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我們也不止一次因我與秦政的事爭辯過,鍾長漢不會不認識秦政,他一直都堅定的說我與秦政之間有過分的糾纏,只是以前也都是空口無憑,現在秦政就站在我們面前,剛剛還吼出那樣動情的話,緊緊攥著我的手腕到現在都沒鬆開過。
我並沒掙脫秦政的手,因為顧不得,我只顧得去看鐘長漢,他眼中愈漸幽深的笑,眸子裡漸漸就染上了一層經久不化的冰冷,在每次我與他因秦政爭吵時都會出現的神色,只是此時的他卻是淡淡的笑著,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圈在頭頂,我欲張口,但看秦政攥我攥的緊,根本無法掙開,以這樣的方式跟鍾長漢說什麼,想更讓人覺得諷笑。
我張了張口還是沒說話,倒是鍾長漢先開了口,他仍彎唇笑著,只對我道“還是這麼不會照顧自己”鍾長漢說著,我猝然感覺到秦政攥在我手腕上的力道越發加重了幾分,鍾長漢只是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而後抓起我另一隻手,將滑雪杆塞進了我手裡,他輕道,輕的沒發出任何聲音,但我清楚的看到了他的唇形,他說“錢真的就那麼好嗎?”,他從頭至尾亦是彎唇笑著,而後深舒了口氣,仔細看著我“好好照顧自己,我走了”,說完,只彎腰將腳上的滑雪板解下,拎在手裡轉身往回走了。
我下意識的就要前去追鍾長漢,身子剛傾,手腕上猝然一痛,秦政將我拉了住,他幽潭的眸子裡有一種壓抑的憤怒,他冷道“跟我回家”。
我望著鍾長漢的背影,隨著這一句話明顯的一僵,而後又恢復常態的反往滑道上走去,反想,剛剛的一切都是秦政故意的,他的本意就是讓鍾長漢離開我。
我掙脫秦政的鉗制,只低聲道“放開我”。
秦政並不放,手上更用了力,不由分說的拉了我就往一邊的滑道上走。
我不想鍾長漢因此而誤會,我看得到他剛剛眼睛裡曝露的神色代表的是什麼,是鄙夷,是嘲諷,更有自嘲,否定著我曾與他在一起的一切。
我見掙脫不開秦政,俯低了頭就要往他的手上咬去,他先一步鬆開,手瞬時就捏住了我的下顎,皺了眉道“別跟我鬧你的個性,我不是什麼時候都能容你”他的手力大,下顎感到陣陣疼痛,一下子就將眼淚逼了出來。秦政見我眼中的水霧,臉色狠了狠,甫送了手,復又拉了我的手腕,而後一個用力,他右手上的滑雪杆用力一撐,拉著我就向前方快速的滑行而去。
只一瞬間的力,我再回頭去看鐘長漢,很是離了一長段的距離,卻是看到,鍾長漢身子已停在那裡沒再往前走,只是那麼佝著肩膀背對著我站著。
我心裡一陣暗湧,胳膊使了力就要甩開秦政,本來兩個人就不穩,被這股力一偏,我和秦政都差點兒翻滾到雪地上去,秦政怒遏,他突然將抓著我的手腕一推,就將我甩到了雪地上,我被推的用力,只聽‘嗙’的一聲,我就被甩到了一邊的雪地上,秦政到我面前停下,狠厲道“為個男人你連你自己的臉都不要了,看看你自己現在什麼樣子”。
我被摔的生疼,只覺那一摔震的我五臟六腑都一陣疼痛,我抬手捂了捂胸口,生生緩了好一會兒才能起身,我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腳上的滑雪板絆的我不好行動,遂又蹲坐下去,滑雪板卻越是急越是解不下來,心一狠,撕開粘膠,直接將雪靴一併從腳上褪了下來,只穿了一雙棉襪徑直就踩到了雪地上。
本秦政在一旁陰戾的看著我,見我這一動作,上來拉我“你幹什麼”。
我推他,仍是穿著那一雙棉襪在雪地上走,秦政還穿著滑雪板,站的沒我穩,被我用力一推也往一邊退了好幾步,他又要上來抓我,我又用力的推了他一把,而後徑直穿過滑雪道向一邊的平道上走去。
腳上踏過雪地上的冰涼,此時襪子已全部都溼了,黏耷耷的裹貼在腳上,此時走在平道上,被冷風一吹,立時一股冰涼從腳心蔓延到心口,忽的就倒抽了口冷氣,我身子打了一個寒噤仍是不顧,大踏步的往前走,只想走的越遠越好。
可越是想擺脫越是擺脫不掉,秦政很快就在我身後追了過來,他拉住我的胳膊“你瘋夠了沒有”,他也已將滑雪板解了下來,然後將他從我的滑雪板解下的那一雙雪靴扔到了地上“把它穿上”。
我執拗不減,推他,登時對他低怒“你最好立刻滾開,你憑什麼來支配我,我早已經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不欠你任何東西,以後我的事你不要再插一下手,否則我寧願去坐一輩子的牢也要殺了你”。
秦政抓我的胳膊力度沒減,看著我的眸子越加的冷“你以為你有那本事?我早說過,我給你機會殺我,但我與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