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拜託,整間公司最閒的當屬她,可如今的橫徵就是這樣的光景。只是七個月下來,她習慣了,坐在爸爸寬闊明亮的辦公室,自二十三樓望著底下像蜉蝣一樣攢動的人事浮生,從開頭的森然到現在的坦然,可她依舊不時懷念雜誌社裡那種所有人紛紛埋首的氣氛,她身在其中不是這樣抽離的,熱茶和報紙自然也是有的,偶爾領個美工刀什麼的一樣要簽名,但還有一隻古董電腦,一副進水的鍵盤,和噼啪作響地敲擊聲。
這樣想著,噯,算了罷,得一日清閒又有什麼不好?時好的最佳品質是想得通,想不通又怎樣呢?困獸一般都困死自己。
22、Chapter。 21 。。。
這時,棹西從裡頭出來,嘴角微微上揚,眼神說不出地輕鬆愉悅。他拉她起來,真的依言帶她去打網球,可時好從頭到尾只安安靜靜坐在一邊看他和專業陪練對陣,她幼時扭壞過腳踝極容易慣傷,所以幾乎不運動,更趁棹西不注意時偷偷攜了他的手機打了電話給若昭問明情況,得知今日公司相安無事這才如釋重負。
等他下場,她遞上紙巾和礦泉水,笑道:“你打得糟透了。”是真的糟透了,輸得簡直破了相。他倒沉定有餘,也沒有跪著捶地。
“今天的確是大失水準。”他擰開瓶蓋,大口大口地灌了一通,喘息不平卻目光炯然地看著她說:“因為心裡一直盤算著,究竟曲太太什麼時候才能聽點話?你這個陽奉陰違的小東西。”
方才,他的目光一刻不停地追隨著她的,她做了什麼他當然盡收眼底。
時好臉微辣,輕聲道:“抱歉,我總不能丟下一大家子不管,交待一兩句總是要的,不然我也沒有辦法放心陪你。”
棹西不以為然地笑笑。
時好一時再辯駁不出什麼,索性拉著他的手跑到球場中央。
棹西不解,問她想做什麼。
她先是一屈身坐下,後來索性躺倒,一手遮擋仍有點刺眼的陽光,一面含笑說:“棹西,現在回去也沒事做,不如我們聊會天。”她居然想和他聊天。
棹西只好放下球拍,也臥下來,兩個人並肩,他問她:“你想聊什麼?”
“嗯,我想想。”她認真地思索幾秒,去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