄了?蠢不蠢?”
聲音一冷,就像什麼事都沒瞧見,安靜的走過去排隊。
十分鐘後,教導主任辦公室。
許敬宗陰沉著臉低吼道:“這太不像話了,教委打招呼的又怎麼了?一週,就來了兩天,第一天就把程老師家的孩子給捅了,今天,又跟小鋒打架,這種人還能留在咱們學校?我建議,把他開除!”
趙銘山抿著茶,斜眼瞧站在視窗那抽菸不說話的程普,這位體育老師家的孩子也算是縣中一霸,今天又跟李小滿打上了,聽人說還踹了李小滿一腿,把上回的賬給結清了。人家可沒說話,晚上這事嘛,要說錯,李小滿是有,可首先你許敬宗的孩子嘴賤個啥?
突地想起來,跟唐婉她媽婚外戀的就是許敬宗,許鋒他媽就因為這事氣出腦溢血出世的。
這倒怨不得了。
“教委的人,咋能說開除就開除?要辦退學也不容易,人才來了幾天,咱們做老師的也有管教不當的責任”
趙銘山說著話,眼角就瞅一直沒說話的呂紅妹。
“不過嘛,要是一點都不做,咱們也要維持學校的次序嘛,這樣吧,給他記個大過。”
呂紅妹驚道:“記大過?兩個大過就得退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