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住了那麼長時間,你不是也沒能傷我半分,你有骨氣就拿出你的真本事,別跟我在這裡假喧囂”然後又指了指地上的雪靴“把它穿上”。
我拂他抓在我肩膀上的手,陰冷的笑“你真以為我不敢”一瞬之間就拿出了雪服口袋裡的手機,抓在手裡就向秦政的頭上砸了上去,手機掉在地上摔的當即碎了屏,手機殼從機身上掉下來,彈了很高散在一邊。
秦政被突如其來的一擊,當即有些懵,他抓在我肩膀的手乍然一鬆,手順著我的胳膊緩慢的滑了下去,身子不穩的晃了幾晃,而後‘噗通’一聲,他就跪了下去,雙手還擄在我的手臂上,只是微微的發著抖,垂著頭,緊緊閉著眼,沉沉的呼了一口氣,像是在緩解著疼痛。
我趁此抬手想要推開秦政的手離開,卻被秦政一個反用力,手復抓住了我的胳膊,只是力道比剛才小了很多,但還是讓我掙不脫,他開口,氣息卻有些不穩“誰說你不欠我的,你還欠我二十五萬”。
閒話說,越是有錢的人越是摳門,我從不成想秦政對於這二十五萬還記得這麼清楚,本來是二十七萬,上次還了他的兩萬,他倒是清晰的刨去了。我縱然有些諷刺,但畢竟確實欠著他的,我道“錢我當然會還你,別的我什麼都不欠你,二十五萬我明天就湊夠全數還給你,你能保證從此後你不要再來打擾我一分”。
秦政跪地仍是抓著我的胳膊,他又沉沉的呼了口氣,手按在我手臂上一個用力,藉著我胳膊的力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他睜開眼看我,隱有水霧,也只是水霧一直都未曾看出眼淚“你現在跟我回去,那二十五萬就跟你一筆勾銷,以後,我也再不跟你有半分瓜葛”他低聲,有些無力,看來剛剛那一下砸的真的狠。
我並不依,拂他“不用,我會把錢全數給你,你不要拿那點臭錢就以為可以任你所求”。
秦政倒是淡漠的笑了,他低眸盯進我眼裡去“別裝了。如果你真有錢,你還能去賣嗎?”。
我悽然,想起剛剛鍾長漢跟我說的那句話,不由心裡淒涼,莞爾提了提唇,有些自我悲涼“是,你說的對。我可不就是看上了你們的錢嘛”。
有錢還不好嗎,誰願意天天身上揹著債呢,白給的還不要,多傻。
最後我還是乖乖的跟秦政回去了,但我並不想與他同走,秦政見我已經應下他,也不再強制,允了我獨走,只是他仍在身後寸步不離的跟著,好像我真的是他手下的死刑犯一樣,眨個眼就會逃跑。
終於走到滑雪場的出口時,秦政要我上他的車,我不想坐,只想能跟他保持距離,跟他保持距離有兩點,一點是我恨他,不想見到他,還有一點,是因為他有瀟瀟,我不想跟任何有女友的男人多一丁點的接觸。
秦政爭不過我的倔強,終還是將車扔在了停車場裡,跟在我身後同上了回去的大巴,顛簸路程,最後到市內時已經接近傍黑,此時北京淅瀝瀝的下起了雨,轉了公交,車裡人倒不多,但也已滿座,我就到了車後門站著,秦政隨後上車,沒有公交卡,掏錢買票,錢包裡只有兩張百元大鈔,秦政點我問我有沒有零錢,我不理,只當他是陌生人,他無奈,拿了百元大鈔買票,售票員問零錢,最後秦政只對售票員說“不用找了”。自引得售票員錯愕,她將錢復遞給秦政“要不你看看這車上誰有零錢,你換換”。
秦政拂去“算了,不用找了”。
我不禁心裡暗嗤,真是財大氣粗,他當這是在大場所消費,給幾張百元大鈔,瀟灑的說“不用找了”,然後服務員就會感激涕零的嗎。這明顯就是顯擺,到家也就十幾站的路程,兩塊錢下來的事,拿了一張一百的,說不用找了,就是顯財也不用到這裡來顯。
售票員不想拿他這大鈔,也不想放過他這一票,因為上車時也難免碰到過這樣故拿一張百元大鈔逃票的,明知找不開,還故意給的。售票員跟他推搡這一張錢,更引了一旁的乘客紛紛投來視線看熱鬧,秦政見售票員執意,又小推了推我,向我求助。我看看他,仍是不理,邁腳離他更遠點。
此時他倒不再問我,只對離他最近的人道“您好,你那兒有零錢能幫我交一下,我這一百換給你”。
有些防心的都拒絕搖頭,覺得哪兒有這麼好的事,兩塊錢換一百,有熱心人看他真急,道不要他這一百替他交這兩塊,但就是有小年輕愛貪這小便宜,上去要跟他換,他就真換。我回頭眼看著他就把一張紅票白白給別人,看著那錢心裡還真是疼,遂往前幾步將錢往手裡一抓,對秦政故斥責“你那麼有錢啊”,然後從包裡掏出兩塊錢遞給售票員,理直氣壯的將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