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上卻來質問臣妾這個,皇上您不能這麼對臣妾,不能這樣”說到最後,高曉雲已是泣不成聲,靠在枕頭上幾乎哭地肝腸寸斷。
秋慕言的臉上卻沒有一絲動容,冷眼看著高曉雲痛哭,冷笑一聲道,“朕怎麼對你了,朕自問從來沒有虧欠過你什麼,你說你跟了朕十年,這十年,你該得到的,朕哪一樣少了你,朕偌大的皇宮裡,進宮時間比你長的宮妃大有人在,可又有哪一個像你這樣做到了貴妃,享盡了尊榮與富貴,高氏,朕今日要告訴你一個道理,人心不足的後果就是什麼都得不到,看在你拼死生下孩子的份上,你做過的那些事情朕可以不與你算,但你自己要好自為之,若還有下次,朕絕不會那麼輕易放過你了!”
高曉雲此時已經忘記了哭泣,只是那樣呆愣地望著秋慕言,好似從來不認識眼前這個男人一樣,許久之後,她忽然神經質地大笑起來,尖尖的丹蔻指甲指著自己道:“原來臣妾在皇上的心中一直都是這樣一個地位嗎,以前的那些寵愛溫柔原來都是假的嗎,真是辛苦皇上了,在臣妾的面前演了這麼久,臣妾真是傻啊,還以為皇上的心裡多少是有臣妾的,現在看來,都是臣妾一個人的痴心妄想罷了!”說到這裡,高曉雲臉上的神情頓時又變換成了猙獰,“皇上心裡一直想的唸的是那個小賤人吧,可惜啊,她不僅是個寡婦,還幫別的男人生了兒子,心中或許心心念唸的還是他的前夫,皇上您真的能忍嗎,就算您能忍,那文武百官也忍不了的吧,那賤人永遠都不可能正大光明地陪在您身邊,臣妾得不到的,她一樣也得不到!”笑到最後,高曉雲的眼底卻是說不盡的淒涼悲傷。
秋慕言卻並沒有被高曉雲的話激怒,卻是輕笑一聲說道:“就算她如你說的那樣,她是一個有夫之婦,或許還忘不了死去的丈夫,甚至還沒有完全下定決心陪在朕的身邊,但即便是這樣,朕對她依舊是捨不得、放不下,為了她,朕願意揹負天下罵名,也定要把她留在朕的身邊。”
高曉雲此時,卻是已經再說不出一句刻薄的話語了,秋慕言的話好像一把尖銳的刀子,一刀一刀剜著她已經極其脆弱的心臟,痛得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要她對秋慕言還有愛,那她定就會是受傷的那一個,此刻她已經清楚地知道,秋慕言對她沒有哪怕一丁點的愛意,他的愛全部給了秋宛那個賤人,而她註定是最悲慘的那一個
秋慕言走出寢殿,對著候在外頭的李嬤嬤冷冷吩咐道:“貴妃身子不適,以後就好好在豫章宮裡靜養,沒有朕的允許,不準任何人來打擾她,聽明白了嗎?”
李嬤嬤心下一驚,知道皇帝這是要軟禁她們家娘娘,心中雖然難過不已,但面上依舊是要恭敬應是,直到那秋慕言離開,她才急急推門進了寢殿。
一進到殿內,李嬤嬤就看到高曉雲頹然地癱倒在床上,一頭青絲雜亂地披散開來,頭上的珠翠早已東倒西歪不成樣子,臉色素白素白的,有一種失去生氣的暮靄沉沉。
“娘娘,您沒事吧娘娘!”李嬤嬤立馬跑到床邊,抓著高曉雲的手問道,一碰觸到她的手心,才發現那裡竟是溼粘一片,低頭一看,才發現她的手心竟是被指甲生生地抓破,滿手嫣紅的鮮血,觸目驚心。
“娘娘,您這是何苦呢,何苦這般傷了自己啊。”李嬤嬤老淚縱橫地用帕子按住高曉雲手上的傷口,已是泣不成聲。
高曉雲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好似木偶一樣,雙眼無神地望著前頭,好像失了魂魄。
“娘娘,您不要這樣,您就算不為了自己,總還要為三公主和七皇子想想啊,他們還那麼小,若是離了您,在這深宮裡頭,可真就沒活路了!”李嬤嬤為了讓高曉雲振作起來,下了狠藥,直接就把她的兩個孩子搬了出來。
人道為女子弱,為母則強,高曉雲聽李嬤嬤提到兩個孩子,眼神總算是有了些生氣,忽然就一把大力回握住李嬤嬤的手說道:“對,我還有靖兒和兒子,我不會輸的,我一定不會輸的,我怎麼能輸給那賤人,皇上不愛我又怎樣,我還有兒子,只要讓我的兒子當上皇帝,我定要將那賤人碎屍萬段!”
李嬤嬤看著已然有些瘋魔了的高曉雲,卻是不知該喜該悲,她雖然振作了起來,心結卻依舊未解,猶豫了一會兒,她還是委婉地開口與高曉雲說道:“娘娘,方才皇上過來的時候問到了端王妃,老奴看他的臉色似乎不怎麼好,娘娘以後還是少與那端王妃接觸,不然恐怕又要惹皇上不喜了。”
高曉雲聽了李嬤嬤的話,卻是自嘲一笑道:“不喜?嬤嬤您多慮了,皇上又何時喜歡過我,我算是想明白了,以前的那些寵愛不過都是逢場作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