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回報,“這事就算了,以後見了他走遠點。”
“雷子哥,怕個啥,咱不找幾個兄弟趁他不留神,把他做了”
“你傻啊?他跟周雲景是朋友,他要掛了,周雲景不得發瘋的查案子?這要查到咱們身上,你我都脫不了干係,等著上山挖煤,還是等著槍斃啊?”
胡雷甩了說話的手下一板:“都回去幹活,咱明天去縣城,麻痺的,得躲得那瘟神遠遠的才行。”
李傻子安穩的睡了一覺,隔天清早就跑到鄉政府等譚秘,還在鄉政府對面的小吃攤吃的早餐。
“李小滿!”
譚秘喊了聲,就開著輛桑塔納過來。
“譚叔叔,這我家種的大棗,您別推,不值幾個錢,就一份心意,甜得很吶,回頭讓嬸子補補身子。”
譚秘年紀也不大,二十七八歲,也結婚了,聽這話就點頭:“那成,放車廂後頭吧,上車吧。會開車廂嗎?”
“會。”
李小滿擠到副駕駛位,就瞅後頭還坐著箇中年人。
“這位是鄉中心小學的趙銘山校長,也是去參加書法大賽的。”
正文 第55章 二逼副校長
“小譚,這就你說的秘密武器?這娃滿十八了嗎?練過幾年字?能管用?”
趙銘山嘴裡充滿輕蔑和不屑,心裡也冷笑,就這麼個娃,能代表鄉里參加比賽?這鄉里還得靠我。
“趙老師,這是魯鄉長點名的,我見過小滿寫的字,正楷隸書都中規中矩的。”
譚秘對這五十多歲的老傢伙也很不滿,不就是小學的副校長,還是管後勤的,就敢叫我小譚?不就仗著年紀大,有句話咋說來著,老東西老東西,說的就是這類人。
“趙老師,我就是個後備軍,您是主力,我咋能跟您比,我是抱著學習的心態去的,爭取能學到些東西,譚叔叔,您說是不?”
李傻子察言觀色,立馬給趙銘山戴了頂高帽。
譚秘順著他話說:“是啊,趙老師,這回還得瞧您的,我可聽魯鄉長說您的狂草在市裡都是知名的。”
“嗯,原來是要去學習啊,那還說得過去。我說魯鄉長咋能隨便讓個娃娃參賽呢?這要沒拿名次,那不把咱四道河的臉都丟盡了?”
趙銘山表情一緩,微笑說,“我的狂草不算什麼,但要拿個二三名,還是沒問題的。”
一路上李傻子妙語連珠,狂拍趙銘山的馬屁,等到縣城,他都快以為他是古今草書第一人了。隨便寫一幅字,就能賣個十萬八萬的。
到福德賓館下車,這裡就是比賽的會場,要連比三天,主要是楷隸草三大類。住也是在這兒,由縣政府買單。
等趙銘山去廁所,譚秘就拉住李傻子:“你拍得他連他爸都不認識了,你是啥打算?”
“沒啥打算,他給我瞧他手機裡的照片,他寫的那對子,說是狂草,還不如說狗爬呢,”
李傻子噗嗤一笑,“原來寫得人家不認識就是狂草,我算明白了。”
譚秘也笑:“他硬要來參加,魯鄉長都拿他沒辦法,每個鄉兩個名額,總得湊個數。鄉長說這回能不能拿名次,就得瞧你的了。”
李傻子嘿笑,拍胸脯說:“第一不敢說,第二第三總跑不掉。”
這都趙銘山說過的話了,他照搬不誤。
趁趙銘山還沒出來,譚秘就跟他說比賽規則,第一天比楷書,寫的是詩,七言絕句,三首,可以自己選。第二天是隸書,秦隸漢隸魏隸隨意,主要是詞,也可自選。第三天是草書,這是有題目的,是懷素的《自敘帖》“都清楚了吧?”
“清楚了,譚叔叔。”
前晚上李傻子就把楷隸草三種大類的書法都瞅了遍,沅兒姐留下的字帖上都有,大概瞭解了筆形,在他瞧來,就是分格子的事了,簡單得很。
“那現在自由活動,晚上記得回來吃晚飯就成。”
李傻子接過房卡,回屋把包放了,就穿著拖鞋下樓了。
這福德賓館裝修得金碧輝煌,很大氣,地上都是鋥亮的大理石地板,上頭是水晶吊燈,快有半個籃球場大了,七根金色的柱子挺在那兒,李傻子瞧出是北斗七星的方位。
就在十個縣裡,福德賓館也是排得上號的,原來是縣政府招待所,引進資金才改造的。如今是牛欄縣能拿得出手的建築之一。
連門都是旋轉門,李傻子轉了幾圈,覺得挺有意思,再轉出外頭,就看到玲玲跟個禿頭走進來,挽著那男的胳膊,還把腦袋都擱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