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從來就沒有我,我何必還要白費心機地去討他喜歡,我道要看看他和那個賤人會有什麼好結果。”李嬤嬤看到高曉雲這般模樣,也不敢再勸,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道:“娘娘現在莫要傷神想其它的人,好好養好身子才是要緊。”
高曉雲沒有再說話,只是眼中的陰霾久久未散去。這時候宮外的一輛馬車裡,金氏正一籌莫展地坐在那裡,臉色很是難看,皺著眉頭思忖了好一會兒,才吩咐身邊的丫鬟道:“你去與車伕說,先不回王府,先去一趟金府。”
那丫鬟立即恭順應了,馬車即刻調轉了方向,往金氏的孃家金府去了。
金氏的哥哥金鐘明是秋慕言親封的驃騎大將軍,當初在剷除魏閒的時候,就是金鐘明領著兵馬殺進了魏閒的府邸,將他的腦袋砍了下來,所以秋慕言一向來十分之倚重他,再加之他本身功夫不錯且也十分有領軍的才能,幫秋慕言打贏過大大小小的許多戰役,所以他雖然是武官,但在朝堂上卻依然很有威信,是能與高家這樣的權臣比肩的人物。
金氏火急火燎地進了金府,此時那金鐘明並不在家,出來見她的是那金鐘明的正妻周氏,周氏四十多歲的年紀,亦是武將之女,生地比一般女子都要高大健壯,眉宇間很有些英氣,看到金氏那般慌張的模樣,便立馬開口問道:“出了什麼事兒,你怎的這般慌慌張張的?”
“嫂子這次您一定要幫幫我!”金氏眼圈一紅,立馬就抓著周氏的手說道。
“好好的這是怎麼了,難道是王爺為難你了嗎?”周氏皺了眉頭,將金氏拉到椅子上坐下,耐心地問道,周氏知道自己這個小姑子,雖然貴為王妃,但有時候做事還是會拎不清,但因為她是自己丈夫唯一的胞妹,所以她也是時常會幫著她一些。
金氏支吾了半晌,才把自己找來和尚和暴民想要害死許蘿的事情與周氏說了,周氏一聽完,臉色就變了,一臉恨鐵不成鋼地與金氏說道:“你怎的就這麼糊塗,也老大不小的人了,怎麼做事還這般不顧後果,我以前不是就勸過你嗎,不過就是一個庶女,嫁出去就了事了,何必還要這樣緊咬著不放,你這不是存心給自己找麻煩嗎!現在竟然還惹上了皇上,那皇上會把她藏在別院了,那肯定就是上心了的,你這般不依不饒地要弄死他的女人,你說他會放過你嗎,這回恐怕就是你哥哥恐怕也保不住你了!”
第三十章 要你去死
金氏卻只是搓揉著手中的帕子,一臉怨憤地說道:“嫂子您說的輕巧,那是因為您沒有那些鬧心的庶子庶女,要是大哥也給您從外頭弄個妖精回來,再生個小妖精,您就能知道我的心情了,您也不是不知道當年我過地多苦,雖然那賤人死了,但我只要一想到她還有那麼個女兒活著,我心裡頭就不痛快,當年她明明知道絡兒跟安之是有婚約的,還那麼不要臉地勾引安之,可恨那小妖精隨了她娘,都生了那樣一張惹禍的臉,勾地安之三魂去了七魄,差點為了她要和絡兒悔婚,要不是我後來立馬給那賤人尋了一個差不多的婚事,恐怕真還要讓那小賤人得了逞,害了我絡兒一輩子,你說我怎麼能不恨,只要她還在這世上一天,我就不能安心!”
周氏看著金氏因憤怒而扭曲的臉頰,心中也多少有些同情這個小姑子,便只能無奈地說道:“那現在你到底有什麼打算,按你的說法,皇上昨日親自帶了御林軍去別院斬殺了那些暴民,還在別院留了一夜,連那貴妃娘娘難產都沒有進宮,想來真是把那秋宛放在心尖上了,就皇上那錙銖必較的性格,恐怕定會要找出幕後主使之人的,他可是有懷疑你了?”
金氏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遲疑地點了點頭道:“前幾日,我派去的人看到王爺從那別院裡面出來,想來皇上已經讓王爺和那小賤人見了面了,我猜想著,皇上和王爺恐怕都已經知道了些什麼”
周氏的眉頭頓時擰地更緊了,“王爺竟然也知道了,那這幾日他沒與你試探什麼?”
“這幾日我刻意躲著王爺呢,就怕他與我質問什麼,但我感覺,他應該已經知道了,嫂子,我真的好怕,怕王爺就此厭棄了我”這般說著,金氏的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一般,瞬間就大哭起來。
周氏本就是心軟的人,看到金氏哭地這般悽慘的模樣,立即好聲勸慰道:“你也莫要太過擔心了,你與王爺這麼多年夫妻,他對你總是有感情的,應該不會聽信那秋宛一面之詞吧。”
“嫂子您不知道,王爺對那小賤人比對我絡兒還要上心呢!”金氏抬起頭,咬牙切齒地說著,面上的神情很是扭曲,“恐怕那小賤人說的話,他定是會信了個十成十,我這個正妻在他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