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白淨地什麼也不生,連一點小痦子也沒有,到她的年紀又長期臥床,面板竟然還能保持這樣的狀態,叫人匪夷所思。
時好輕聲說:“也許是媽媽去世的太早了,我沒有機會見她活到現在,只能常常揣測她還在世,該是什麼樣貌。又真的有一點像,是不是?你不要怪我。”說著說著,不禁流露一點豔羨,她仰面嘆道:“我從前都不問你的家人,以為你和我差不多。可原來你有你的母親,有真正的家人,真得很好。”
棹西心下一動,和聲勸道:“你還有妹妹。”
時好臉上更漾起一點細膩地笑,口中無奈地說:“可她不願理我了呢,也不回來。最起碼應該告訴我一聲到底做錯點什麼。”
棹西吻一吻她的臉,“總有機會的,你可以親口問她。”
“幾時才能呢?”她喃喃自問,又回神像他解釋道:“我並不是在催你。尋人這種事,也要隨緣。”又澀笑一聲,“你不要笑我蠢,我都有心去扶乩了。”
棹西這才覺得今天的時好眼神裡話語中含了太多謹慎,平素也有,卻沒有這一次來得這樣小心,大約自己那天的樣子是嚇著她了,於是歉然地說:“也不失為一種辦法,我可以讓人幫你去問一問,你知道的,許多有錢人就喜歡養一位什麼通靈的”
時好嘻嘻一笑,“我以為你不信這種東西。”
“我覺得無稽。”他軒起眉毛,默笑道:“可搬遷選址的時候,還是按那班老董事的意願找了風水師。”
時好“嗯”了一聲,“結果現在盆滿缽滿一半功勞白白歸了他,你肯定不甘心。”
兩個人都輕嗤一陣,對視一眼又不免止住,變得出離沉默。
時好覺得身上被他鬆鬆搭著,低頭想一想,合目道:“我可以搬回我的小房子。”
棹西一聽就微微發急,“時好,你明明知道我在說氣話!”
她卻茫然搖頭說,“不像,你說氣話還是真話,我分得出。你的氣話,這一年說了一筐多”
他用自己的體溫沉沉地包住她,心裡安慰不已,打斷她說道:“時好,你這個女人。如果你真的發了心要離開,已經走了”
言未畢,他先動了心垂首要去吻她,卻被她別開頭,倔強地說:“我沒有捨不得你。”
他哂笑,呼吸清淺,“一點也沒有?”
她胸中沉重地承認,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