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說直接就這樣塌下去,那得抽多少地下水。李莊又沒大型企業,都是生活用水,哪能抽得空。”
“你也懂這些?”
秦好有點意外。
“怎麼就不懂?你就把鄉下人都當成文盲了?”
這話帶刺,秦好翻了下白眼沒理他,跟著就看個俏生生的姑娘跑到李小滿身邊,拉著他就瑟瑟發抖,心中就冷笑,這小子還是個多情種。
那蘇春還放走了,這村裡還有個?
楊素素嚇得臉都白了,跟抹了一層粉一樣,拉著李小滿就說:“這是咋,咋弄的?這咋就,就沒了”
她剛還路過呢,想著要是慢走一些,路過院前,就得跟著一塊掉下去。
這地陷也怪,就剛好將整個院子給包進去,一點多餘的都沒有。這鄉下蓋院子都是一層的屋子,地基就打得淺,這一沉下去,就都能看出來了。
要是地基深的,就是地陷,也有可能讓沉重木給頂住,下頭塌了,上頭也不見得就會跟著下去。
可是地基淺的,那地一陷下去,可就跟著下去了,一點保證都沒有。
李小滿拉著楊素素安慰了幾句,就看到趙秀英也跑了回來。她一直都在磚廠那,這邊都要械鬥了,她也沒跑過來瞧,就在巴望著每天能多出幾塊磚,可這一地陷,就挨著她那屋子,她這心都懸起來了。
跑過去就問李水根這會不會影響到東嬸那屋子,要不要把東西先給搬出來。
“等縣裡的人來了再說,”
李水根抽著煙說,“這還不好確定是咋回事。”
“還不好確定?水根叔,這要是我半夜睡著的時候塌下去,那我死了連個囫圇都沒有”
“你這話說的!你就放心,等先查出來再說,你要不放心,那就去村委住,文幹事走了,那屋還空著呢。”
“那屋打了滿地的血,都弄了個半殘的植物人,我不去。”
“你還挑肥揀瘦的,我就這麼個安排,你愛去不去。”
李水根也上火了,剛才把靠山坳的事給翻過去,這就又出事了,他心情能好才怪了。
回頭瞅見李小滿跟楊素素站一起,還攬人家女大學生的腰,就沒好氣的把他叫過來。
“劉長軍下去了,你也不能閒著,你去拿根鐵釺去每家每戶捅一捅,看地穩不穩”
“這是能捅得出來的?”
李小滿很鄙視父親的智商,“你不給縣裡防災中心打電話?”
“有那單位?”
李水根這才跑去村委打電話。
秦好就走上來:“蘇春的事你還有什麼沒交代的,要補充的?”
“該說的都說了,你要不信就直接去問她,你這像審犯人一樣的審我,是咋回事?我承認,我那事做得不夠地道,可是你們呢,也不能拿我當犯人吧?”
李小滿很不客氣的說。
衛青就一瞪眼要發作,秦好扯住他說:“那先這樣吧。”
兩人上了車,衛青就說:“沒問出個真來,你還信他說的蘇春是毛家溝的?”
“等那邊的人回來就知道了,咱們把車開到村口等等周雲景,他來了,咱們就走。”
“嗯。”
那圍觀的人比剛才跟靠山坳要幹架時還要多,各家婆娘都跑出來了,七嘴八舌的說著話。有信佛的說是啥天上派神仙來降災了,說是這戶人家做的壞事太多,平常都在村裡亂調戲閨女馬上就人跳出來說,就調戲你家閨女了吧,咋就沒調戲我家小花呢。
那人就指著他說,你家那小花長得跟個狗尾巴草一樣,人家會調戲?
另外那人立刻罵回去,說他家那閨女像狗屎。
兩人就站那罵了起來,劉長軍就從坑裡爬出來,胳膊下還抱著個人頭。
“我草,你嚇不嚇人啊,長軍。”
有熟人就罵道,劉長軍抹了把臉上的血,衝他一笑,把那人頭扔在地上。
立時有人認出就那戶人家的主人,叫王鐵牛,幹農活可是有名的好手,一直都在村裡很受好評,家人死得早,這院子就留給他了,還有幾個人想把閨女嫁給他。
這跟著幾個閒漢回院裡,才溫著酒,這院子就塌了下去,把條好命給扔了。
李小滿瞅著人頭,就牙疼:“軍子,你把人頭給拎上來做什麼,下面還有活人嗎?”
“有個屁,都死沒氣了,鐵牛被斬了首,剩下的那幾個,連個全屍都沒有,斷胳膊斷腿的”
“這不就是塌下去,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