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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子之腹了,還在飯席上當著幾家大公司對他們公司的名譽出言不遜。

鍾長漢並不遷怒,明朗的笑了笑,只轉了話題“你為什麼這麼關注那個小孩子?”。

我娓娓道“那天我見到那個小男孩,看到他天真無邪的笑容,便觸動了我想要透過媒體呼籲大家都關注孤兒的想法。他的笑容清純,好像整個生活都是活力的,都是美好的,即使沒有新衣服穿,沒有乾淨的飯吃,他都樂觀,因為他們並不知道自己在遭受多殘酷的艱難。他們是無辜的。我們最美好的童年時代,為什麼他們也最美好的童年,要有這麼艱困的遭遇和回憶。以後,他們長大了,怎麼來回憶那曾最美好的時光,那段最美好的時光再也回不去了”,說著我已淚眼盈盈,便對鍾長漢掩飾的笑了笑“如果方便,你可以看看那個小男孩,他真的很可愛,一說要給他照相,他便對著你咯咯的笑的很燦爛”。

鍾長漢帽子壓的低,他微微仰了下巴一直專注的聽著我講,對我會心的笑了笑“我想你對這次義演一定有什麼看法?”。

我深呼了口氣,訕訕說道“我知道你們這次的義演最終目的是想要籌到錢捐給孤兒院,其實我反而覺得,金錢有限,但人情無限,如果義演那天你能把那個小男孩帶上臺,你作為一個名人去呼籲更多的人來關注孤兒,我想這樣的力度會更大些”。

鍾長漢低頭思慮了片刻,後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問我道“那個小孩子你方便帶來給我看看嗎?”。

我遲疑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我說“但是不知道現在他還在不在那裡,我盡力去找”。

鍾長漢點了頭,我們又聊了兩句後,他便跟我告了別“那我們明天見”,後和他的編舞老師急匆匆就離開了‘水吧’。

我這個人,最缺的就是堅持。而我堅持了五年只為見到你,見到你後,我就忘記了堅持。其實我還有要堅持的,卻是,忘了。

我和鍾長漢約好的今天還到‘水吧’見,我先去了朝陽橋又找了那個小男孩,秦政派的人擋不住我的執拗終究讓了路。小孩子早早已跪在那裡了,茫然塗滿了他稚嫩的臉,一雙大眼睛因消瘦小臉更顯炯炯神色,我過去想試著跟他溝通,用哄孩子的方式,他仍是不聽,又慌里慌張的跑開了。我追上他想跟他解釋,他就“哇”的一聲哭了,我哄不及,引來眾人看熱鬧,議論紛紛,秦政派的人在一旁不好現身幫我。我就想抱起他哄,卻是一個成人乞丐過來用力的一把將我揮開,用我聽不懂的方言罵咧了我兩句,就將小男孩抱走了。

等我回過神,就匆忙往‘水吧’趕去,想等鍾長漢來好一同再去找那個孩子,看看他有什麼辦法。

現在也不過早晨8點,我心裡太急,就坐在‘水吧’門口外的長椅上等他來,早晨微涼的風很是清涼。

鍾長漢顯然是看到我了,開車從我面前經過時按了聲喇叭,開了玻璃窗向我打了個手勢。我立刻起身就跟了過去,等他停穩了車,抬手打招呼往這邊來,我正欣喜的也要迎上去,卻看見他突然就變了臉色,戒備的往左側偏了偏頭,回頭盯向我對我輕搖了搖頭,因有棒球帽遮著,並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腳步頓住看他,茫無頭緒,此時只見他抬手將棒球帽沿低低的往下扯了扯,似刻意想要擋住臉,慢動作似的回身關車門。我瞬時明白過來,忙撇了臉移開腳步遠遠繞過他往‘水吧’裡走,步伐不受控制邁的機械,心裡一時也慌亂失措。

我仍在以往的位置坐了,一點兒也不敢回頭,服務生照常給我上了一杯薄荷錫蘭茶,我強裝鎮靜,而端杯子的手卻出賣的抖的厲害,我甩了幾次手才算平緩了些,雙耳高豎格外警醒著身後的動靜,想他或許一會兒就能甩掉記者。

卻是等了好一會兒都不見他過來,我就假裝無意四周環顧,回頭就見鍾長漢在我身後兩個位置,正閒暇的翻著雜誌,他的帽沿壓的極低,從我的位置看過去甚至已經看不到他的鼻子,所以我不知他現在是個什麼狀況,只好又正坐了等著他過來。

我本以為過不一會兒他就能過來,可等了又等,我終是如坐針氈,藉故去洗手間才起身,往回看時卻發現鍾長漢已經不在位置上,服務生也早已經將那個位置收拾乾淨,他停在門口的車也已不在。

我心尖狠狠一顫,忽的一股冷氣嗆進我的氣管,就像母親從北京回老家時,自己在上班沒去送,等到下班回到租住的屋,母親已經不在家。

☆、… 拾

窗外夜色漸隙瀰漫,發起幼芽的樹枝被風輕輕擺動著,‘水吧’裡亮起白雅