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腰,只是照例把她硬生生擠在床邊,只是同樣緊得扳著她,才不至於跌下去。
時好倦懶地一笑,掰住床沿和著被子轉過身對著他,看了好一會有點頑意上來,手指自盛熱的被褥裡鑽出來,輕輕地點他濃密的眉毛,英挺的鼻尖,薄緊的嘴唇,一路沿下來,自己纖素的指尖也有點點酥*癢
床頭的鬧鐘嗒嗒的聲音繚響餘久,到了點,自然叮鈴鈴地響,時好連忙反手按掉它,再看棹西仍然緊目穩睡,這才舒一口氣,略略安心,輕手輕腳地掀開被子一邊正打算起身,卻突地被人從背後一攏,只聽棹西混沌含糊地說:“時好,別走。”
她澀笑一聲,只好再轉回去,薄被抖落開一角,有一點料峭的涼意竄進來,很快又讓兩人的體溫撳得熱絡了,她微微戳了他的胸肌,“你搞什麼?裝睡?”
棹西眼也不肯張,伸手圍著時好,只要她貼著自己,唔嗯了兩聲,矢口否認,“沒有。”又有點失落地說:“我還以為你會親我。”
時好苦笑,曲棹西也有說話不過腦子的時候。她聞到他身上清涼的沐浴液的味道,更有一些醒神,那是凌晨他趁著她睡熟去淋浴時留下的。
這一夜,他幾乎不曾自她身上離去,時好心想,從來不知,原來所謂良宵苦短竟然是這麼一回事。
她仰頭親一親他的臉,說聲:“你再睡會,我該去上班了。”
他也不待她動,搶先發狠摟住她,寂聲說:“不許去。”
“我今天要開會的。”她輕輕笑著念道,抹一抹半模糊的眼睛,縮一下被他交纏的身體,卻被他更強硬地緊實在胸膛裡。
“哪裡也不準去。”棹西兀自堅持,“留在我身邊。”
“這個也不準那個也不許,你會不會太專制主義?”時好無奈地衝他皺鼻尖,“棹西,來來,告訴我,到底什麼事是我可以做的?”
棹西這才睜開眼,眼底蓄漫著慵意,卻專注地凝視她幾秒,就低頭讓連綿的吻徘徊在她柔軟的耳門,“你能做的,就是留下,陪我。”
沒有無所適從,也沒有低眉垂眼,時好只是覺得呵癢,一會變實在難耐,只好磕結說:“棹西那麼你得讓我打個電話給若昭。”一面艱難地去撈床頭的電話。
棹西又搶先一步猛地揮飛電話,只聽到電話啪地滑到地板上,他一聲不吭地翻身將她壓住,又要埋身下去。
“棹
22、Chapter。 21 。。。
西,我還沒刷牙!”她震驚,侷促地推他下巴。
他一下打滑扭不住她的手,破聲冽笑,“沒關係,我刷過了就行,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麼”又下來輕蹭著她的臉,暖和地問:“怎麼天一亮又不老實了?嗯?”
時好雙手被捻著,卻並不牢固,只是膝間又升起那種火燙的熱度,猝不及防,她一下就凌亂了,聲如蚊訥地喃呢了一聲。
好在棹西望著她,眉宇間那種飄渺若無的淡然,和柔緩細膩的動作,叫她的身心逐漸輕和鬆軟下來。
兩個人明朗地浮笑,最終相擁著盤桓在一起。
再醒來已經是下午了,兩個人起來,時好洗理事畢只覺得飢火燒腸,讓莊姨張羅點吃的。這莊姨靈異地看一眼他倆,又靈異地看一眼手錶,然後小跑去做飯。約莫半個鍾,她和棹西一起吃到了一頓像樣的熱飯,距離上一頓正餐,算一算,已經橫跨三十六個小時以上。
餐桌上,她喝了一口湯,見外頭的天還大亮,許是接下橫徵以後幾乎沒有一日能閒暇如此,於是這樣一天整天耗在家裡她心頭總有些隱隱的不安,索性主動提出吃完要去網球場,去換一換空氣也好。
“你不是說不想學?”棹西聽了擱下筷子,和笑。
“噢,所以我打算去那裡繞場慢跑。”時好漫不經心隨手夾了一片鮮黃的鮮筍片,放了嘴裡嚼了一下,苦皺眉頭,“怎麼會是生薑?”
棹西乾笑了一聲,復又提了筷。
飯後棹西去房裡打了個電話,她坐在客廳的轉角沙發上,無心翻著財經雜誌,猜想大約他又在囑咐讓助理幫他買進或丟擲哪支股票,他的眼光一直是精準的,大約有什麼內幕訊息。時好又覺得不公平,有一點喪氣,怎麼會有這樣的男人,自己的公事一刻脫不了手卻堂而皇之地制止她,就平白無故地翹了班也不給公司一句簡短交待,虛虛地浪費了一日大好的光陰,什麼也不做,只守著他一個。
當然,即便去上班,有章叔他們,她多數時間也只需坐鎮,一杯熱茶,幾張報紙,大筆揮名,偶爾裝腔作勢地巡視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