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鞭的人身後跟著的一匹馬上人,用力一夾馬肚子,馬蹄子噗噠噠往前邁了兩步,那狠狠的一鞭子正就接在那馬上的人身上,他吃了一痛,臉抽了抽,轉臉沒好氣的對女子冷道“真是找死”。
還有一次,男子一直抱著渾身是血的女子在草原上不停的奔跑,他念念有詞的說“沒事的,沒事的,還好匕首很小,沒事的”“不準睡,快睜開眼睛看一看我,別睡,睜開眼睛看著我”也不知他是為了緩解女子的恐懼,還是想要安慰自己“沒事的,我帶你去看大夫,大夫一看就都好了,就不疼了,沒事的,沒事的”“李喻,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別這麼懦弱,你得要活下去,給他們看看你活的有多精彩”只見男子呼哧呼哧喘著氣,聲音越來越小,還帶起了嗚咽,女子只覺臉上黏黏的癢癢的,她想伸手撫一撫臉但沒有力氣抬起手,她想睜開眼睛,努力的半天才露出了一點兒縫隙,只看到眼前抱著自己奔跑的男子,滿臉晶光閃閃,鼻涕眼淚的肆意縱流。當時女子心裡還想,別哭了,一會兒鼻涕流到我身上了多髒啊,要是掉在我臉上我可真就不活了。
還有那麼一次的公司聚會,男子一直等在外面接她回家,她微醉,一路都在車上憨睡,而到家後,男子並沒叫醒她,竟就一直坐在車裡等著她自然醒來,她驚醒時低喃了一聲“媽呀”看了看一旁的男子,歉意的對他笑,卻見男子正看著她,默默地笑,而後伏身過去溫柔的在她額頭上印了一個吻,她當時微醉,後來再醒來時就以為是做了一個夢,並沒有過多再去在意。
好像還有一些,一些並沒在意拼湊的片段和湊巧。
手抬起捂住了心臟的位置,抽緊的快呼吸不上來,我求秦政“放了方助吧,放過他這一次”。
秦政神色複雜的看我“你說什麼?”。
我捂著心臟處,那裡被一股氣悶的快要窒息一樣,平日推心置腹之人,到頭來卻是背叛自己要害自己的人,換做誰都不能寬宏大量,更何況是秦政這樣恩仇必報的人,又怎麼會輕易放過他,而且如果方正卓活著,若是已掌握了秦政的有犯罪證據,那秦政的下場就不止死那麼簡單。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在我有能力讓你的死的情況,你必死。
理智已經崩潰的不成樣子,我也哭的不成樣子,那種永遠失去,再想念再也見不到的恐懼感,就像當初小北死時,我的那種無助和悽惶,什麼都抓不住的慌張,我重重的跪到地上,一路向秦政爬過去的,秦政被我驚到,他唬了一聲“你幹什麼?”我嗚咽的哭著,爬到他的面前,用力的往地上磕了一個頭,磕的太用力,頭一陣眩暈,耳邊嗡嗡的響,秦政立在一旁震驚的看我。
最後秦政在我的嗚咽聲中終於聽明白了,他將我用力一拖就扔到了床上,居高臨下的俯瞰我,狠道“發什麼神經,我什麼時候說要殺他”。
我側了身緊揪著被子哭“剛剛我都看到了,你派了人跟蹤他,他是警察,安插在你身邊的臥底,所以你要殺他”。
秦政俯身下來按住了我的肩膀,他的眼中怒火暗藏“你就顧好你自己吧,還有什麼能力顧別人”。
胸腔裡的那股氣壓越來越強,越來越強,等壓到最底部時突然的往上一彈,我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我感覺到自己的脆弱、無可奈何,眼睜睜的看著別人受死,卻什麼都幫不上,只能眼睜睜的,順才的看著別人死去,如果可以,讓我代替他們死,我就不用這麼痛苦,這麼難過。
我沒有了一點兒節制,大聲嚎啕,秦政見勢慌忙上來捂住了我的嘴,他低斥道“瘋夠了沒有,這裡是醫院,你想把整個醫院的醫生都招過來嗎?”他臉上有隱隱的怒“我只是讓他帶人去跟張振飛和商,你是不是以後還想要被人從樓上扔下去,嗯?突然在這兒發什麼神經”。
不知是淚腺開啟了就不好關上了,還是我太久沒哭,所以一下子想要釋放個乾淨,還是別的什麼,雖然聽了秦政如是說,但我還是哭的兇,推開秦政掩著我的嘴,拉了被子蒙了自己肆意的哭,哭了很久,哭到秦政都失去了性子來哄我,他輕哄一般的將我抱進了懷裡輕拍我“好了好了,沒事了沒事了”。
秦政的哄仍是無濟於事,最後他不得給方正卓打了電話將今天的和商改了別的日子,一直到方正卓回來,我仍是在哭,我就看著方正卓站在我面前,我還是嗚嗚的哭,哭的秦政都面露懼色了,最終是哭的沒了力氣,睡著了才消停下來。
早上我醒來時,是睡在秦政的床上,他讓護士給拿來了一個摺疊床睡了一晚。
醫生的建議是讓秦政再留院觀察兩天,但這天是瀟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