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她先掐的我,但我還是沒能謹承那個對她好的誓言。
做不到,當時為什麼還要那麼信誓旦旦的給自己暗以誓言呢。
我情緒暗了暗,輕輕推了推秦政“剛剛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天不早了,早睡吧”。
而秦政鉗制的我太緊,他也不鬆手,就那麼一直靠近著我,低低的聲音再問“為什麼要突然對我好?”計較的神色此時看起來倒彷彿在期盼著什麼似的。
我又推了推秦政“先放開我”。
他又拉的我緊了緊“你先說”。
我輕嘆了口氣“因為你也不容易你一直禁錮著我處處為難我,我就以為你狼心狗肺,兇殘沒人性,所以才一直對你有所偏見,才一直都恨你,一直到那次去醫院看紫傑,看到他和他的堂哥間那麼好的感情時,才突然領悟到,秦鄴在你心裡的位置有多重。當初,因為我,讓秦鄴永久失去,是我的錯,突然體會到你的痛苦,我覺得愧疚我想用對你的好,彌補我當初的任性所犯下的錯”。
“你是在可憐我?”秦政突然打斷我,斂低的眉,悶低的聲音裡有些切齒。
我看著秦政,搖了搖頭,而後想了想,又點了點頭“看你一路走來,你確實不容易”。
秦政終是狠狠的攥了攥我的手腕,然後猛的就將我鬆了開,看我的眼神裡有一種深深的憎惡,放佛還帶了些許的受傷,然後沒再理會我,復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我定定的站在門口處,手腕處都被他捏出了一條紅痕。
一晚上都睡的不是很好,黎明時我正進入熟睡中,驟然聽得有人敲我的房門,秦政在門口叫我起,我開門時,他對我笑了笑“不是說要對我好,還不起來去做早餐”。
對於他的反覆無常,我也算早已習慣,也不急,悉悉索索的換了衣服,去洗漱,然後再進廚房,本來我自己時,早餐很簡單,要不就是熱一個饅頭就著點小鹹菜,要不就是出門去買一個煎餅果子吃,但現在伺候秦政,倒不能簡單了,怕他不吃還得發頓火,便出門去買了一袋全麥麵包,一桶純牛奶回來。
我在廚房準備,秦政坐在沙發裡看今天的報紙,將雞蛋殼往垃圾桶裡扔時,卻發現垃圾袋換了一個新的,昨晚扔掉的酪梨壽司都不在了。
等吃了早飯,秦政說要去醫院接紫傑,他腿上的石膏已經卸了下來,走路雖然還有些不便,但至少可以自由活動了,紫傑都沒跟我說,怕是顧忌我上班。
我跟公司打電話請了假,隨了秦政一起去,秦政先下樓去啟車,我拿了包換了鞋隨後跟下了樓。
北京是個多為風沙的城市,但北京秋天還是特別好的,沒有大風,天高又晴朗,樓宇間、小區裡的樹木下都倒影著長長的黑影,昭示著天氣的晴朗,不過今天略有小風,將我的頭髮微微的吹動,這風一吹,我就習慣性的抬頭看一邊的樹,然後顧自咕囔“零級煙柱直衝天,一級輕煙隨風偏,二級微風吹臉面,三級葉動紅旗展”望著周圍事物的動態再來判定今天是幾級風。
現在也不例外,我又在四處的打量,然後再套用這首風力歌看今天是幾級風,我正抬頭打量著一旁的樹枝有沒有動,我不知那輛是秦政的車,他在一旁等的不耐煩了,見我不動,按了一聲喇叭,叫我“站在那兒幹什麼呢?”。
我忙急走兩步過去上了車,他一邊啟車,問我“自己嘀咕什麼呢,紅旗展什麼?”。
被他一問,我也突然來了興趣,問秦政還記不記得小學的自然學過這些,他側目看了看我,“真該把你那腦子拆開看看裡面天天都裝了些什麼”。
等接了紫傑,齊美也跟著一起,直接就把他們先拉到了我的家裡來,秦政去房間裡換衣服,紫傑仰在沙發裡說要我給他做飯吃,我想起之前他如何抨擊我做的飯,便絕然拒了他的意,我跟齊美講當時紫傑的原話,齊美在一邊大樂開了,紫傑是不急不慌,聽到身後門開開的動靜,從沙發裡坐起來看了一眼正從房間裡出來的秦政,淡淡道“那給瀟瀟姐打個電話過來吧,瀟瀟姐做的粉蒸肉真是吃一次就讓人難忘啊”。
看紫傑的神色,定是秦政跟紫傑講了我吃瀟瀟醋的事,不禁有些窘迫,還是讓紫傑得了逞,藉口就出了家門,想著到菜市場去買幾個菜。
剛下了樓就接到了母親的電話,我卻不知,因著母親這一個電話的到來,我的命運也從此時定了劫數。
母親問我說,今年過年回家帶秦政回家嗎?
☆、… 玖拾捌
我還疑惑母親怎麼會突然問這個,而且聽口氣裡還有著希冀。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