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橫,做了個揮刀的姿勢。
崔致仁會意,點頭,沉思,半晌道:“可錚最是沉得住氣,我卻拿捏不準,這樣,想個主意把他打發到外地個把月,我們也好動手。”
“老爺這個主意好。”
宛娘在尚書府住了幾日,成日錦衣玉食,卻有些膩,無他,只看黃途太不養眼,她在府上妾不成妾,客不成客,手腳像是被絆住一般受拘束。連同那個小相公也不願住,鎮日看別人眼色,很不喜歡。
宛娘自六歲起便當別人家的童養媳,很是懂得察言觀色,那日黃尚書一來,看他略拉長的臉,她便懂了,再不走可得出大事。
打發大柱出去買了點東西,她站在簷下接過塞進袖子裡,湊在大柱耳旁小聲地說:“可記牢了在哪等我,成了便出去,不成晚上你再回來。”
少年略略思索,答了一聲“好。”臉色有些陰沉,三年前他什麼也不懂,如今他十三歲了,雖不曾親眼所見黃少對宛娘做的某些事情,但也明白得很。那是他的婆娘,是今年過冬便要與之成親的女人。
宛娘只顧得看周圍有沒有人注意他倆,也不曾看大柱的神情,一轉身進了屋子,將房門關牢,把大柱給的那包迷藥倒進酒裡。
不過一會黃途下了學,見宛娘乖乖巧巧地待在房裡心生歡喜,看她一笑滿眼璀璨眸光,不勝欣喜地擁上去。宛娘勸他喝酒,他心想便是喝口毒藥也認了,一仰脖子吞下,便抱著宛娘在懷,淫|笑道:“美人兒,讓小爺我要一回兒。”
宛娘羞紅了臉趕緊推他:“不行啊,一會老爺要喊你去前廳用飯,可不能如此。”
“你管那老頭子作甚?他還不是得聽我的。”黃途一抬身子將她抱了起來擱在床上,匆匆忙忙褪了衣服跟她快活起來,不禁心生喟嘆,從前名器花魁一夜千兩,他是白撿了大便宜,想怎麼快活怎麼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