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疼,跟剛剛受上了一刀似的,蔣主編見我摸肚子,對我笑道“你怎麼了?”。
我有些驚慄,仍撫著肚子“聽你們講的,我都感覺自己肚子疼了”。
小寺和蔣主編的愛人聽得笑起來,蔣主編的愛人怕真讓我心裡對生孩子產生什麼陰影,開慰我道“其實也沒多痛,就是那一會兒,生下來就好了,懷孕時,你多走動走動,呼吸呼吸新鮮空氣,有利於生產”。
我點著頭,蔣主編的愛人邊一手輕輕拍著孩子,邊隨意道“你們也抓緊時間趕快結婚,生一個。早生可比晚生好,包括孩子的發育和你們身體的恢復,你們主編比我要大八歲,他倒是很早就想要孩子了,但我不願意,我當時的時候就是怕帶孩子累,總是感覺自己還年輕還年輕,到現在才生就深刻覺得還不如早點生,儘管才三十一,但也遠遠比不上二十八歲”。
我和小寺都微微的笑,帶些許尷尬,小寺的尷尬在大家眼裡看來都知,她有沒有機會生呢。
我的尷尬在大家眼裡看來是害羞,此刻怕是隻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尷尬是為什麼。
而同時,我心裡猛的升起了一股惆悵,突然之間迷茫於自己未知的未來,我不知道將來我的孩子,會是跟誰生的。
或許以前我還會認為是鍾長漢,可一次次的真心付出,一次次的被最傷害的話來羞辱,當初一腔熱血的心,也再無半點溫暖,或許還會有遺憾和心疼,但那種渴望的相依相偎,已經沒有。
而我對於秦政的感情,或許真是有一句話說的那樣,總是有那麼一個人,不是你的愛人,但就是以愛人的方式存在著,你不去愛他,但又看不得他離你而去。
蔣主編的愛人看出我似乎心有恍惚,微笑示我,道“李喻現在物件的事怎麼樣了?”。
我被突然這麼一問,臉還是燙了燙,我的神色閃爍了下,彎唇道“今年過年回家相親有合適的就訂了”。
小寺聽得忽然驚醒一樣道“對了,你不是有男朋友了嗎?還一次都沒給我見過呢”。
我知小寺說的許是秦政,但又做不到釋然,所以還是半僵硬道“你聽劉佳說的吧?聽她瞎說吧”。
小寺卻突然不懷好意的笑了,往我耳邊湊了湊小聲道“劉佳可說在你們家裡,她親眼看到你和那男的接吻呢”。
我的臉騰的一下子燒的更燙了,我嗔了小寺一眼“那是個意外,別想多了”。
小寺一副‘你編吧’的表情,又轉身對蔣主編的愛人道“看,還不承認,小氣不說,交往男朋友這麼久,都沒說請過我吃一次飯,是不是太帥怕帶出來被我們給盯上啊”正說,小寺突然就停了沒再往下開玩笑,她雖然仍是在笑,卻隱含了些許落寞。
不論她的愛再是轟轟烈烈,終究是在半路插入了別人的感情之間的,所以總是會受到道德的譴責。
她所受到的譴責,罪魁禍首,也僅僅是因為她遇到的晚了些。
她到底是個可憐的人,還是個可恨的人。
而我已無心再去探究小寺感情的對錯,感情要是都能分出個對錯,然後以那個對錯的準則來判定是繼續還是放棄,像好壞習慣一樣的容易糾正,那麼,人也就不會有那麼多的痛,也沒有那麼多的幸福。
蔣主編的愛人看著我們道“你們也正年輕呢,年輕時就大膽的去愛,以後不會後悔的”,她依然保持著那種女性成熟的氣息微微的彎著唇,好不讓小寺感覺到尷尬,但是在她的微笑背後,我似乎也看到些許的嘆息。
本我以為那嘆息是對小寺的境遇惋惜,但最後在小寺去洗手間的空當,蔣主編的愛人鄭重的問我道“你真的下定決心要跟鍾長漢分手嗎?”。
我突然呼吸一窒,惶恐的抬頭看她,她看出我的顧慮,解釋道她是從蔣主編那兒問來的,因前幾日蔣主編跟鍾長漢通電話時,她聽到,問其原因,才知我與鍾長漢的戀人關係。
原來蔣主編與鍾長漢的經紀人魏閩嵐是熟識,以前蔣主編也不知道,一直到鍾長漢作為雜誌社那期專案的主題採訪時,蔣主編也不知,因鍾長漢與雜誌社合作上的事都是公司裡的主管商談的,蔣主編並沒有參與,後來雜誌社20週年慶時才見到了魏閩嵐,本就熟識,後來因為在鍾長漢籤售會上,我所拍的那張小男孩的照片而引發的慈善演出,讓鍾長漢與蔣主編走動的就多了,慢慢的也就熟絡起來。
平時鐘長漢除了工作之外,倒跟人也沒有過多聊的,後來一天,鍾長漢突然找蔣主編幫忙,說想跟我有見面的機會。後來那次,我託蔣主編幫我弄(強制性員工住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