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谷傲天這件事,您老人家太讓我失望了,您怎麼能這樣呀?”
“你渾小子懂什麼?傲天這種性子,不讓他磨鍊磨鍊能行?”
“您這是讓他磨鍊嗎?”說著,陳北突然舉起雙手說,“行行行,我不理論這個,我只想問問爸,如果谷傲天還一意孤行,您下一步打算怎麼收拾他?降職?還是撤他的職?!”
當然這是陳北的氣話,只要谷傲天不犯大的錯誤,降職、撤職是不可能的。
“下一步怎麼做,爸爸可沒有深想。”這是他的大實話,陳海濤的確沒有花時間去考慮這個問題,再說下一步不像前兩步那麼簡單,即便採取下一步,也要慎重又慎重。
“陳北,你走吧,擾得我煩死了。”陳海濤將簽字筆用力地往辦公桌上一摔,隨即陰沉著臉,將桌上的香菸盒拿了起來。
陳北瞪了他父親一眼,轉身離開了。他相信,下一步他爸爸不會輕易走的。
病房裡,陳海濤一離開,肖青煥的身子便無力地仰靠在了床頭上。陳海濤這一步,他早就想到了,可傲天這小子,他不同意娶陳曉,他這個做爸的能逼迫嗎?就算沒有彤彤,這婚事他也不能逼迫呀,現在什麼年代了,不是舊社會,也不是五六十年代。
楊小柳也是滿臉愁容,連續幾晚,老頭子都痛得要死,滿身是汗,因為兒子睡在外間,他連痛哼一聲都不敢,生怕讓兒子知道了,實在痛不過,就用牙咬著毛巾強忍著,昨晚險些痛暈了過去。
現在傲天又被調離了重要部門,這老爺子承受得住嗎?
晚飯不久,肖建國就來了,今晚輪到他在這兒過夜,聽老爺子說明了情況,肖建國心頭也很焦急。他說:“我就怕這件事還不是完結,傲天這傢伙,怎麼這麼傻呀!”
“爸爸也擔心這點啊!”肖青煥愁眉苦臉地說,“陳書記剛才假惺惺地勸說我,要我別擔心,說他在那個位置一天,就會關照傲天。他這話,可正聽,也可以反聽,只要他在這個位置,傲天還一意孤行的話,就別想有翻身的機會,或者還有更嚴重的後果。”
“爸,您為什麼不給傲天施施壓?他這樣不顧一切,倘若是為了別的女人倒也罷了,他是為了彤彤呀,彤彤就是再好,傲天都不能跟她結婚,彤彤本來喊我爸爸,一下子成了我弟媳,這不是亂套嗎?會被別人恥笑死,會被別人罵死的!”作為肖子易的父親,肖建國當然接受不了這種關係。
唉!肖青煥嘆了口氣,有氣無力地說:“爸爸也知道不能,可這小子就是不聽,我能怎麼著?他不是小孩子,我既不能打他,也不能罵他,只能勸說,他不聽爸爸也沒轍呀。”
蘇若彤前兩天來病房,肖老爺子口口聲聲說的是爺爺奶奶,就是不願意承認他倆。
“明天晚上傲天在這兒,我過來找他談談,世上哪有這樣的事情!”肖建國很是惱火,他覺得作為一個男人,應該提得起放得下,為了一個不能愛的女人鬧成這樣,太不理智、也太不懂事了,毀了他的仕途不說,也會令肖家丟盡顏面。
唉!肖青煥再次嘆息。他想管,他也想勸說,只是,他再無能力
當天深夜,越來越虛弱的肖青煥,終是沒有能抗住癌細胞的肆虐,痛昏了過去,醫生急救了半晚,才使他重新甦醒了過來。
…
谷傲天回到家時,快十一點了。蘇若彤坐在床上,眼神直直地盯著人影晃動的電視螢幕,耳朵卻豎得高高的,聽著外面的動靜。
防盜門一響,她便趕緊溜下床,拉開門迎了出去。
谷傲天正在換拖鞋,發現亮光一閃,他便連忙扭頭一看,隨後,欣喜地:“小東西,你怎麼在這兒?”
除下藥那天晚上,她之後就沒有在這兒過夜了。
蘇若彤沒有出聲,快步走過去,默默地撲進了他懷裡。
谷傲天勾了一抹笑,手掌輕輕地拂上了她烏黑的秀髮:“都知道了?”
“嗯。”蘇若彤忍住心酸,在他懷中點了點頭。
“你這小傢伙,你老公又沒有撤職,急什麼嘛?”雖然沒有看她,但他知道,她的眼眶裡肯定泛著淚花。
“我在想,你為了我付出這麼多,究竟值不值得。”
“怎麼不值?你這小腦袋瓜不準瞎想,我覺得值就值!”谷傲天充滿霸道說完,便拍了一下她的小屁股,“去,跟老公拿浴衣,老公要洗澡。”
蘇若彤悶聲悶氣“嗯”了聲,快步去了房間,將他的浴衣拿了出來。
不到一刻鐘,谷傲天邊用毛巾擦著他短撮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