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陽,你這傢伙又在造謠瞎放炮。”
“哈哈,大家在一起說著玩玩怕什麼。”
聽在耳朵,蘇若彤急死了,她抓起辦公桌上的手機,便慌忙奔出了辦公室。躲在衛生間裡,號碼撥了一半,手指卻慢慢地又停了下來。
此刻,他的心情肯定鬱悶透了,我這時打過去詢問,只會令他更煩燥。
連連吸了幾口氣,她的激動才漸漸平復了一些。等晚上回了家,再問問他吧。
等走出衛生間時,蘇若彤雖然也急,但不像剛才那般激動了,還沒到辦公室,她的手機卻響了,一看來電,是唐小婭的。
“彤彤,你怎麼不在醫院裡?”
“是的,不在,剛才放下你的電話我就來了辦公室。”蘇若彤連忙問,“小婭,你這時在醫院嗎?”
“是啊,我來看你爸,結果你又不在了。”唐小婭失望地說。
“哦,那我馬上趕過來。”
“不用了,我已經坐上車了,要不彤彤,你到南京路上的咖啡屋來找我吧,我在那兒等你。”
“我”蘇若彤想找藉口婉拒,結果一張嘴,就被唐小婭阻斷了:“彤彤,你快來吧,我今天心情不好!”
小婭心情不好,是為她舅舅的事嗎?見唐小婭這麼說,蘇若彤就沒有再說什麼,應了聲,便走進辦公室,拿了她隨身攜帶的包包,匆匆走出了單位大門。
趕到圖蘭朵音樂咖啡屋時,唐小婭已等候多時,蘇若彤還沒有落座,小婭就粗著嗓門,帶著氣說道:“彤彤,我舅舅從水利廳,調到檔案局任局長去了。”
“我剛才在辦公室,聽同事說了。”
“媽的,肯定是陳曉的爸爸在搞鬼!”唐小婭本來就不喜歡陳曉,此刻舅舅遭了殃,她肯定要罵了。爾後她氣呼呼問,“我舅舅和陳曉的婚約解除了,你知道不知道?”
“我,我”蘇若彤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
“我也是前兩天才知道的,我外公跟我媽說,被我聽到了。”
谷傲天和陳曉訂婚不久,陳海濤曾自親登門看望過谷耀文,雙方老人聚一起說的,當然是孩子們的婚事了,目前離春節只有一個多月,谷耀文見還沒動靜,便打電話詢問兒子,這才知道了婚約解除的事。
“這次的調動,還有上次的處分,這不是明擺著公報私仇呀。”
“也許也許真的是工作需要,才調動的吧。”蘇若彤不敢將實情告訴唐小婭,只能這麼說。
“需要個屁,如果需要,他怎麼不將我的舅舅調到發改委當主任?那也是正廳級。”唐小婭憤憤地說,反正她認定是陳曉的爸爸在整她舅舅了。
官場上的事,蘇若彤雖然不懂,但她從事新聞工作,也耳聞了不少,像谷傲天這種情況,說明這個人的仕途已經到頭了。
有關谷傲天的事,蘇若彤不便多說什麼,多半是唐小婭說,她靜靜地聽。唐小婭發洩了一通,見蘇若彤興趣不高,倆人坐了會兒,便各自散了。
就在這天下午,陳海濤來到了醫院。
“肖老,傲天的事實在對不住,我已經盡力了。”陳海濤充滿“歉意”,對靠在病床上的老爺子說。
“陳書記,您千萬別這麼說,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們都能理解的。”不理解也得說理解呀。站在陳海濤的立場上,他這麼做也不為過,誰讓傲天這小子,打人家耳光的呢?
“肖老,這件事您千萬不要著急,我現在將他調到別的部門,是暫時讓他避一避風頭,等塌方事件平息之後,我再想辦法將他重新挪一下。”陳海濤這麼說,一是不想把事情做絕,他的確非常喜歡谷傲天,二是想給谷傲天回頭的機會。
“陳書記您放心,我不著急,傲天這件事,我這個做爸的急也沒辦法呀,好在他年輕,只要好好幹,今後還有很多機會。”
“嗯嗯,是的,只要好好幹。”陳海濤連連點頭說,“等會傲天來了,您老也勸勸他,讓他不要著急,只要陳叔在這個位置,就會關照他一天,絕對不會虧待他的。”
接下來,陳海濤又說了些安慰的話,才離開了病房,回到辦公室,陳北就闖了進來。
“爸,您這遊戲準備玩到什麼時候?”陳北氣呼呼地望著他父親。
“你這孩子,怎麼總沉不住氣?”陳海濤當然是不悅了。
“我不替谷傲天難過,我是在替您難過!”陳北很失望,口氣也很不客氣,“爸爸,您知道嗎?您在兒子眼裡,一直都是正直的好官,兒子一直以您為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